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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上轻轻划过,那里戴着一个设计别致的手表,是他前阵子亲手带到郁辞手腕上的那个,“这手表戴在你手上很好看。”
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郁辞的耳朵却有点烧起来,他这些天确实一直戴着这个手表,就好像乔鹤行在他身边一样。
半小时后,郁辞趁着其他人都没注意,偷偷溜出了宴会厅。
他走到了别院的小庭院里,穿过花影重叠的长廊,而在长廊的尽头,站着一身西装的乔鹤行。
月光朗照,乔鹤行的身边开着花,空气中微微浮动着桂花的味道,花期快过了,香味并不浓烈,却依旧甜蜜温柔。
郁辞突然觉得这一幕有点像结婚典礼上的场景,他走过这一道长廊,是要去迎娶心爱之人。
他不由笑起来,又加快了脚步,一把扑进了乔鹤行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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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沉言和别人聊完最近要启动的一个项目,再回过身,就发现郁辞不见了。
从宴会上溜出去透气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是他又在室内来回扫视了几遍,却发现乔鹤行也不见了。
“你觉得郁辞去哪儿了呢?”郁沉言问站在身边的商鸣,垂眸看着手中的香槟,“这是乔家的宴会,身为主人的乔鹤行却不见了。”
商鸣也扫了一眼室内,又低头和郁沉言对视了一眼。
如果说郁辞消失还不算显眼,那身为主人的乔鹤行失踪,却是再容易发现不过的。
要是真的是躲起来幽会,乔鹤行是不会笨到从宴会上直接消失的。
这不像是避人耳目,倒像是故意引人发现。
郁沉言脸上有点山雨欲来的味道,冷冰冰地笑了一下,“走吧,他乔鹤行费尽心思演出,我们这两个观众怎么能缺席。”
郁沉言和商鸣光明正大地往门外走去,有认识的人好奇地问郁沉言去哪里,郁沉言扯出一个笑容,随口敷衍。
可他心里却怒气腾腾地回答道,“抓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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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郁沉言随口找了一个守在门外的侍者问了一下,就知道郁辞往哪里走了。
“别院?他乔鹤行倒是挺会找地方,”郁沉言越是生气,声音就越是慢条斯理,“你说乔鹤行这出戏该叫什么,《西厢》?”
“待会儿你别动手就行,”商鸣言简意赅地叮嘱道,“今天毕竟是乔礼的生日宴,要揍也以后再说。”
“我知道,”郁沉言恹恹地抬了下眼皮,“我还不至于这么没分寸。”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别院。
郁沉言和商鸣没走郁辞来时的那条长廊,而是从旁边绕了过去。
透过长廊的栏杆,花木掩映中,郁沉言清楚地看见,他的儿子,他乖巧听话的郁辞正被乔鹤行抱在怀里。
郁辞微微垫着脚,手搂着乔鹤行的脖子,两个人的嘴唇贴在一起。
月色温柔,这两个年轻人一个清俊高冷,一个温柔如玉,彼此交缠,倒像是天生一对。
郁沉言的睫毛眨了眨,心头一时间涌上许多无奈。
其实他何尝在乎郁辞喜欢的人是谁?不管是高门大户,还是家世平凡的普通人,他都没有这么在意。
然而乔鹤行的心眼,那是一百个郁辞加在一起也斗不过的。
还在他眼皮子底下,有求于他的时候,乔鹤行就敢于把郁辞勾引到床上。他又怎么能放心让他清泉一样干净简单的郁辞,陷入这样一场爱恋里?
可是郁沉言透过那花木交错的栏杆,看清了郁辞脸上的神情。
是百般眷恋。
也是泥足深陷。
他满怀无奈地想,他家郁辞,怕是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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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个时候,乔鹤行抬起了眼,他隔着长廊的栏杆,与郁沉言的眼神对视上了。
满地清辉下,郁沉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形高挑,注视着他们的视线冷得像块寒冰。
乔鹤行的眼中并没有流露出惊讶,也没有半丝惊慌。
他的手还搂在郁辞的腰上,嘴唇还贴着郁辞的嘴唇。
他慢慢松开了郁辞,一只手却还搭在郁辞的腰上。
“郁先生,商先生。”乔鹤行彬彬有礼地说道,“看来是我们招待不周,让你们感觉无聊,竟然也出来散心了。”
散心?
郁沉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乔鹤行,以及他怀里僵住了的,根本没敢转过来的郁辞。
“我倒不是来散心,”郁沉言冷冰冰地说道,“不过有只狐狸精一路留下痕迹,引我过来,我不好意思不给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