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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他明白,什么样的安慰都没用,他也经历过,他只能在心中发誓,一辈子不负她,爱她疼她呵护她。
“我们住几天再回去。”他说,捋起袖子动手打扫。
尘埃飞舞,满院杂草在一番清除后消失,阮卿卿出去,在到垅间挖了一捧野花回来,找出几块瓦片垒成花盆状,种到院子一角。
绒球似的小花朵,碧绿的叶子,霎那间,残破的味道消失,院子又有了灵魂和生机。
院子里竹杈子支起竹竿,被面床单在她上一次离开故乡时洗净收在斗橱里了,拿出来晾晒一番就行。
白底子包边,大红被面上大朵大朵的荷花,古朴里带着农家的温情,黎俊柏轻拍了拍,蓬蓬的白色灰尘在日光下飞舞。
三婆送过来一块腊肉一捆青菜,阮卿卿将背包里带回家的糖果送了过去,闲话了一会儿,回来时,黎俊柏在灶间烧菜。
他从没用秸秆烧过火,脸上有黑灰,头发上沾一枝秸秆尾,洁净的一双手也染了秸秆灰。
阮卿卿静静地倚着灶房门看着。
浓烟从灶房里往门口这边窜,眼睛被熏得涩疼异常,可是却不愿移开脚步移开目光。
幸福在这一刻鲜明灿烂。
男人无条件地接受她的所有,她的丑陋,她的贫穷,抛下尊贵的身段,为她烧饭,洗手作羹汤。
忙碌的一天过去,夜晚到来。
只有两间屋,养父的床是堂屋中两张长板凳架了一块一米宽的床板,里面的卧室是她的房间,一张老式拔步床,阮卿卿铺开床褥床单被子,摆出两个枕头,在床沿静静坐下。
黎俊柏缓缓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古老的木床似乎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嘎吱叫了一声,晃了晃,阮卿卿一双手抓着大腿上的裤子,紧张失措。
“咱们像不像古时候拜了堂坐在床沿的新郎新娘?”黎俊柏低低笑道,拉起阮卿卿一双手轻轻摩挲。
他的手很漂亮,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一双手,手指指节很长,骨节匀称,温柔地摩挲着时,像丝绸滑过手背,又像是流水浸润过,再悄悄地从指缝间溜走。
“俊柏。”阮卿卿低喊,歪靠到他身上。
“我想,要不我今晚到外面睡。”黎俊柏轻咬住阮卿卿耳垂,声音有些哑,努力压制着,炙热的呼吸饱含着某种莫名情绪,“我怕忍不住。”
意有所指。
阮卿卿脸庞埋得更低,半晌,咬了咬唇,抬头含住他的喉结。
“忍不住就别忍。”她红着脸,满面羞臊。
轰隆隆野火窜烧起,沿着血液游走,几乎要将黎俊柏整个人烧成灰,薄薄的理智抑不住勃发的冲动。
阮卿卿伸手拉熄了电灯。
欲焰并没有因为看不清对方的脸而趋淡,因为黑暗,触觉更加清晰强烈,黎俊柏失控地凶狠地啃着咬着,野兽一般的粗鲁蛮横,老旧的拔步床承受不住他的热情,吱呀吱呀响,纱帐摇摇晃晃。
压抑使人更加兴奋,兴奋让人抛却了羞涩,阮卿卿勾着黎俊柏的脖子,热情地迎合她,软软的手臂藤蔓缠绕在他身上。
癫狂迷乱,梦境一般,迷离里,扑天盖地的浪潮袭来,舌尖被反复吮-咬,酥麻疼痛,呼吸里满是清淡又刚劲的男性气息,阮卿卿头晕脑胀,陶醉着迷沦陷。
黎俊柏停了下来,开始脱她的衣衫,套头毛衣不容易脱,她想昂头配合他,又羞臊着,脖子僵硬,他似乎知道她的心情,也不急,动作温柔地托起她的头,毛衣离开时,阮卿卿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着,黎俊柏的气息越来越粗重,阮卿卿有些惊怕,弓起身抱他,却被他推开,他喘着粗气,开始解她的胸衣搭扣。
阮卿卿感到冷,肌肤浮起细小的颗粒,嘴唇不停发颤,黎俊柏伏到她身上时,她狠狠地咬住他肩膀。
黎俊柏任由她咬着,温柔地吻着她,静等她的身体暖和过来。
嘴里咸咸的,湿润晕开,流血了,阮卿卿略微回神,松开牙齿,轻嗔道:“疼吗?你也不推开我。”
“不疼,心里甜的很。”黎俊柏轻笑,咬着阮卿卿耳朵说悄悄话,“等一会要是疼了,你打我也行。”
嘴里说着,下面轻蹭。
阮卿卿僵了一下,粉拳捶了过去。
“我说真的。”他正式道,“听说,男人没经验会让女人很痛,疼极了你就打我出气。”
他还是……阮卿卿低嗯了一声,有些意外,心里暖融融欢喜无限。
肌肤相亲,赤条条如水交融,紧贴着她的身材劲瘦结实,充满力感,不用摸,也能感受到千钧之力,阮卿卿又害羞又惊奇。
黎俊柏一手支起身体,一只手扶着,探寻搜索,抵住她。
“别弄在里面,还不能怀孩子。”阮卿卿细声哼哼,脸颊着火似烧得厉害。
“回去后咱们就举行婚礼。”黎俊柏顿住,轻咬她的耳朵,“我不喜欢在外面,那样会让我觉得,咱们的行为是欲而不是爱。”
他的嗓音暗哑,夹杂着灼热沉重的呼吸,阮卿卿嗓子眼要跳出来了,脑子里乱成一团糊,低低嗯了声:“好。”
声音娇软虚弱,寂静里如琴弦轻颤,细细的牵动一圈圈缠绕上来缚住心脏,黎俊柏急促地吼了一声,身体朝前一挺,又猛然间停下。
阮卿卿羞涩地抬头看,半明半暗里看不清,只知他额头渗满汗珠,神情有些痛苦。
“怎么啦?”
“我想还是别了,别让你有压力,咱们等到新婚之夜吧。”嘴里说着,却抑制不住青涩和好奇,极想探索。
他的身体因强行抑制而汗水氤氲,阮卿卿只觉这样的他看起来更加英俊,还有,该死的……性-感!该死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