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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坏的一面,全都看听的人去如何理解,而不是看说的人想表达什么。
无论沢田纲吉所想表达的是什么,他的这一句话,现在被我理解成了——这些年我毫无长进。
所有的怀念和触动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我立刻回击道:“阿纲你也是呢,这些年一点长进也没有。”
“诶?真的吗?”沢田纲吉愣了愣,随后表情失落地垂下了脑袋,“……难怪reborn一直这么说我。”
……
都二十六七岁的人了,为什么还会露出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
单纯就这一点来说,这个人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所以我并没有说错,不是吗?
“哈、哈啊?说起来,我和你都十年没见了,再见面开始到现在也不过几个小时,我怎么会知道你这些年到底有没有长进啊?”我梗着脖子眼神飘忽了几秒,最后低头盯着房间里的地砖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
“鸣海是在安慰我吗?”
“鬼才安慰你好吗!?”回过神来之前,本能的反应已经下意识地将话语脱口而出。
闻言,沢田纲吉无声地笑了。
他的那个笑容,像是在积累了很深的疲倦后终于得以饱睡,彻底将所有负面情绪洗涤干净似的,清澈得能够一眼就望到底。而就是这个笑容,拥有足以拨开云雾涤荡人心的力量。
——就如沢田纲吉这个人一样。
席卷而至的熟悉感将我围困其中,我几乎顷刻间就乱了方寸。
“我、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沢田纲吉沉吟片刻,“也是呢,璃子不在场,新郎一个人恐怕没法处理刚才那样的状况。”
毫无缘由的,我开口呛了他一句:“阿纲你从新郎的身上有看到过去自己的影子吗?”
“……诶?”
在沢田纲吉因为我的话而微微发愣的时候,我绕过他拉开了虚掩的房门。屋外的阳光随着我开门的动作而照射进来,从头顶到脚尖,很快我就整个置身于阳光下。而从脚下延伸而出的影子却在身后被拉长,最终融于屋内的阴影。
起初不适地眨了眨眼,我抬起手放在眼睑上方遮挡阳光的同时,就看到了站在屋外的白兰。
他背光而立,笑得格外灿烂。
原本他那一头银色的短发在阳光下镀上了一层金光,紫罗兰色的眼眸中也平添了几分暖意。然而以我对白兰的了解……不,即便是对白兰完全不了解,恐怕也能本能地感觉到他此刻的笑容有多么微妙和不合时宜。
笑得太过灿烂,反而让人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
白兰维持着笑容来到我们面前,他先是象征性地朝沢田纲吉微笑示意,随后就看着我说道:“明明和小鸣海很难得才能碰见一次,却还因为场合的关系没能好好叙旧,我可是直到刚才都觉得很困扰哦。既想去找小鸣海,又担心会打扰你呢。”
我还没有开口,倒是站在我身边一脸沉静的沢田纲吉微笑着做出了回应,“原来密鲁菲奥雷的首领是这么善解人意的类型吗?看来之前我对白兰先生存在一定的误解呢。”
原来沢田纲吉也会露出这种表情来吗?
我侧头看着他,心下不由感慨。
“绅士的善解人意只针对淑女哦。”白兰仍旧云淡风轻地回复道。
……如果这个时候能发表情包就好了。
你这话我没法接.jpg。
我深吸了一口气,视线在白兰和沢田纲吉的身上来回游移,最后夹杂着几分讨饶示弱的眸光定格在了沢田纲吉的脸上,“要是因为一些意外把璃子的婚礼搞砸了,那我以后都要没脸见她了……我们回前面中庭花园去吧。”
沢田纲吉当即点了点头,只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打断了——
“鸣海,原来你在这里。”赤司老板从中庭花园的方向一路走来,他步履稳健,脊背挺直,一如往常地自律严谨,“刚才在宴会上没有看到你,我就擅自出来找了。”
白兰笑道:“赤司先生还真是关心员工呢。”
赤司老板毫不含糊:“那当然,鸣海值得这样的关心。”
我:“……”
就在此时,沢田纲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开口对我说道:“对了鸣海,这次回来我会在东京呆很长时间,我们那么久没见,不如找个你方便的时间好好聚一聚吧?”
我:“???”
紧接着,白兰又像只狡猾的狐狸似的眯着眼笑了起来,“纲吉君,你知道小鸣海这些年去过好几次意大利,那么你知道她去意大利是和谁来往吗?”
沢田纲吉:“……”
我:“?!!”
白兰一脸骄傲:“我和小鸣海的交情,可不比纲吉君的浅哦。”
赤司老板:“??”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