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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坐直身子,熟悉伸手,摸了摸小脑袋。
熟悉的微笑,熟悉的回答,熟悉的触摸,一模一样的宠溺眼神——
“哇!啊!”
玉石大声尖叫,扑进他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玄无尘吓了一跳,本能搂住她,见她忽然哭得厉害,安抚道:“怎么了?没事的,要伤害你的人被师父打跑了。依照你师尊的性格,他一定跑去给你讨公道去了。不哭了,乖!”
可怀里的人儿仍是哇哇哭着,泪水汹涌。
玄无尘有些无措,心疼道:“为师明白,你本性纯良,也不愿伤害他人。让你接触,让你历练,也只是想你能一步步成长,多了解人心的奸险和卑鄙。为师……”
“我才不要什么成长!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师父!我只要师父不离开我!哇哇……”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每天每夜都想!呜呜……师父,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吗?一次又一次不告而别,一次一次把我撇下!你怎么能这样嘛!”
“我讨厌狠心的师父!我讨厌你总把我撇下!还把我托付给别人照顾!哇……!那天我听了,我心里头难受极了!难受死了!”
“师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把我撇开别人,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这么走了……呜呜……师父不要我了……师父你不要我了吗?呜呜……”
这些日子来,她总是忍不住疑惑,为什么师父会突然不告而别,来去匆匆,总给她一种他有很重要事情瞒着自己的感觉。
可更让她难受的是——那无边无际的思念,那****夜夜的挂念……发疯一般在她心头煎熬着。
她偶尔甚至害怕,师父把她托给任大叔和冥乖乖照顾,是不是师父他不要她这个徒弟了。
玄林峰上,她只是刚闪身进屋,回头便不见他的身影。在北海龙宫里,她一边护法,一边等着他出来。可一觉醒来,他又不见了!
她心里头隐约害怕着,难过着。
自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第一个亲近的人,也是唯一亲近的人,都只是他。
她知道,他绝对会是她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一个人,唯一的一个。
可这个人忽然消失了,也不给她一个确切的理由,也不给她一个详尽可信的原因,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地消失。
她心里慌了,乱了,害怕着,担心着。
玄无尘见她哭成一个小泪人,心揪得紧紧的,无措抱着她,紧紧抱着。
上一回,她只是质问自己有事瞒着自己,质问自己不告而别。闹小脾气般,嗔怪他故意隐瞒她事情,甚至赌气撒娇。
但这一次,她察觉到了,还问出了他最纠结的……问题。
他是不是不要她了?是么?不是么?
听着她伤心的哭声,听着她委屈的质问,他好不难过,真想将她紧紧抱住,揉进他的身子里,让她感受一下,他内心真正的难受和无比痛苦的纠结。
“小石儿……为师哪里会不要你。”
玄无尘开口低喃——自己也是明显一愣。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