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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县城里的官,但是等他回家颐养天年,说不定还要魏建国罩着呢。
魏建国在天峨乡立了大功。什么功呢?
离天峨乡派出所不到一里路有户人家。男的叫汪三勇,常年在深圳打工,累死累活的干,也没挣什么钱,一年难得回家一趟。女的骆菊香,年轻漂亮,耐不住寂寞。村里有个混混,叫毛子武,三十五六,还是光棍条。他油嘴滑舌,常常施些小恩小惠给那些喜欢占便宜又耐不住寂寞的留守女人。
那天,毛子武在街上游荡,看见骆菊香在猪肉摊前割肉。她已经两个多月没闻过肉香了,馋得慌。好不容易凑了些鸡蛋,卖了三四十块。除了买些农药玉米种子和给长期瘫痪在床的婆婆抓两副药,还剩六块多块。她不由自主地来猪肉摊前打算割半斤五花肉。她在徘徊了好久,始终犹豫不决。摊主实在忍不住了,问了一句:
“大姐,是不是要割肉?再不割,等会儿别人买了,就没了!到时候,要吃肉,只好等下一场了!你瞧瞧,多好的五花肉!青椒肉丝,回锅肉简直不摆了,巴适得很!”
摊主一吹嘘,骆菊香的喉咙动了几下。她尽力咽了咽清口水,怯怯地低声说:
“老板,我钱不多!割半斤行么?
“大姐,你看肉也不多,就三斤左右。再便宜你一块钱,全部买了,我好收刀捡卦,早点回去!”
“我刚才说了,钱不够。”骆菊香的声音还是低低的。
“要不,这样。赊账!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给我!”急着赶回家的摊主又退了一步。
骆菊香正要回答之时,毛子武在五六步开外嚷嚷道:“赊什么赊,我全要了!现钱!”
半路杀岀个程咬金。骆菊香离开了猪肉摊,走了几步,怨恨地回头看了毛子武一眼。他得意洋洋地提着猪肉,一肉地淫笑,啍着山里的黄色小调,大步流星地向她走来。
骆菊香赶紧回头,挎着卖鸡蛋的篮子一声不吭地低头赶路。毛子武走得快,几步就赶上了她。趁她没注意,突然将猪肉扔进篮子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抓了她圆滚滚的屁股一把,然后逃之夭夭。她尖叫了一声,欲将肉扔掉。见前后不远处有人,她选择了忍着。
跑岀七八丈远的毛子武突然回头,吹了个口哨,打了个响指,还朝他抛了个飞吻。她羞得满脸通红。
骆菊香回家精心将猪肉洗净,一半炒了青椒肉丝,一半弄了细盐菜回锅肉。她伺候婆婆好好地吃了一顿。下午,又了坡地种半亩多的玉米。累了,她先伺候婆婆睡下才去洗澡。洗完澡,她没开灯就进屋,三二下脱了衣服上床。
骆菊香刚躺下。突然,一只手,一只男人粗大的手捂着了她的嘴。她本想大声呼叫,让隔壁的瘫痪婆婆来救她。借着杨柳木窗子透进的月光,她看见男人另一只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尖刀,顿时住了声。左右邻居都住得远,她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隔壁的婆婆倒是近,可惜长年瘫痪在床,没法救她。她停止了抗争,乖乖的认命了。
男人见骆菊香不反抗了,迅速地跳上床,压在她身上强奸了她。事后,男人还开了灯。她一见,是村里的毛子武,怒不可遏地扑上去抓他咬他打他?他一动不动,任她抓任他咬。等她累了,他淫笑说:
“中午的五花肉,还好吃吧!比刚才的一根火腿肠两个蛋,味道还是要差得多!这是一千块钱!你先拿着。我早就喜欢上你了。你呢,总是对我冷冰冰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每每看见你的屁股,奶子,心里跟猫抓一般,让我整日整夜地睡不着。你何苦长年累月地替你男人汪三勇守着,他一年也不回来一趟,还伺候他瘫痪在床的老娘。他呢,一分钱也不寄回来!吃顿五花肉都没钱。他去深圳打工多少年了,会没钱?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其实,他在外面养着女人呢,早把你忘了。”
象毛子武后面这样的话,早在村里传开了。只是她不相信罢了,半夜蒙着被子低声地嚎啕大哭,怕隔着婆婆听见。现在,他上前摸摸她泪流满面的脸,轻轻地抚摸她的肩,万般爱怜地说道:
“他不爱惜你,我来疼你。你看,你下午种玉米挑水担粪,细皮嫩肉的肩膀都磨破了,还渗着血呢。你先歇着,没种完的地,我明天替你种。”
骆菊香听着毛子武这些知冷知热的话,心里的防线一点点地崩塌。等他抚摸着她火辣辣的疼痛的肩膀,她先哽咽着拉泣起来。想到伤心处,她竟然扑他怀里痛哭开来。最后,还让他留下来又云雨了几番。
半年后,婆婆终于知道了。她急火攻心,两天就死了。汪三勇回家奔丧,耳闻骆菊香跟毛子武的破事!苦于没抓个现行,忍了。料理完老母的后事,他又匆匆去了深圳。
骆菊香见男人没抓住把柄,就认为做得天衣无缝。没了碍事的婆婆,她跟毛子武没一丝收敛,反而打得更加火热。毛子武甚至搬到家里来住下了。
汪三勇知道他不是牛高马大的毛子武的对手。他在深圳认识一伙买卖枪支的团伙,就狠七花五千块钱买了一支旧五四手枪十发子弹。用蛇支袋子包好,塞在工地宿舍里他的床下,又拿了些矿泉水瓶子烂纸板掩着。半年后,他携带枪支弹药提心吊胆地上了大巴车,偷偷摸摸地赶回了老家,藏在屋后的小树林里。到家时,只有骆菊香在家。他怀疑是不是冤枉了老婆,欲钻岀来回去。但他又转念一想,老婆的那些事也许是真的,决不是空穴来风,村里人传得有鼻子有眼。他决定多等会儿。谁知道,一路舟车劳顿,他竟然睡着了。等他醒来,大已经大亮。他摸了摸咕咕叫肚子,钻出小树林回家,欲给老婆一个惊喜。
汪三勇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慢慢地贴近窗子。屋里传出毛子武吭哧吭哧的喘气声,骆菊香高潮来时轻微的叫床声跟他们肉体相撞的啪啪声。他怒了,青筋暴露,上前一脚踢开房门,怒吼道:
“狗男女!…”
顺手抓了屋里柜子上的烟灰缸朝毛子武头上砸去。
毛子武头一偏,躲过了。他赶忙翻身跳下床,立马抢过衣裤胡乱套上,迅速夺门而逃。骆菊香手忙脚乱地抓过床子团着的被子挡着白花花的身子。
汪三勇没理会骆菊香。他立即追了岀去。毛子武已在五六十米开外,急急乱窜。汪三勇眼见追不上,欲开枪。手往腰上一摸,什么也没有。他忽然想起,枪还装在蛇皮袋里,落在小树林里。赶紧转身去小树林,飞快地取了枪奔跑岀来,环顾四周,毛子武早没了踪影。
汪三勇将枪别在腰上藏好,在在垂头丧气重新回了屋。这时候,骆菊香穿好的衣服,正理凌乱的头发。他上去,二话不说就狠狠扇了她两个耳光。她左右脸顿时肿得老高,还留下五道深深的指印,鲜血从嘴角如小溪般而出。
骆菊香忍住了痛,跪下求汪三勇原谅。他一脚将她踢开。正在这时候,毛子武给他打来了电话,彻底将他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