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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小组赛后修整一个礼拜,下个周末打淘汰赛,期间林雁行得到消息,说五中也小组出线了。
五中是十一中篮球队的死对头。
去年比赛期间,五中那帮没出息的货为了报复林雁行,把陈荏锁在女子更衣室的铁柜里,害他幽闭恐惧症发作,差点没吓死。
今年五中篮球队虽然大换血,老队长俞行舟去了大学,最招人恨的徐家亮也退队了,但林雁行还记着这仇。
他记仇,别人也记,小组赛十一中没有遇上五中,第一场淘汰赛也没有,可人家关怀着他呢,来看球了。
八进四那天,十一中在场上比赛,五中在场下拍手跺脚喝倒彩,每当十一中拿球就发出响亮的嘘声。尤其当林雁行被对手恶意犯规、摔倒在地的一瞬间,他们因为笑得太厉害还被裁判警告了。
按林雁行的脾气当场就要和他们撕起来,可比赛就是比赛,运动员得有运动精神,所有去过客场的球员大概都挨过这种嘘。
他忍气吞声赛完,带领球队以大比分闯进了半决赛,才算是打了五中的脸。
五中也够横的,站在看台上竖中指,喊:“明天半决赛见!”
“把你们屎都打出来!”
“林雁行大傻.逼,端什么臭架子!”
林雁行受了辱,但作为队长不能在公开场合撒野,只能靠十一中的啦啦队。
这支啦啦队乃自发成立,成员遍布丽城各大普高及高职院校,以林雁行的初代粉丝为主,女生为主,当然也有男孩儿,他们见偶像受辱,义愤填膺,指着五中球队破口大骂。
五中毫不示弱,但不骂粉丝,就骂林雁行,所谓粉丝行为,偶像买单。
张磊磊受不了,指着五中看台吼:“我看谁他妈再敢放屁!”
林雁行喝止他:“磊子,走了!”
张磊磊怒斥:“嘴那么臭呢你们?吃大粪啦?!”
那边叫嚣:“不服?不服来打啊!!”
林雁行才不打,嘈杂中他带领球队走出比赛场馆,虽然气得脸色发青,但得忍着。
十一中篮球队作为一支成立三十年的传统强队,却已经好几年没拿过校际篮球赛的冠军,今年他们势在必得,所以不能有任何影响比赛的行为发生。
万一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人受不了挑衅,和五中干起来,下一场必定被禁赛,整支队伍也得跟着倒霉,最糟糕的情况是不战而败,直接被组委会取消比赛资格。
这样的情况几乎每年都会发生,高中男篮的赛场不但是荷尔蒙的碰撞地,更是中二少年的擂台,队员们一言不合就挥拳相向,从场内打到看台,再从看台打回球场,混战中连裁判、教练都会挨黑拳。
所以校际联赛采用的是严刑峻法,骂人没事,不能动手,谁先动手谁倒霉。
当天从球场出来林雁行连话都不肯多说,黑着脸直接骑车回家。
朱教练原本想加练,看他那样还是算了,回到本校后只把剩下的队员召集起来训话,说:“你们今天面对五中表现得很克制,都很好。明天和他们打,是打球,不是打人懂吗?”
队员们说:“道理都懂。”
朱教练说:“实际也要做到,我们还要走更远,我们要拿冠军,明白吗?”
队员们问:“拿了冠军以后干他们?”
朱教练说:“那我管不着。你们别看林雁行现在跟忍者神龟似的,他去年就干过这事儿,把五中那老队长俞行舟打得满地爬,俞行舟自己都承认了。”
高一队员们叫道:“卧槽,这么牛逼!”
“可不?”朱教练说,“具体情况咱们队务清楚……哎队务呢?队务!队务!陈荏!”
陈荏正趴在边上做题,他还要等人走了将更衣室和器材室简单打扫一下。
如果十一中能打进决赛,他的队务生涯就要再持续一周,如果打不进,那他明天就自由了,他讲究善始善终,尤其卫生方面。
朱教练说:“他和林雁行同桌,那逼王干啥他都知道。陈荏我问你,林雁行是不是去打俞行舟了?”
陈荏慢吞吞说:“嗯,是去了。”
但外界不知道林雁行是为了他,这是他和林雁行之间的秘密。
朱教练说:“听到没有?这就是成功案例。所以你们只要好好比赛,赛出风格,赛出水平,赛后有你们出气的地儿,记得别让派出所逮着啊。”
队员们“嗷”了一声,就地解散,只等着明天比赛。
朱教练揽着陈荏肩膀说:“谢谢你啊队务,自从你来了以后,我感觉更衣室都有一股鲜花的芬芳,说实话我媳妇儿都没你勤快。”
陈荏说:“谢了,没几天了,过两天我高三了,您就见不着我了。”
朱教练忽然问:“哎对,你见过五中的俞行舟没有?”
陈荏摇头。
俞行舟阴过他,带人用布蒙他脑袋,还把他关在更衣室柜子里,但他自始至终没见过这人的面。
在他的想象中,这人有一张神气又蛮狠的脸,身材高大,满眼凶光。
朱教练说:“虽然林雁行和他是死对头,但我还是想让林雁行走他的老路,俞行舟太顺了,先是高中篮球队长,接着大学保送名校,往后出来找工作也容易。当然林雁行那家庭和普通人家不一样,不用我替他愁,你说是吧?”
陈荏笑了笑,说:“不行。”
朱教练没明白:“啥不行?”
陈荏说:“林雁行怎么能走垃圾的老路呢?”
“垃……垃圾?”朱教练问,“你说俞行舟?”
陈荏收拾练习册:“教练你回家吧,你走了我还得喷一遍空气清新剂,你刚才提了一次俞行舟,我感觉场子都臭了,没鲜花味了。”
“……”朱教练问,“俞行舟怎么得罪你了?”
陈荏说:“没怎么。”
他没想到第二天就会见到俞行舟。
十一中对阵五中的半决赛安排在周日下午,即便在抓得最紧的高中这半天也是休息时间,高三也不例外。所以距离开赛还有大半个小时,看台上已经座无虚席,观赛者以十一中和五中的居多,外校也不少,此外还有一拨人是专程来看林雁行的。
陈荏是队务,本来坐在篮球场边,后来见江淑惠和小男友谢鹏等人来了,便把最佳位置让出去,自己往外挪。
高二1班的人来得多了,他越挪越远,最后占据了前排一个角落,和郁明靠在一起。
林雁行在场上热身,陈荏偶尔瞧他一眼,只道他是真上心了,今天要是不把五中打个落花流水,回去怕是要撕家。
陈荏不愿意浪费时间,将一本数学习题册摊在膝盖上一边做一边等。中途郁明被同学喊走,边上空出一个位置,他没在意,继续做题。
忽然有个人在他身边坐下,他头也不抬说:“这儿有人。”
那人回话:“没见着人啊。”
陈荏听到那声音,浑身一颤转过脸去。
对方高大而健实,单眼皮,高鼻梁,肤色黝黑,头发极短,肩背很宽,藏在T恤衫里的上臂和胸口鼓鼓的。
“记得我吗?”那人长着一张神气的脸,但并不蛮狠。
陈荏眯起眼,轻启薄唇:“记得。”
这把低沉的嗓子他不会忘,去年差不多时间,这个声音的主人将他关在更衣室柜里,胁迫他给林雁行打电话,他没有屈服。
“你挺好找的。”俞行舟说,“你特别白,肤若凝脂啊。”
陈荏说:“操.你大爷。”
俞行舟笑:“一年了骂人也没啥进步,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行了我老实承认吧,我去十一中找过你,你们同学指给我看的。”
陈荏的嗓音又干又冷:“有什么话直说,别在我这儿讨骂。去年咱俩扯平了,今年你再找上门来,就是你不对了。”
俞行舟说:“行,直说。”
他望了一眼场上正在积极热身的林雁行,转回来,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你还跟林雁行同桌啊?”
“有你事儿?”
“这么说还是同桌喽。”俞行舟问,“你俩除了同桌之外就没啥?”
“我俩哥们儿,怎么了?”陈荏硬邦邦地回。
俞行舟说:“那告诉你一个关于林雁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