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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正是白菊花。”
“哦,死在梅芬河里?梅芬河?难道它是作案第一现场?”李察用指头敲着脑门,一边一张一张地翻看着死者的照片。又拿起那份验尸报告。
李察轻声念出验尸报告:“死者白菊花,女性,二十五岁。死者脸上有凝固了的黑色血液,有些血液是从嘴巴里流出来的。死者嘴里有泡沫,应该是溺毙致死。从死者肺部的大量积水和梅芬河里的水质对比,经过浮游生物和矿物质鉴定,确认死者肺部的积水是梅芬河水。死者身上的细胞组织没有变色现象,喉咙处没有淤伤和指甲掐印,但呈青紫色。死者右手腕有多处擦伤,整个背部也全都是擦伤,肩胛骨部位尤其严重。死者胃部没有发现酒精等液体,没有食物残留物。死者生前并未受到性侵害,**中没有发现**,但确认遭受过残忍的暴力对待。”
李察从报告上抬起头,“这里面有太多自相矛盾之处啊?”他想了想,问道:“老荷,能不能具体说说,从案发到现在,将近一周时间,刑侦局方都做了哪些工作?”
荷诗达解释着:“这个嘛,刑侦局方当然非常重视此案,赫夫曼总监亲自主抓,卯足了全力侦破。开了几次案情分析会,大家在自杀或他杀的问题上争论了很久。另外,对外还是做了一些调查和问讯,但没人能够提供确切的案发线索,后来,还抓了几个嫌疑人,但都因为没有证据,不得不放掉了。”
“放掉了?”李察的眼中升起一团迷雾,“这么说来,一个知情者都没有?这是不是意味着,案件的侦破方向有问题?”
荷诗达挠着后脑勺道:“这个嘛,有人倒是提出过三个侦破方向,一个是死者的亲属和朋友,二是死者的关系亲密者,三是暴徒,但还没有实施侦破。”
李察点点头道:“嗯,这个思路应该没有问题。死者的亲属和朋友找到了吗,他们怎么说?”
荷诗达说:“她的亲属有两个,一个是她生身父亲,乌鲁克商社社长,叫乌鲁克,在霓虹路开了间希腊百货公司,但那老家伙态度恶劣,凶神恶煞的,讨厌波塞人,探长们都不敢见他。”
“嗯,乌鲁克?有这个人的详细资料吗?”李察在笔记薄上记下这个名字。
“有,但很简单,这份就是。”荷抽出一份资料,摆到李察案头。
李察翻了翻资料,在笔记本上又记了一笔,抬头问道:“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她的表妹,叫惠梨香,是《新闻报》要闻部的女主任。”
“惠梨香?你是说表妹?”
“对。她们的身世非常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李察在笔记本上记下“惠梨香”三个字。
李察说:“嗯,不要紧,会清楚的。你说说第二个侦破方向。”
荷诗达略作沉吟道:“第二个方向就是找寻与死者关系亲密者,这方面,没什么进展。因为,白菊花从希腊来到波塞多尼亚市后,当年就进了刑侦局作三等秘书,平时工作认真,也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交过男朋友。要说关系密切者嘛,恐怕只有其顶头上司局座。而局座怎么可能是凶手呢,所以,第二个侦破方向基本上被放弃了。”
“放弃了?”李察沉吟片刻,喃喃道:“局座怎么可能是凶手?”
他思忖再三,又问道:“那第三个侦破方向,即有没有可能是黑社会的人干的,或者是流氓地痞、阿飞瘪三所为,其作案动机,或是绑架、勒索,或是劫财、劫色呢?”
荷诗达道:“从目前所掌握的一点点证据来看,这方面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这里有几篇报纸文章,倒是有些分析。”叶指了指卷宗里的几份报纸。
几份报纸被摆到了案头,那是《新闻报》、《市民报》、《大西洲报》、《大西国晚报》,都是波塞多尼亚市比较有影响力的新闻媒介。
二人讨论着、分析着、比对着、揣磨着。
李察和荷诗达推开警务处总监室的门,一起走了进来。
赫夫曼看见李探长穿上了新刑侦服,顿时眼前一亮,“哟,像那么回事嘛。来来来,快坐。怎么样,李科长,案情了解得差不多了吧?”
李察笑了笑道:“刚入门,只能说初步了解,还没摸到头绪呢。”
赫夫曼打趣道:“没进门可以慢慢悠悠的,但进了门就要跑步前进。李探长,要知道在波塞多尼亚市,舆论是会吃人的。”
他鄙夷地指了指那堆报纸,“好在荷诗达是个波塞多尼亚通,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他,再不然,我从侦探队给你再调几个包打听过来?”
李察说:“不用了。总监先生,资料上显示,白菊花毕业于希腊外语学校,据我所知,这所学校是希腊专门培养间谍的学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