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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结果,药店的人说我是高蛋白过敏体质,吃了老板买的夜宵后,作了,产生了过敏性风团。也就是说,我真就是一贱命,好吃的都不能多吃。
香姐拿了药回来的路上,腰疼得厉害,实在拄不了拐,摔倒在地上。她拖着双拐在地上爬行,爬过那一片污水横流的平民巷子区。夜深人静,没有一个人能出现,能帮她。
她就那样爬回来,给我喂药,然后倦得抱着我的头就睡过去了。
我无法想象香姐回家的情形,那种画面让我心痛,让我感动。我身上除了有挠伤,所有的过敏症状都消失了。
我的泪水忍不住,跪在沙上,抱着香姐,脸贴着她的头,紧紧的,说不出话来。
我很瘦弱,但香姐依在我怀里,静静的,不流泪,一脸欣慰的微笑。她污迹密布的脸,依旧是那样美。
我们贫穷,我们被人瞧不起,但那个早晨,我们是幸福的,因为我们相依为命,真想永远都这样……
我烧了水,给香姐洗了澡,替她换上新的裙子。里里外外都换了,我很细心,她闭着眼,红润清香的脸蛋带着羞涩的笑容。
我有些冲动,但压制住了,把她抱进卧室去,让她好好休息,我去做早餐。
可我早餐做好后,进门去叫香姐吃饭时,却现她侧卧着,睡得很香,长长的睫毛上泪珠晶莹,脸上泪迹斑斑,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中,我骑在雷哥的脖子上,香姐依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我像一只小瘦猴,下巴都是尖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雷哥笑得那么憨厚,露出雪白的牙,又那么让人感觉温暖;香姐长如水,衣着朴素也掩不过那种纯净的美态,笑容纯美极了。
这是我们唯一的照片,是我七岁那年上半年照的。本来叫养父也照,他却不照,因为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钱,那时他已经病得不轻了。
看着香姐和照片,我有种茫然失落的感觉。
转眼九年了,她背着我哭泣,是还在想念雷哥吗?可雷哥他……会想我们吗?他知道这九年里,我和香姐受过多少苦多少难吗?他怎么就那么狠心不回来?为什么?为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起,雷哥已变成了我心底的一根刺,扎着疼,又拔不掉,成了少年时代的烦恼……
我没有叫醒香姐,让她多睡会儿吧!
吃过饭,换了自己的衣物,出门步行赶往学校。不是非常远,走路半个小时。
到学校的时候,刚刚好,没迟到。
走进教室里,班主任王明雪正在给大家放军训迷彩服。申海洋个子最大,毛彪比他也矮不了多少,在旁边打下手,显得很有热乎劲儿。这两个家伙看着我,眼里怒火都喷出来,恨不得马上就活吞了我。
想想两个混蛋昨天下午被吕晓薇开车追得屁滚尿流的情形,我心里暗爽,但也不和他们对峙。那时,吕晓薇还没有来。
王明雪看着我,都忍不住脸上些微笑意,说:“申海洋,给林雨拿一套最小号的吧!”
同学们都笑了起来。
申海洋更是一脸虐意的笑,递给我一套衣服。
我低头领了衣服,但也没有脸上火辣辣。我习惯了这些笑声,外表也冷得漠然。
那时,王明雪接了个电话,让申海洋、毛彪继续放服装,叫我们上午自习,自己去学校商店买军训的迷彩胶鞋,下午正式军训。然后,她就匆匆离去了。
王明雪一走,同学们就闹哄起来,教室里像有很多只草泥马在奔腾。男生女生也熟悉了许多,嘻笑打闹,非常开心。而我,在座位上坐着,默默地拿起书来看。
热闹是他们的,而我习惯了沉默,我还是要好好学习的。
很快,申海洋就来到我身边,低头冷道:“林黛玉,昨天下午你走了狗屎运。不过,今天下午就未必了。哼哼……”
我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的目光一向都冷。很想一拳轰爆他的大鼻子,这可是瘸子大叔说过的致命点之一。可我没那么做,在班上不必要,我也不能主动找事。
教室里突然就安静了,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们。
申海洋一把抓住我衣领:“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想我马上就现场直播吗?”
毛彪马上吼起来:“洋哥,直播一个!”
顿时,又有好几个男生也跟着起哄。这些家伙,估计都特么快成申海洋的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