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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夜里。旧城区之外的人,因为窗外那聒噪的蝉鸣,而吵得夜不能寐。
旧城区的植被覆盖率,比新城区更多,一些街道还保留着近百年的老榕树,还有一些喜阴植物,也在这里随处可见。
在这样一处地方,没有蝉鸣反而是一件古怪的事,可是沉迷于情欲的韦枷和杜鹃,完全忽略了这一不寻常之处。
他们居住的小楼,仿佛有一层无形的结界,方圆千米,竟没有鸟兽安栖,而在这千米之外,又恢复正常。若在小楼方圆千米外的地方,还能看到蟋蟀一类的昆虫,在地上蹦来蹦去。
可在这小楼之内,存在着只有一种臭名昭著的可恶生物——老鼠。
小楼里的人都在自己的房间内,没有人出去,而一楼的大门紧紧地闭着。
站在小楼外面看,能看到小楼顶上其实是有个小屋的,而且小屋那里,还有大片的天台,完全可以用来晾晒衣物。可是,小楼里二楼通向三楼的楼梯,生生地被人截断。
楼梯的尽头,是一堵油了白灰的墙壁,它的年龄应该更新一些,因为上面没有生着绿色的斑点。
墙壁之下,黑暗之中,体型小巧的生物,探头探脑地钻出底下的小洞。
小洞幽深,只容老鼠出入,但是如果用强光手电筒打进去,则会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这些老鼠成群结队,赤红着双眼,一只接着一只,灵敏地一级级地爬下楼梯。
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老鼠排队前行是在动画片才有的事情。它们是一群胆小、无组织的生物,一点动静就能让他们乱蹿。
韦枷和杜鹃屋内,木板床顽强地经受住了他们的经受,在一声又一声牙酸的吱呀声中屹立不倒。
老鼠们像是进出自己家门般,一队队地进出租客的房间,它们进入的都是没有灯光的房间。
韦枷和杜鹃熄了房内的灯,也在他们的目标之列。
吱吱!
在一次低沉的吼声中,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杜鹃的耳畔发梢,被汗水打湿,湿在太阳穴的位置。
韦枷觉得这一刻的她格外迷人,所以他紧抱着杜鹃,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恬静了她额上的汗珠。
杜鹃没有力气,跟他吐槽口水的事。
吱吱!
这声音在黑暗中特别明显,两人心中的温存与绮念,在这一刻的惊吓中,都没了影子。
“什么声音?!”
杜鹃问道。
韦枷赤脚走下床,对杜鹃说:“我去看看,你在床上呆着别动。”
韦枷无比专注地注意着黑暗中的一举一动,他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把屋内的一桌一椅看得无比清晰。
然而,他听了半晌,都再没听到异动。
所以,戒心也放了下来。
就在此时,他们用作垃圾袋的那个红色塑料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哗啦啦地动了起来。
他听到了嘶咬的声音,人类的想象力,加深了他的恐惧。
在没有看到那个翻动垃圾袋的东西真面目之前,韦枷的心跳得非常快,仿佛要跳出的他的脸膛。
他没敢用手去翻动垃圾袋,他想起白天方德淑警告过他们,不要胡乱造谣,虽然他不相信鬼神。可他大学期间,为了彰显自己胆子大,看过不下百部灵异小说。
那些灵异小说,成了他恐惧的养料。
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想,红色塑料袋掀开之后,会出现一张诡异的人脸。
夜风吹过,韦枷打了个寒颤。
他用脚踢开那个红色塑料袋,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
再定睛一看,黑暗中多了一双赤红的眼睛。
老鼠。
看到闹腾的生物的正体,韦枷心中生起一股怒气。
就你这个小东西,还敢吓老子?
他走到自己的床边,拿起自己的45码大鞋。
他尽量放松自己的动作,想着一鞋建功,把那个吓自己一跳的小东西弄死,好挽回自己的颜面。
人们常说,胆小如鼠,老鼠的胆子那么小,自己被老鼠吓到。
这在他脑子里,形成一条回路,那就是自己还没有老鼠胆大。
他屏住呼吸,把鞋子重重地掷出去。
可那老鼠的动作,迅捷无比,飞快地跑到了门边。
韦枷感到大为惋惜,差一点就能砸中那小畜牲。
那老鼠在门边还不走,一双赤红的双眼,竟似人一般,迸发出仇恨的光芒。
什么老鼠,竟和人似的?
韦枷只道自己看错了,当他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时,那老鼠已经钻出门出不见踪影。
“老鼠而已,不用怕,差点就逮住了。”
韦枷对床上的杜鹃说。
“那就好。”
杜鹃拍了拍自己饱满的胸脯,可她此时是不着衣衫的。
月光朦胧地笼着她的躯体,韦枷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他吞了吞自己的口水,重新返回“战场”,而那并不动听的摇床曲再一次响起。
龙山程终于忍无可忍,把自己耳里的两团棉花拿出来,泄愤似地扔到地上,同时,蘸满颜料的画笔也重重地掷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