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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自己现在的回忆和半路砸过来的记忆翻个遍,到最后斯库瓦罗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好像的确不那么可靠的样子。
将一个横扫了复仇者的家伙当成弱者来看待,每天还在那么认真地训斥着她让她好好练剑什么的。
那家伙应该在心里偷偷嘲笑他吧,不对肯定是在偷偷笑他吧。
攥紧的拳片刻后松开,斯库瓦罗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这样的。
鬼知道她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想法,可是他却能如此信心十足地想着她不会那样做。满打满算接触的时间其实也就是那么长,可是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
他和路斯利亚说死都死了,所谓的记录消不消有什么区别。
结果现在的他也好,十年后那个长发已经能拖地的他也好,都在明明白白地阐述着一个事实。
那是不可能的。
“混蛋。”
炸毛剑客吐出了这样一个词,片刻后从胸口前拿出一封信。除了蜡封之外信封还是完好的,而将信纸拿出来后,上面涂着满满的字又被粗暴地划掉,足见写信的人脑子里是有多错乱。斯库瓦罗又看了看上面那些熟悉但还是有变化的字迹,再一次读了下去。
这家伙就是个谎话精。
不对应该是无论什么可疑的都
注意总部
复仇者那边很麻烦
别让他们接触到
干脆娶
隔了一行,他又写着这些:
反正你要先变得够强。
还有别训她了。
第一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斯库瓦罗是拒绝相信这是他写的。整封信里没有任何关于彭格列未来十年的剧变而专注于他和她之间的事情让他有点不快,总有种十年前的我是这么热爱组织结果十年后脑子里却只有了一条蠢蛇的羞耻感。
老子十年后才不会是这种人啊喂!
抱着这种想法的他本来是想找雪莱算账的,结果砸门砸了好一会儿发现人不在,气得不打一处来觉得她又到处去鬼混。
其实想想看,这家伙啊,除了瓦利亚,其实怎么没去过别的地方。按照她从波维诺开始的生命,大半时间耗在了这里。
这里其实,就是她的家。
所以不在家什么的一定会出事,从那一刻就应该看出端倪了。结果呢……
直到第二天才察觉出不对劲,赶到总部的时候已经什么都完了。
连最后一眼都赶不上的人。
的确……是不可靠的。
可是就算是不可靠,却也还是有一种念头。
那封打着蓝色火焰的信被揉皱,许久后被他再展平。
也还是想,保护她。
这大概算是黑手党们表达喜爱的唯一方式了吧。
比起平凡人来说,过着刀口舔血风里来雨里去的人完全没有适合过日子这种属性,而在刀光剑影中,对于珍惜生命的概念应该是所有人中认知得最透彻的一种。
就因为知道生命的宝贵,所以无论如何想要保护所喜爱的那个人的生命。
毕竟等到身体没有了温度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对吧。
即使是有着这样敬畏生命的借口,他最后还是干着一种屠杀生灵的事。在黑手党学校的时候,跳马曾经犹犹豫豫地说过黑手党不会被上帝保佑这件事,对此他嗤之以鼻。扬起长剑所向披靡的时候有的是杀戮和胜利的快感,至于其他的他才不管。曾经想着因为强所以他的生命才宝贵,所以才会对于失败的那些败将的生死不屑一顾,而他对于自己曾经的信念是那么坚决,所以才会觉得没有那么一天,会因为一个家伙的死而产生过动摇吧。
死掉了。
最可笑的是,连尸体都没有看到。
无论是现在的自己,还是那个未来里的自己,都是这样。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冬眠什么的真是骗小孩的,而透过xanxus那句话,他意外地就能感知到xanxus话语后的含义——这并不是什么见鬼的和领导的心意相通,只是他心里那种无由来的空落被印证了。
消失了。
死了。
在确认了这个消息后,他突然得知了另一个时间轨道上的自己的十年。
杂乱不堪。
在整理了很久之后才知道那是一种殊途同归,而比起那个平行世界中那个缠绵病榻忍受痛苦的雪莱,斯库瓦罗倒觉得一口气死个干净更好些。
如果是他的话,他会这么选的。
应该是和他快刀斩乱麻的性格有关,也和脑子里硬撑着勾起嘴角却瘫软无力犹如废物一样的雪莱有关。
而在雪莱去了一次十年后,事情变成了现在这样子,是因为看到了那样的自己吗。
并不是吧。
斯库瓦罗分析着。
平行世界中彩虹之子的诅咒的解决方法是利用单一的奶嘴被填充火焰再利用雪莱属性的火焰封存,而如今的则是整个七的三次方的装置。看起来好像是后者更消耗能量,可七的三次方自我链接转动后其实需要的外部力量并不会比单一的奶嘴更多。
也就是说,雪莱是有更大可能活下来的。
她应该是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才去做的吧。
而死掉了什么的,果然是个意外才对吧。
斯库瓦罗长舒了一口气。
没错,是这样。
他就觉得她不愿意离开他。
所以才在十年后那样软绵绵地对他撒娇,像是无骨一样地瘫软在他身下。如同蒙上迷雾一样的眼神带着说不清的暧昧,在假意挣扎的时候还会叫他的名字。
“你这家伙……”
少年不知多少次地再叹气。
“斯库瓦罗。”
玛蒙的声音冷冰冰地在门后响起,少年的眼睛凉了下来,应了一声。
“有事儿?”
“任务来了。”
不带感情的大幻术师说:“要求瓦利亚集体出动,boss已经开始准备了。”
“啧。”
回忆就此被中断,斯库瓦罗抄起自己的长剑,踹开了门。
“哪群不长眼的家伙,专挑老子不高兴的时候送上门。”
“mumu,是群乱做动物实验的家伙。”玛蒙跟在他身后,察觉到了“动物”两个字后斯库瓦罗顿了一下的脚步:“你似乎很感兴趣。”
“这种事情无所谓。”
斯库瓦罗将信封放回了胸前的口袋。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