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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不惊慌,单足往下一踏,目标正是鞭梢的荷花骨朵儿!
摸着天哈哈大笑,猛将手往回一抽,也不知发动了什么机关,那铁鞭嗖地一下,被他旋转着抽回,而那荷花骨朵儿居然瞬间怒放,一瓣瓣花瓣儿四面绽开,每一瓣儿都是锋利如刀!
铁荷花被扯得飞转,就跟个绞肉机一样!
好悬宁扬反应极快,将脚一缩,要不怕是正只脚都被绞成了肉馅儿——饶是他缩得快,脚底还是划出一条伤口,鞋底都烂了,落下地来,这伤口一受力,疼的钻心!
这伤口大概还不浅,鲜红的血肉眼可见的自脚底蔓延开,围观的人山呼海啸般叫好:“摸二爷好手段!”
宁扬忍痛往后跳了两步,心中惊怒交集——他自进入此方世界以来,一路恶战无数,面对鬼子刀客没受伤,面对大宗师宫贵田没受伤,面对拿枪的土匪没受伤,面对海将军黄飞龙的海盗团伙没受伤,今日却伤在一个大混混儿手上!
心中有些懊悔,一直占便宜没吃亏,不知不觉,还是助长了骄气,这年头也算乱世,斩马刀如何不随身带着呢?
也来不及反思了,摸着天一招得手,杀意大作:“敢来天津卫耍横,二爷今儿就在这三不管埋了你!”说话间九节锤如得势的恶龙,打着旋儿就砸将过来。
宁扬忍着痛与他周旋,躲、钻、闪、让,在鞭影中挣扎闪避,惊险之处,看得周围人不断惊呼。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摸着天这兵器足有两米来长,加上他本身就是高个子,手膀子也长,此刻把兵器使得发了,将宁扬远远逼在三米开外,毫无还手之机,只能一味的躲闪,踩得满地血脚印。
宁扬心想久守必失,别说我伤了脚,就算没伤,这么下去也非出事不可!管不了了!
他心念一动,开始不断后退,试图逃出九节鞭的杀伤范围。
摸着天岂肯让他如愿?大长腿一迈,步步紧逼,嘴里还喊:“都他妈给二爷闪开了,捎带手砸死可不负责啊!”
于是宁扬退避之处,那人群哄的一下炸了,你推我挤往后跑,可后面的人还恨看不清楚呢,还往前拥,这通乱!地上滚滚爬爬,瞬间倒下十好几个,他们看热闹看得痛快叫好,自己卷进场中不由魂飞魄散,一边往外爬一边哭爹喊娘般嘶嚎。
一连退了十几步,是个卖估衣的土屋子,几根木头撑着房顶,四面土墙,里面两张条桌,上面堆了高高的旧衣服,旁边还有些旧鞋、旧家具什么的,宁扬要顾性命,一头钻了进去,里面老板早跑了,正挤在围观群众中急得高喊:“二爷手下留情!”
摸着天一边呼哧呼哧喘着气,一边还抽闲骂这老板:“二爷留尼玛的情!”
他不敢追进店里,一怕宁扬暗算,二来狭窄处他兵器施展不开,大骂道:“小必K的,给自己找好了坟是吧?二爷这就他妈埋了你!”
说着他跟拆楼房的吊锤车似的,手中九节锤哗啦啦甩了两圈,轰的一下砸在屋子上,顿时扫坏了半面土墙,硬邦邦的碎土块四下纷飞。
宁扬心想这屋子可禁不住他几锤,正待踹开后墙逃出,忽见那屋子角落,一堆破旧家具后面,居然蹲着个小小的孩子,闭着眼捂着耳,显然是吓坏了!
这要是被摸着天砸毁了屋子,这小孩儿非被埋里面不可,宁扬连忙大叫:“别他妈再打了,屋里有个孩子!”
摸着天哪里理会他,大骂道:“知道厉害了?告你、晚了!你个必孩子,二爷今儿埋的就是你!”
说着又是一鞭,抽的土墙崩塌、店里店外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