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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后面,去见李实群,他每走一步都会暗示自己要走慢一点,给人一种两腿灌了铅的感觉。
李实群的车直接开进厂房里停下,看到陶老大向他走过来,李实群的视线特意瞄向落后陶老大几步的贾壮。
推开车门,李实群刚从车里下来,走过来的陶老大就两手抱拳和他客套:“李先生,哈哈……”
“陶老大,”李实群问陶老大这几天的情况,“这几天怎么样,有什么事情吗?”
“一切正常,”陶老大面带难色,“就是兄弟们有些熬不住了,想快点把赎金要到手,不知李先生还要我们在这里等多久?”
李实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别的问题,这是间谍训练的一种与人对话的方式,目的就是争夺谈话的主导权。
“你这里吃的东西还有多少?”
“不多了,”陶老大心中估计一下,“还能再吃两三天,李先生这次来带吃的东西了吗?”
李实群点点头,又问:“罗达辉的儿子还好吧?”
“这孩子没哭过也没闹过,吃喝的东西给他送过去,也没挑剔过味道,是个早慧的孩子。”
“带我去看看。”
“李先生跟我来……”
陶老大向前几步要伸手给李实群带路,没想到李实群却走到贾壮身边,和贾壮攀谈起来,这让陶老大面色有片刻的不自然。
李实群在前行的途中,调整自己的步伐,和贾壮并肩而行,一边说:“怎么样,在这里住了几天,是不是感觉不习惯?”
贾壮心中此刻很紧张,他记得闻自省对他的告诫,就是当李实群这些人主动找他聊天的时候,他要格外小心,因为间谍不说没用的废话,李实群这些人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是在试探他。
“李先生,没你说的那样,没有碰到你们前,我一个人曾在山里东躲西藏了好几天,那些天过的要比在这里难多了。”
李实群笑了几声,做出观察贾壮的样子,然后再问:“贾壮,你的样子很拘束,在我面前你是不是紧张?”
“啊?”贾壮用疑惑的表情,掩饰心中的剧烈翻腾。
李实群的这种话,我们平常人听起来没什么,可能大家彼此在和人说话时,见对方表情不对,也会有类似的表达。
可是像贾壮这种卧底听起来,就是另一种感受了,这就像是影视剧中土匪的黑话“脸红什么”“怎么又黄了”,一句话没有回答好,就前功尽弃了。
贾壮用手摸脸,借此遮挡脸上的表情,说:“我的样子像是紧张吗?我只是这些天一直休息不好,感觉打不起精神……”
李实群伸手拍贾壮肩膀,语气和缓的说:“贾壮,我们是自己人……”
停住脚步,李实群揽着贾壮肩膀,看着前面的陶老大二人走远几步,李实群嘴唇抵在贾壮耳畔,轻声说道:“我们是信任你的,这句话是日本人托我带给你的,所以你不要再有顾虑了。”
贾壮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呼吸,听到李实群这样说,过了一两秒钟的时间,才想起闻自省曾告诉过他,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没有任何反应,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喜悦,要适当的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