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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差不多,两人才上了豪车回江家老宅。
而池妃妤的手机,跟着显示了一条未查看的短信。
驾驶座的江上看着江御之,又看了眼池妃妤,一想到前一晚两人还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势,赶忙摁上挡隔板。
生怕慢一步就离阎罗殿更近一步。
池妃妤懒懒的倚着车门,脸上没什么表情时,骨子里的冷意便倾泻而出。
垂眸翻看着沈清风发来的短信,眉头微微一挑。
沈清风:
“卧槽你居然自己出售展示品自己拿钱买!!”
“我靠还是男款!!一块钱!!!!你缺心眼啊!!”
“小祖宗,你知道你这样,特别像什么吗?”
冷不丁的一声轻笑溢出喉间,池妃妤点开对话框回复道:
“像什么?”
另一头的沈清风正掰着手指算自己的损失。
看到池妃妤的回复,骂骂咧咧的暴躁感快要溢出屏幕。
“像个色令智昏的现世商纣王!!”
“沉迷美色!不务正业!寒了忠臣的心!!我要代替我空空如也的小金库讨伐你!!!”
池妃妤心情极好的勾着唇。
食指摩挲着下巴,斜了眼穿着酒红色衬衫闭目养神的男人,再次回复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苏妲己是妖妃,他是持证上岗,名正言顺的正宫,这不一样。”
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后,又给她发了条短信:禁言给我解开!不然我就曝光你的恶行!
池妃妤懒懒的回道:“打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回复完,池妃妤便删了短信,刚往后倚过去,身边男人的声音便传来。
“要风流一下吗?”
男人倾斜着身子靠过来。
手臂懒懒的搭在后座椅背上,指尖绕着一缕她的发丝。
“我这朵小牡丹花,想开了。”
池妃妤低笑了两声,不甘示弱的凑过去,一只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捏了捏。
“小牡丹花……保大吗?”
下一秒,男人全身肌肉紧绷,眸子低垂着看向他腿上那只小手。
倒吸了一口冷气,喉结微微上下滚动,含情眼里多了一丝炽热的浴火。
池妃妤像是没发现他的异样,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才收回手。
“虽然,我是个敬业的演员,但我觉得做人要有诚信,毕竟,塞牙难受,不雅观。”
一席话,让刚还浑身浴火蠢蠢欲动的男人,瞬间冷却了下来。
轻呵出声,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冷寂无波的眸子里,帮着勾人的欲。
“要验个货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小猫故意撩拔似的,听着让人心尖荡漾。
池妃妤咽了下口水,刚想用,“这不守男德”,男人再次开了口:
“虽然在车上不守男德,但我,毕竟持证上岗。”
“……”
池妃妤表情僵了一瞬,被堵在嗓子眼里的那一句话差点没让暴走。
暗暗磨了磨牙,突然伸手掐住他的下颌,眸子危险的眯起。
“你知道不知火舞的弟弟吗?”
“……”
“他叫不知死活。”
……
江家老宅,主楼。
池妃妤下了豪车,刚迈腿进入主楼,便听见江潮的声音传来。
“奶奶你不知道我哥有多挑剔,来了八个造型师,他那冷冰冰的表情吓哭了八个,就这还要叫第九个!!!
要不是小肆野的那个保姆,说小嫂子喜欢黑色,他还要磨叽两个多小时,吓哭第九个造型师!
而且而且!造型师把所有男款香水都摆他面前了!他一个都不满意!最后还是造型师说,女孩子都喜欢果香味的清冷气质感香水……”
池妃妤听得一愣一愣的,看向一旁别过脑袋逃避她视线的男人,轻笑了两声。
“你还,挺能折腾人。”
“……”
江御之低垂着眉眼,脸颊像是只嘴里藏满了东西的小仓鼠般,微微鼓起。
池妃妤瞧着男人如同三岁小孩儿一样气呼呼的,闷笑了两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好了小作精,回家了。”
“哼。”
江御之拉下女孩的手,恼羞成怒的想咬她一口,张了张嘴也没下得去口。
池妃妤眉眼间笑意浅浅。
看着耳垂微红,闹别扭不愿看她的男人,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
“辛苦我们家小作精,费尽心思,打扮自己了。”
江御之听着女孩的话,绷不住脸上的表情笑出声,伸手牵住她的手进了主楼客厅。
厨房内,池妃妤在洗手作羹汤。
客厅沙发上。
江御之脸色微冷的撑着脑袋,眸子静静的盯着江潮,眼底的凶光毕现。
“最近,准备开发个新地段,我看你口才挺好的,就你去交涉吧。”
江潮:“……?”
过了好一会儿,江潮试探的小声询问道:
“哥,哪个新地段?”
“叙利亚,伊拉克,东南亚,边境地下城,四选一。”
江御之答的随意懒散,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就启程吧”
“……”
???
亲的??
这真的是亲哥??
一瞬间,委屈萦绕在心头。
就在他准备哭唧唧找奶奶主持公道时,余光瞥见了池妃妤的身影。
下一秒,江潮一个猛扑抱住了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
“小嫂子救命!我哥他丧心病狂!他要把我送叙利亚打仗!他还要把小肆野丢去黑市给卖了!”
江御之:……
江肆野:……
池妃妤:……
三人几乎是同步沉默。
紧接着,江肆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手揉着眼睛,哭的小肩膀一抽一抽,断断续续哽咽着帮腔控诉道:
“爸爸是坏人!宝宝……宝宝好不容易苟且偷生到五岁啦,爸爸就要斩草除根,爸爸都不爱宝宝呜呜呜……”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及到了池妃妤的逆鳞。
原本一直收敛锋芒,温和无害的女孩,像是被激起了深藏的杀戾狠决。
“谁、敢!”
短短的两个字,让戏精附体的两个人猛地一怔。
江御之凝视着池妃妤那双深似寒潭的眸,心脏像是被利刃刺痛了一般。
池妃妤漠然平静的看了眼江御之,随后收回了视线。
“现在明面上,我是他母亲,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可以动他。”
说完,转身上了楼。
江御之颓废的倚着沙发背,胸腔里憋着一股火,沉声道:
“演够了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