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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向阳,你知道这附近有医院……”陈一数了数钱包里的余额,皱起了眉:“算了……有诊所吗?”
夏向阳点了点头。
诊所开在一处昏暗的旧楼里,就像这里夏向光居住的廉价出租房一样,昏黑一片,透不出光来。
陈一迈步进去的时候被倏然降下来的温度弄得起了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这大夏天的,冷气都不用开。
面诊的是一个女医生,戴着眼镜,三十岁上下的样子,面无表情,看到陈一脑袋开瓢,破了那么大一个洞,也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她瞄了一眼,淡淡说:“伤口很大,需要缝针。”
“你们这可以做吗?”
陈一问。
女医生说:“可以。”
她首先给陈一清理了一下伤口,非常简单粗暴,手法也一点称不上轻柔,疼得青年冷汗津津。
手术室也简陋得令人发指,不知什么材质的色块斑斓的地板,孤零零的一盏大灯,灯很亮,照得陈一有些睁不开眼。
空气里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伤口很严重。”
“按道理你现在已经死了。”
那女医生一边给陈一做手术,一边居然还能分出心神来聊天。
“夏北光,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陈一能清晰感受到钢针从皮肉之间穿梭。
这不太好受。
“为什么这么说?”
女医生缝好最后一针,随口问道:“在金碧华炆碰见奇怪的客人了?”
“是S、M?好像也不太对,没听说哪个s会敲烂自己m的脑袋的。”
“你之前不还跟我说有很多富婆出钱要包你吗?为什么不干,也省的老是遇见奇怪的客人。”
陈一:“……”
他沉默了一下,麻药的劲还没过,他的意识却霎时清醒了:“你的意思是,我是只鸭子?”
女医生漫不经心地说:“也不用说得那么难听,你不是卖艺不卖身吗?”
陈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伤口连着神经都一并胀痛起来。
那医生见了陈一的神情,竟又笑了起来,她轻佻地拍了拍青年的脸:“今天我们小光是怎么回事?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这个表情。”
他还没来及松一口气,就听见对方说:“不过待在金碧华炆当服务生确实也没比男公关好到哪里去,至少男公关被揩油还能收钱,你被揩油就只能躲在厕所里哭。”
陈一:“……”
青年捂着头从诊所里走出来的时候,夏向阳正靠在门框上百无聊赖地踢石头玩。小石子咕噜咕噜地滚到陈一的脚下,他下意识地伸脚轻轻踩住。
小孩顺着石子滚动的方向看去,见到是陈一,眼睛微微亮了亮:“哥哥。”
陈一还是有点没办法适应自己居然平白无故又多出一个便宜弟弟,听到这个称呼之后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嗯。”
夏向阳问:“哥哥,你哪里不舒服吗?”
他抬头摸了摸自己的头,触到一大片凸起的痕迹:“没事,受了点小伤。”
夏向阳就不说话了,又开始踢石子玩。
陈一见到他这个模样就觉得头疼,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八点过十分,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夏向阳说要上,然后拿起了放在地上的背包走了。
好像不怎么情愿去上课的样子。陈一这样想。
然而他现在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揣测一个九、十岁孩子的心理活动。
青年的头依旧很疼,他想起之前那些莫名其妙信息量爆炸的对话,只觉得头更疼了。
他回了家,刚一躺下就被电话疯狂轰炸,他滑开解锁,果不其然又是备注为强哥的电话。
陈一不得不关了手机,躺在床上一直睡到了晚上。
他是被开门的声音吵醒的,陈一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在从前的别墅,下意识说道:“林降……帮我把门关上,好吵。”
“哥哥……你说什么?”
直到听见了夏向阳的声音,陈一才清醒过来,他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踉跄着起身:“你……你放学了?”
夜晚降温得厉害,陈一想捡件外套披上,房间里昏暗,又没开灯,他踩到了一只耳环,锋利的的倒钩刺进肉里,青年疼得倒吸一口气,倒退几步,“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目睹一切的夏向阳:“……”
小孩沉默了一会儿,走进房门开了灯。
陈一忍着疼痛将耳环扯了出来,伤口浸了滴血珠出来,他抬头问道:“有没有碘酒和棉签?或者是创可贴?”
夏向阳愣了愣,然后抱来了一只医药箱。
其实当陈一发现这个医药箱灰尘居然厚得一摸一个手指印的时候就感到了有些不妙,但他还是抱着微茫的希望打开了医药箱。
然后不出意外地发现这里头最新鲜的过期日期都是在一年前。
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