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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因素,总会不时的上涌,迫使她要去蛰人。
心里那点怜惜之情,瞬间消散。权晏拓一手按住她的腰,把她身上的衣服粗暴撕开,没几下子被丢在床脚。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点在她脸颊,凉薄的唇勾起:“楚乔,你不是想知道长短吗?”
楚乔眼神微微变色,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心底一阵叹息。有时候逞强,也会给自己留下祸端。
身体的重压,让她难以承受。袒露的肌肤熨帖,带来的只有阵阵颤栗。
权晏拓低下头,深邃幽暗的双眸盯在她的脸上,缓缓逼近。他看得出她紧张的要死,所以偏就覆在她身上亲吻,特别有耐心。
楚乔手脚开始发热,她几次忍住想推开他的冲动,强迫自己接受。
可接受这种事情,总要心甘情愿才行。她不爱他,他也肯定不爱她。
这样一想,楚乔又觉得好笑。明明没感情的人,为什要亲密的躺在一张床上?
为什么?
楚乔自问,很快就找到答案。因为,她需要。
她的眼睛很漂亮,有琉璃般的通透,水浸的眸子纯澈。权晏拓看着她这双眼睛,不自觉心猿意马,他的吻变得轻柔,甚至带着几许挑逗。
但楚乔毫无回应,秀眉紧蹙起来。这样磨磨蹭蹭,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做完?
她眼底有什么情绪闪过,权晏拓都看得分明。他抿起唇,下颚的线条紧绷,这是嫌弃他烦?!
男人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再一次审视身下的人,猝不及防的动作。
楚乔不备,喉咙里含着的声音叫都叫不出来。
那一刻撕裂的痛,让她全身痉挛,垂在身侧的手指一根根紧缩。
权晏拓定定望着她的眼睛,却并没见到眼泪,甚至水雾也没有。她黑亮的眼眸平静,无波无澜,犹如一汪死水。
身下的力度有多重,他自己心里有数。虽然收敛几分,但他也存着让她吃痛的心思。可这一下子动作,她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
权晏拓心中烦躁,竟有一丝挫败感。她眼神直勾勾的,他偏过头吻在她的脖颈,濡湿的细吻啃咬,烙印下属于他的痕迹。
两颊的冷汗流淌下来,楚乔抓紧床单,眼睛望向头顶的水晶灯。透亮的晶片,折射出此时他们的动作,她不想记住这一幕,飞快的闭上眼睛。
耳边响起男人浓重的喘息声,楚乔被动承受着,身体粘腻腻的都是汗水。
第一次做,楚乔完全没有快感,身体里留下的只有酸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男人倒在边上,不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虽然很累,但她强撑着没有睡着。她掀开被子下床,纵然四周光线昏暗,床单上那么干涸的暗红色印记,依旧触目惊心。
楚乔双手撑着床沿站起身,艰难的走入浴室。她必须要冲洗干净才能睡着。
拧开浴室的水龙头,也不管是凉水还是热水,楚乔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刷。她胡乱的搓澡,用浴液洗过好几次,身体肌肤都发红。
冰凉的水柱浇灌下来,水流顺着楚乔的下巴滚落。其实破处也不是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她守护的东西在此时能换取一些价值,也很值得。
她微笑着这么告诉自己,可双腿徒然酸软,整个人跌坐在地,半天都没有站起来。
半响,楚乔洗好澡,随便抓起一件浴袍套上,轻轻打开浴室的门离开。她来到走廊尽头的客房,虚软的身体倒在床上,马上失去知觉,昏昏欲睡。
她不习惯与人同床共枕,尤其是男人。
……
冬天的早上很冷,池越靠着墙壁,坐在楼梯口,不知不觉天都已经亮了。他裹紧外套,双手盘在胸前,似乎睡着了。
有邻居下楼,见到楼道里坐着个男人,全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池越被脚步声吵醒,俊脸不悦。
对门的邻居,好心出言相劝,“小伙子,你不能睡在这里,要生病的。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楚小姐回来,我一定帮你转告。”
“阿嚏——”
池越打了个喷嚏,全身也跟着发颤。这地方是挺冷的,楚乔平时怎么住的?
从身上摸了半天,池越想找张纸,但什么都没有。
“小伙子,你要这个?”邻居递给他一张纸和笔。
接过去后,他写上电话号码递给邻居:“一定给她。”
想了想,他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现金,硬是塞进人家怀里。
看到他给钱,邻居很是尴尬。本来邻里街坊互相帮忙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可他给钱就有看不起人的态度。
不过看他的穿衣打扮,言谈举止,邻居也能猜出来他是富家子弟。有钱人,做事大概都这样,不顾及别人的感觉!
邻居并没和他多说,拿回纸笔还有钱,告诉他一定会转告,让他放心。
池越原地踌躇了下,又看看紧锁的大门,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开车回到家,池越捏着车钥匙,无精打采往里面走。
“回来了。”权正宜见到儿子回来,难得露出笑脸。
听到她的声音,池越一惊,神情变了变,“妈,你起的真早。”
他的脸色不好,权正宜将他拉到沙发里坐下,挑眉道:“昨晚住在天真家,没睡好?”
“啊?”池越愣了愣,敷衍的应着:“你怎么知道的?”
“天真给我打电话了。”提起天真,权正宜总是笑眯眯的,“这孩子就是懂事,昨晚上特别给我打电话告诉我。”
“哦。”池越了然的点点头,心里总算有数。这个冯天真,有时候吧,还挺有用处!
半响,他起身上楼,想要一个人清静呆着。
“越越,你不吃早饭了吗?”
“不吃。”
回到卧室,池越仰躺在床上。他瞪着白色的屋顶,眼神虚幻起来。
一年前在罗马的那个晚上,他从酒吧出来,经过偏僻的一条巷子,忽然听到求救声。他好奇的看过去,就见到个女孩子一边跑,一边喊:“抓小偷!”
她喊的竟然是中文。
池越低低一笑,鬼使神差的跟着她一起跑,帮她追。
说起来,那个小偷真能跑,那个女孩子也真能跑,足足追了有两条街。可惜最后,还是让那个小偷跑掉。
池越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问那个女孩子,“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你要死命的追?”
女孩子一头长发,抬头看向他的时候,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雾气:“手链!我有一条很重要的手链!”
池越差点吐血,追这么久,却是为了条手链。
后来他再细问,那个女孩子竟然醉倒。池越更加震惊,喝过酒的人还能追小偷!
没办法,只能把她带回酒店。
那是池越第一次助人为乐,而且他发誓,当时看着倒在床上睡着的人,心里并无杂念。
她睡着的样子,特别好看。白皙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折腾一晚上,他全身臭汗,坐在床边静静看了一会儿,便去浴室洗澡。但是他洗澡出来,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
池越怔了怔,房间里外都找遍,却没那个女孩子的踪迹。他烦躁的低咒一声,气的脸色铁青。
他妈的,这女人敢无声无息的跑掉?!
这就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池越无声低笑,现在想想,依旧觉得很好玩。
后来,他没想过能遇见她,可再见到她的那刻,哪怕只是一眼,他竟能精准的辨认出来。
池越烦躁的翻了个身,嘴角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他摸出手机又给楚乔打电话,还是关机声。
把手机丢在一边,他沉寂的眼眸深处,浮现出浓浓的失落。
……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晨。权晏拓睁开眼睛,却发现身边的位置空空的。他蹭的坐起来,快速在卧室寻找一遍,都没有她的影子。
又敢跑?!
权爷脸色彻底黑沉,这次他要是不打断她的腿,他就随她姓?!
掀开被子下床,权晏拓拿起手机,边走边拨打电话。铃声接通,但好像就在附近,他站在楼梯口听了听,沉着脸往客卧走。
推开房门,趴在床上的人脸朝下,睡的无知无觉。被子的一角搭在她的后腰上,露出的两条小腿,白皙如玉。
权晏拓盯着她看,尴尬的收回目光。他走到床边,弯腰拍拍她的脸,口气不悦:“楚乔,谁让你睡在这里的?”
突然被人吵醒,楚乔迷迷糊糊揉眼睛,她看清面前的人,撇嘴道:“别吵,我还要睡!”
他妈的!
权晏拓怒不可遏,伸手揪住她的手腕,想把她拉起来。
“唔——”楚乔皱眉,不耐烦的推他:“滚开,我要睡觉。”
挣扎间,她睡袍的系带松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胸线。权晏拓眼眸一沉,翻身将她压到床里,低头就亲。
他的吻带着惩罚的力道,楚乔吃痛的“嘶”了声,委屈的嗷嗷叫。
纠缠些许,权晏拓发觉她有些不对劲,身体的温度偏高。他伸手试了试,断定她发烧了。
家庭医生很快赶来,详细的检查后,面有难色:“权少,这位小姐创口撕裂,有轻微的感染,又着凉所以才会发烧。”
“撕裂?”权晏拓皱眉,薄唇轻抿。他昨天晚上的技术,很差劲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缓和道:“一般来说,初夜做的次数不宜过多。”
多吗?
权晏拓双手抱胸,站在床前望着昏睡的人,不屑道:“我就做了四次。”
“咳咳!”医生忙低下头,掩藏起尴尬,“还是有点多。”
“按时服药。”将药物留下,医生提着药箱迅速消失。
打过针,楚乔缓缓清醒过来,她看着床边坐着的男人,诧异的问:“我生病了吗?”
“发烧!”男人丢给她两个字,俊脸冷酷:“真不耐做。”
后半句话,楚乔听的头皮发麻。温度退下去,她就不想再躺着,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洗漱。
客卧衣柜中什么都没有,楚乔抱着侥幸心理来到主卧,没想到衣柜中真有她的衣服。虽然都是新的,标签还没剪断,但尺码很符合她的尺寸。
腿间酸疼犹在,楚乔没敢选太紧身的裤子,选了条咖啡色的毛绒裤。上身搭配一件白色圆领毛衣,恰好的衬托出她优美的身体曲线。
楚乔算不上很丰满那种,但胸线特别好,腰身也纤细,两条修长的美腿笔直。搭配她独有的着装品位,完全就是摩登女郎。
她想了想,把手机打开,给苏黎拨过去。
“你怎么又玩失踪?”苏黎的大嗓门尖利。
楚乔抿着唇,低声道:“我有事。”
“有事?什么事情?”
苏黎听到电话里很安静,狐疑道:“乔乔,你在哪里?”
见她不说话,苏黎追问:“你是不是……”
握着电话的手指紧了紧,楚乔往外面扫了眼,急于挂断电话:“好了,我很好,你别乱猜。有什么话,我们见面再说。”
她麻利的挂断电话,再度关机。
来到楼下餐厅,没有见到钟点工。楚乔微微松了口气,她刚才把主卧里昨晚用过床单,放进全自动洗衣机,生怕被什么人看到。
餐桌前,男人的背影挺直,楚乔看到有东西吃,急忙走过去。
昨晚上没吃多少,后来又大量运动消耗体力,她肚子饿的咕咕叫,看到什么都想吃。
权晏拓哪里会煮饭,他只是煮熟几个鸡蛋,剥开皮后放进盘子里,又把酱油碟摆在中间。
煮鸡蛋蘸酱油,楚乔的最爱。她拿起一个鸡蛋,顾不上切开,沾上少许酱油,直接往嘴里咬。一大口咬下去,金色的蛋黄清香,海鲜酱油香味四溢。
权晏拓看了看她的吃相,眼底淡淡闪过什么。他伸手从盘里拿起一个鸡蛋,放到她面前,笑道:“多给你一个。”
顿了下,他嘴角微勾,道:“昨晚你流血又发烧,补补吧!”
噗——
楚乔呛到,手心轻拍在胸口。她狠狠瞪着身边的男人,气的牙根痒痒。
叮咚——
门铃声恰在此时响起,权晏拓擦擦手,起身去开门。
楚乔端起牛奶喝了口,转头看了看,门外站着的男人一身西装笔挺,神态恭敬的对权晏拓说些什么,末了又递过来什么东西。
她正要收回视线,眼角的余光瞥见庭院中出现的那辆车子,整个人霎时惊呆住。
须臾,权晏拓关门反身回来。他轻抬起手,把车钥匙对着她丢过来。
楚乔来不及反应,本能的伸手接住。
望着手中的车钥匙,楚乔轻抚片刻,忍不住问他:“那车……”
“你以为卖辆车就能解决问题?”权晏拓重新坐进椅子里,将没吃完的鸡蛋消灭:“那辆车,你卖那么点钱?丢不丢人!”
“你以为我想啊!”楚乔气结,怒声道。
权晏拓狠狠瞪了她一眼,伸手戳在她的脑袋上,警告道:“告诉你,以后再敢给我丢人,我抽你!”
“等等!”
楚乔喊住他,闷声道:“那辆车你用多少钱买回来的,回头我还你。”
男人目光冷下来,透着森森的寒意。他伸手朝她指了指,并没说话,径自上楼。
失而复得,是楚乔从没想过的。
其实一辆车,她并不在乎。只是外婆留给她的东西,她都要好好保护。
很快的功夫,权晏拓换好衣服下来。他穿的很正式,楚乔还以为他要出门,暗暗高兴。
“还愣着干嘛?”
他开口,楚乔这才意识到,竟然也要她去。
站在车前,楚乔小心翼翼的坐上去,她只要大腿动,还是感觉很痛。
看着她怪异的动作,权晏拓剑眉紧蹙,慢慢意识到什么,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
黑色悍马开出别墅,一路往市中心而去。楚乔冷静下来,似乎有某种预感。
终于,车子停在楚家别墅外面。权晏拓将车熄火后,转头望着身边的人,突然冒出一句话:“还疼吗?”
楚乔抬起头,乌黑的眸子染着水光,怔怔的看着他。
这话问的,权晏拓自己也感觉莫名其妙。
收敛起心底的诧异,楚乔看着这栋房子,问他:“为什么来这里?”
权晏拓收起玩笑,眼底闪过一抹阴霾,“绑你上床这种事情,只有我一个人能做!”
话落,他拉起楚乔,带着她走到大门口。
开门的人是江雪茵,她看着站在门外的两人,有些发懵。一时间也忘记让他们进去。
须臾,她反应过后,忙的让开身:“你们来了,快进来。”
权晏拓拉着楚乔的手,坐进沙发里,脸上的表情平和,似乎与平时无异。
关上门,江雪茵忙吩咐佣人去倒茶。她走过来,眼神扫向楚乔:“乔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回家?”
楚乔敛下眉,没有搭理她。
这两人都不看她,江雪茵只觉得尴尬,脸色沉下来。
“家里只有你一个人?”权晏拓终于开口,目光冷冷的:“我不和女人说话。”
江雪茵气的脸色大变,却又不得不耐住性子,“你想找宏笙吗?他在书房,我让佣人去叫。”
佣人见到她神情不对,小跑着上楼去请人。
“妈妈,是不是司梵来了?”
听到楼下的说话声,楚乐媛跑下楼,一张俏脸满是笑意。然而,见到坐在沙发里的那两人后,她灿然的笑脸霎时僵硬住。
对面那道犀利的目光狠毒,楚乐媛心里一突,顿生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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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预告:名正言顺</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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