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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你娘毕竟曾是宠妃，所以皇帝一回来，知道她离世的事，就对外贴了告示？”真是有些狗血的桥段，却又真实的让人不知道该说现实，还是该怨一句皇族本来就是如此冷情冷心。话又说回来，如果背后没有那样的势力，大概连开始都不会开始，很多今日之事都不会发生。
“父皇不知道，他连我母妃没有离京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离世？”瑞王爷捏紧了手中的杯子，继而意识到有些过了，马上又松开了手，“我替母妃料理了后事，又去法音寺静修了几日。等我回到宫里，父皇坐在母妃的宫苑里，看着白布发呆。他看到我回来也没有说话，就让底下的人公布了母妃离世的事。”
“那个媛妃是不是伊河部落的人？我出生之前爹曾经去过那边，说是部落族长想为自己未出嫁的女儿调理身体，以便日后成亲可以为夫家绵延子嗣。前几年我替爹整理药典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方，爹说这是特意调配的药，能帮着生子不假，却会让人变得多疑。”薛缈有些尴尬地说了一句。
方凝霏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不管到底原因为何，离开的人回不来，活着的人又改变不了什么，何必那么纠结？我倒是比较好奇那位皇后，她对两位妃子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态度。安排离京这种事基本都是皇后安排人做的，没人告诉宁妃这点，若说没有皇后暗地里帮着，单凭媛妃的势力应该做不到吧。”
“无所谓了，皇室与我就是个甩不掉的包袱，我不过就是个闲散王爷，不参与争权夺位，也不过问天下大事。这次帮你们，只是因为曾经答应过你，不论何时必然相帮而已。”喝完最后一口茶，瑞王爷的眼神一变，用彼此之间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太子和二皇子来了。”
三个人闻言往那边瞥了一眼，也就那么一眼，他们同时变了脸色，马上低下头不再往那边多看。太子和二皇子都是皇后所出，长得极为相像，前者多了些身为储君该有的王者风范，后者则是一种甘于屈居人下的度量。瑞王爷和他们的感觉就不太一样，不怎么像是皇族中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这些其实都是题外话了，让他们选择低头的并不是这两个位高权重之人，而是跟着二殿后的女子，那个人赫然就是刚与他们分别的樊胤霜。如果说在唐门时候，他们对她还留有三分信任，那么现在他们已经不用再多想了。
眼前的樊胤霜眼里没有丝毫笑意，对着面前的两个人也是恭敬不已，偶尔看向这边，眼神里带着一丝掩藏的杀意。能露出这种眼神的人，本性绝对不会是他们面前那样温和，很明显面对他们的就是一场戏。可是这场戏到底是针对他们的，还是为了以防樊易天察觉，就确实不知道了。
“三弟？这种时候你在此地做什么？怎么不让燕公公通传一声？”太子语气温和地问了一句，但那种温和却没有传到他眼底，看着瑞王爷就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反而是他们几个让他多看了几眼，还带了些疑惑地问：“这几个侍女……看着有些眼生，你府里新进的？”
“回太子殿下。这几个人原先一直在别院伺候，未曾在府里待过，殿下自然是不熟的。这次也是实属无奈，臣弟府里的下人都在准备家宴之事，实在是调不出人来替臣弟送东西，只能把他们从别院调来帮臣弟这个忙。”瑞王爷恭敬地解释了一句。
“难怪我之前去你府里没见过，原来是你别院里的人。”二皇子绕着他们转了一圈，然后就在乔瑞轩面前站定了，还颇有意味地挑起他下巴。“三弟，这个侍女长得不错，不知道能否割爱给我，去我府里伺候几天？”
“我……”乔瑞轩刚想甩开这人的手，开口大骂一番，方凝霏不动声色的往前一步，恭敬地对二皇子行了一个礼。“回二殿下的话，奴婢们久不在京城伺候主子们，若是此时去殿下府里伺候，怕是会不懂规矩，给二殿下添麻烦。二殿下若是准许，还请让奴婢们在我家王爷府里多学几日规矩，之后再去王爷府里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