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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孟然喜欢他。
他对人类的行为研究得太多了,不敢信都不行。虽说孟然平时掩饰得近乎滴水不漏,任明睿至今很难真的看透他三分,不过要说孟然对他怀有爱恋,不说性向,这都是无稽之谈。一个眼神松懈时流露出的只有厌烦情绪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他?
矛盾,矛盾致使任明睿又想到那个被任明菡否定了的假设。身体享受着欢/爱,思绪神游天外想些不着边际的事。任明睿精神游荡,此刻嘶一声他锁骨下吹来凉风。
“然然,你也太着急了。”任明睿有些好笑地看自己被扯掉飞出去的扣子,“别撕我衣服啊,我自己脱好不好?”任明睿在孟然怀里别扭地解扣子,后者显然不满意这个进度。孟然嫌他的手碍事,抱起他按倒在床,用警察那套干脆利索地把任明睿的双手铐在了床头的木头杆上。
“这么刺激。”孟然的衬衫滑到了肩下,腰带和裤子拉链都是打开的,黑色的内裤露出了一半。最要命的是他跨坐在任明睿的胯上,孟然鼓起的帐篷正顶着他不可描述的部位。
那晚能把一百四十多斤的他抱起来,任明睿猜到他身材会不错。孟然没有惊人的腹肌沟壑,在他眼里是恰到好处的纹路,呼吸间张弛的肉/体里尽是力量。任明睿眼中闪过精光,他看到一条不短的疤,斜着割在孟然的左上臂。
疤痕是经历的痕迹。不知道孟然经历过什么,伤一定很疼。
“我思想还是很开放的。”任明睿仰面躺着,欣赏孟然结实的身材。“你要是非想坐上来自己动,那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先帮我戴个套啊。”
“任明睿……”孟然眼中闪瞬火光,他俯下/身,手撑在任明睿的耳旁。“不许拿自己的事说笑!”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孟然打了个酒隔,吼道:“我不喜欢!你就不能说!”
从孟然的眼睛里,痛苦像刀一样落到任明睿身上。孟然第一次用这样厚重的眼神看他,里面充斥着恶心和厌恶,就像任明睿的全部都令他反感,恨不得结束他的性命。
任明睿在与他目光交汇的一瞬之间呼吸困难,嘴唇发抖。这落在他身上的情感赶走了他的体温和愉悦,只有寒冷跟恐惧从心脏深处向外扩散。
不可能……怎么可能……
只有任明睿知道,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用这种语气吼他。
孟然的手指挑起他鬓角的头发,顺着滑到了他分明的下颚。“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不如死在八年前更好。”
孟然埋身,动作变得心急,干燥发烫的手掌抚摸着任明睿的腰肢,舔到脖子,肩膀,锁骨……孟然撕开他的睡衣,衣扣落珠般掉到地板。他的眼睛被白皙的身体勾出了浓郁的情/色,他舔湿任明睿的胸口,含住了一颗立起的茱/萸。
“啊——”任明睿快要消失的意识被刺激打醒,他这才注意到孟然做了什么,正在做什么。
孟然不行,绝对不行!不能和他做这种事!
“孟然,你放、放开我……嗯……”
心里急剧膨胀的感情撑得他喘不过气,如鲠在喉。任明睿有太多的话想说,太多的事想问,也有太多要宣泄。他尝试阻止伏在他身上的人,但话到嘴边都嚼成了细碎的呻/吟。
何其悲哀,他的梦就是一片海市蜃楼,二十几年的执念今夜就要化作泡影。可他又有资格质问什么?他也不再是曾经的模样,走到这一步只能是他作茧自缚,又能要求孟然什么?
曾经的期许从八年前起都变成了惶恐,任明睿曾有多希望再见到那个人,现在就有多怕被看到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孟然!你他妈的!今晚要是敢碰我,我明天一定弄死你再自杀!”他不甘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因何怒不可遏,但他不能和孟然做这种事。哪怕只能用仅剩的理智无用反抗,他也不能眼睁睁让拥有过的最美好单纯的一切就这么付之一炬。
他没想过自己这声喝制能有效,但孟然乖乖停下了动作。
“不要,不行。”孟然恐慌地瞳仁颤动。
任明睿呆滞地望着身上人焦急的脸。他早就不去幻想的那些往昔,都变成了记忆的碎片堆积在心脏里的宝山上。任明睿想过或许还可能相遇,但他从没想过,还能听到那声呼唤。
“我不碰你,你不能死。”孟然抚过他的脸颊,轻到任明睿只能感觉到隐约的瘙痒,就像生怕会伤到他。孟然双臂怀抱着身下的人,炽热的气息吹在他的耳旁。“小绵羊,别离开我身边……”
如果他还能流泪,现在一定打湿了枕头。
“哥哥……”任明睿睁着酸涩的眼睛,在那一声中所有的怒火和绝望土崩瓦解。孟然的心跳一股股传到他身上,好像强大的能量灌输了进来,钻进了任明睿每一个叫嚣着思念的细胞。
孟然闻声,支起身。“你再,叫一遍。”
“我不。”任明睿张张嘴,差点就被他磁性的嗓音套进去,幸好咬住了牙。停了自怨自艾,一团气取而代之,他低沉地怒骂道:“王八蛋,一个多月,你玩得挺开心啊?”
“把我松开!妈的,看我打不死你。”任明睿挣扎得手铐叮当作响,带着床头都在抖动,他现在是当真想照着孟然英俊的脸抡上两拳,再踹几脚才更解气。任明睿挣扎了好一会儿,而孟然就这么不温不火地注视着他,他和手铐打架分不出胜负,终是只好平静地压下了怒气。
“你为什么装不认识我。”任明睿问道,话里是藏不住的委屈。
“我不是,好人。”孟然顿顿,这几秒吞下了许多隐情,才道:“我,对不起你,不配见你。”
“行,知道对不起我,还算你有良心。”那个时候,任明睿望着他愧疚难言的眼睛,以为孟然指的仅仅是小时候骗他的事。
“你要,好好活着,一定要活着。”孟然的声音是那样热切和动情,挠得任明睿心痒难耐。一下子变成床上的关系,任明睿捋不清今后的走向,可今晚怎样也刹不住了。
“嗯……”孟然顶在他的两/腿/间,磨着他愈涨愈硬的物什,如同隔靴搔痒那样难忍。任明睿只听自己的喘/息变得淫/乱色/情,下/身也不由自主的配合抬动,全身被孟然点着一般,脸颊也爬上了绯红。
就在情到深处,放纵在即之时,孟然倒头睡在了他的身上。
“……操。”
被撩到这个程度停止运作,是人干的事?任明睿被孟然重重压在身下,连自求解放都动弹不得。他对着沉入梦乡的人把能想到的脏话全都招呼上了一遍,一个孟然的亲戚祖宗都没放过,最后他在心里默背了圆周率五百位,小任同学才关阀熄火。
“我当你是朋友,你竟然想干我。”等身体冷下来,任明睿嘿嘿地傻笑了几声。他想,明早孟然的表情,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