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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雁行的矛盾暴露以后,但陈荏发誓再也不会给他们表现机会。
郁明见宿舍有人,吓得立在一旁。
从畏缩程度上来说,郁明倒是和当年的陈荏有几分相像,只是陈荏更阴沉,而郁明文弱。
“你……你们是……”郁明结结巴巴开口。
陈荏微笑:“往后我们一个宿舍了。”
“哦……欢迎,欢迎……”郁明将自己书包放在桌上,还是贴墙根站,手和脚好像怎么都放不对地方。
陈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直到林雁行跑出去上厕所,他懂了,郁明是看到林雁行才紧张。
上次生日聚会,新来的女孩在林雁行面前也手足无措。女孩喜欢林雁行,男孩总不至于吧?
陈荏偏着头想:这天皇巨星还他妈真有种乎?年纪轻轻就会吓人了。
不过回想自己第一眼看到林雁行是什么表现?热烈鼓掌啊!
所以大家都差不多,谁也别嫌谁怂。
果然郁明小声说:“唉,我有点害怕这人。”
陈荏问:“为啥?”
郁明说:“我初中和他一个学校的,但是不同班。这是个名人,女生们为了他不知道打过多少架。初三时因为怀疑我们班英语课代表和他谈恋爱,几个外校的太妹跑过来猛扇课代表巴掌,把她头发都剪了。”
陈荏睁大眼:“哟?”
郁明说:“为了这事课代表差点儿休学,其实她就是英语竞赛时和他多说了两句话。”
陈荏问:“林雁行知道这事吗?”
郁明也不清楚,说:“总之这是个祸水。我和他高中分到一个班就已经够愁的了,你居然还和他同桌……”
“没事。”陈荏说,“我是男的。”
“好自为之吧。”郁明说。
林雁行回来了,大呼小叫:“宿舍厕所的蹲坑居然没门!”
郁明回答:“因为这是七十年代的老房子,高三那边的宿舍是新楼,就有门了。”
陈荏说:“要什么门?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呸,我怕你们嫉妒。”林雁行扯开裤腰、要露不露地说。
他苦恼道:“上大号时怎么能给人参观呢?”
几天之后富甲一方的林爸爸突然给学校捐了万把块钱,说是要给高一宿舍的厕所装门。学校莫名其妙,但送上门的钱不拿白不拿,于是旧厕所焕发新机,装上了隔离间。
林雁行又躺回陈荏床上,不到三分钟的工夫居然睡着了。
郁明见状怯生生地问:“他怎么不走啊?”
“我怎么知道。”陈荏埋头拖地,晚上的摸底考试他已经不想及格了,不如把宿舍弄干净些。
说起来可怜,这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建造的老学生宿舍居然是他所住过的最好的地方,床是床,桌子是桌子,没有床头水龙头的滴答声,也不用担心喝醉的继父。
继父一喝酒就骂人砸东西,别人的都不砸,专门砸他的,因为他是拖油瓶,不应该出现在那个家里。
郁明说:“不能让林雁行来宿舍,他到哪里,那些女生就到哪里,我们往后就没有清静可言了。”
陈荏说:“现在不是挺清静的?”
郁明急了:“今天是周日啊,大部分人还没返校呢!”
诚如他所言,半小时后林雁行瞌睡醒了,趴在窗口看风景,果然有女孩老远拐过来就为了瞧他一眼。
一个姑娘看完了,转身告诉朋友,于是三三两两都来了,一个个埋头偷笑,窃窃私语。
陈荏提醒林雁行:“你扔一根晾衣叉子出去。”
“啊?”林雁行不明白。
陈荏说:“你扔一根叉子下去打中了谁,历史就改写了,是吧金莲儿?省得你一块好羊肉,倒落在我这狗口里。”
林雁行还是没明白。
郁明问他:“你……你不看《水浒传》?中学生必读啊,高考说不定要考知识点的……”
一说到考试,林雁行头疼了,问陈荏:“晚上摸底咋办啊?”
陈荏特淡定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给了林雁行信心,他心想稳了,这是个牛逼哥,结果试卷发下来后,他正焦头烂额,发现陈荏也抓耳挠腮!
摸底考试不是大考,所以不排考试位,只是所有人都反过来坐,以免有人在桌肚底下翻书作弊。
林雁行勉强做了一小时题,用膝盖碰了碰陈荏,后者会意,两人趁着监考老师不注意迅速交换了考卷。
陈荏拿到卷子就骂了一声“操”,林雁行这基本功差得可以!
后面的大题就解出两三道代数来,几何题胡乱求证了一番,感觉都没圆上。
林雁行也暗骂,对陈荏直翻眼睛,心想你长得倒是一脸聪明相,怎么就能交白卷呢?
陈荏想你看我干什么?我他妈在牛肉汤店打工的,在夜店跳舞的,你还能指望我啥?
监考老师视线偏移,林雁行痛心疾首地狠戳陈荏脑袋:“……!”
陈荏摊手。
林雁行夺过试卷,无声怒骂:到头来还是要靠哥!
他总算脑子里还没清空,努力一番又多解出几道题。他看了一眼陈荏,将选择题答案写在橡皮上扔给了对方。
陈荏也不管对错,照抄了事。
收卷后休息一刻钟,接着考英语。整个休息时间林雁行除了去上了个厕所,就是摁着陈荏敲脑壳:“你是怎么考上十一中的?昂?告诉哥你怎么考的?”
“……”
陈荏哪还记得?
他只记得自己的中考成绩不错,好像超过十一中分数线,只差一分就去更牛逼的省中。
岁月蹉跎啊,漫长的十五年过去,他还能解出二元一次方程算就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