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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种说法：“你知不知道REB-3试剂对人体有害？”
荆阳皱起眉：“看来你的确做了很多调查。”
他顶着三个人的视线，点了头：“我知道。”
“哥？”荆阳倒吸一口冷气。
荆安和一摆手：“我是事后才知道的。”
他告诉桑叶，虽然REB-3是公司的主打产品，但是他当时在议会上对这个项目投了反对票所以并没有参与这个实验。
“我看了企划书，当时就觉得有问题。”荆安和按着太阳穴：“按照他们的描述，喝了这个药剂至少可以长十年寿命。我认为目前的技术是做不到的。我因为当时投了反对票之后被纪茂典冷落排挤，他提拔了一个我手下的员工加入了实验。”
桑叶转头和研究员对视了一眼。
这个员工应该就是夏文轩没跑了。
“这个项目被列为保密项目，所有参与的人都签了保密协议。所有我也不知道他们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REB-3产生副作用的时候了。”
荆安和解释道：“如果只凭股份，纪茂典没这么快走。REB-3实验出现重大失误也算是其中一条。之后就是魏高术上位，和沈老太太你来我往。我挺烦这事儿的，上个月交了离职报告，结果还是没走成。”
荆安和好歹也算半个研究员，魏高术把人扣住，一是想让他帮着看看REB-3的问题，二是防止他出去报警乱讲。
黎渊突然插了一句：“你这里有样品？”
“没了，我刚用完。”荆安和指了指里面那间屋子：“分析了半天也没分析出什么东西来。”
桑叶向黎渊投去疑惑的视线。
“很正常，就像有些特定的病毒需要特定的杀毒软件一样。”
桑叶秒懂。
黎渊不说废话，他伸手就问荆安和讨报告：“我们之前打听到REB-3里加了违禁成分，GFRT，我需要查看REB-3的报告。”
GFRT是什么东西，学医的都听说过。荆安和的脸色有些难堪，他紧盯着黎渊：“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首先GFRT作为违禁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到的。其次，我不认为公司会在这件事上瞎折腾。你应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消息！或者我可以认为你是为了欺骗我，想从我手中拿到报告所以故意编谎话来骗我？！”说道最后，他怒目圆睁，一只手拍在桌子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叫人。
“夏文轩。”桑叶直接就把黎渊的老同学给卖了个干净：“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吧。”
荆安和：……
桑叶猜的没错，夏文轩就是从荆安和手下调走的那名员工。
光只是一个名字并不能让荆安和信服，桑叶点开了手机：
【GFRT？你们往REB-3号试剂里加了这个？瑞贝斯疯了？！】
【你这样的大少爷懂什么！0.01微克的含量根本不会有问题！】
放出来的录音只有短短的两句话，但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荆安和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艰难：“的确是夏文轩的声音。”他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荆安和：……
男人从抽屉里翻出一份薄薄的报告丢在桌子上，他长叹了一口气：“怪不得我总觉得这份报告有哪里有问题。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桑叶没工夫容他整理思绪，他紧接着说道：“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时间真的不多了。”
羿君留给他们的时间是半个小时。
从公司断电到现在已经过了15分钟。桑叶已经尽量在对话的时候加快语速，仍旧耗去不少时间。更何况羿君半路为了他们引开保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说。
“瑞贝斯公司的电脑主控室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