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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甩出一张椅子,便往上面一躺。
这也是大多数守候在这片区域的生灵的现状。
他们就像是一群钓鱼佬,少所都在这空军了几个月,哪还有那个闲心每时每刻盯着地面,等着那儿不知何时才会破土而出的若虫。
第一个昼夜,无事发生。
第二个昼夜,苏槐用木头雕了一副扑克牌。
第三个昼夜,他拉着秋生,以及另一个“守虫人”开始斗地主。
第四个昼夜,又来了几个守虫人一起打牌。
第五个昼夜,一堆秋羽蝉族人加入了打牌阵营。
第六个昼夜......打牌。
第七个......牌。
直到第九天晚上,苏槐脸上被画满各种奇怪涂鸦时,他终于掀翻了牌桌。
“不玩了不玩了,我觉得我要蹲到我的崽了。”
“你们自己玩吧。”
苏槐叹了口气,又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气运。
好几天了,除开这些牌友不熟悉规则的那几把之外,苏槐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把把都是3456没有7,要么就是4578没有六。
大小王甚至一张都没见过!
特么的再打牌我就是狗!
当然,掀桌子不是因为玩不起,在这里的外来者修为层次都差不多,很容易成为朋友,而那些留守的秋羽蝉村民也都是内心良善之人。
他们的赌注只是类似于开心话大冒险一类的惩罚,再就是拿着从村民家借的油墨在败者脸上涂鸦。
苏槐离开牌桌用的原因并不是随口杜撰。
蹲了九天,那只【即将复育】的秋羽蝉终于变成了【复育中】。
离开牌友们的欢声笑语,苏槐随手揪了片树叶叼在嘴角,蹲在那棵不知道被苏槐薅了多少叶片的大树下。
在他的眼中,地底的那个光点越来越亮。
终于,在某个时刻,苏槐面前的泥土鼓起一个小包。
紧接着,一只没有手指的胖爪子破土而出。
然后扒拉开泥土,露出那颗长着大眼睛的脑袋。
初见天日的复虫宝宝没有看到漫天的星辰,没有见到仙境般的秋景,它只看到一张瞪着大眼睛,叼着树叶的大脸。
我的妈,这是什么东西,好可怕!
歪日,好丑!
两道声音分别在各自心中响起。
苏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单手拎起那只复虫,把它贴到树干上。
“愣着干嘛!抱紧!”
幼小的若虫一个哆嗦,急忙抱紧树干。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崽了。”
“我管你吃管你喝管你玩,你得喊我喊爹,知道没?”
复虫什么都不懂,只能点头,然后在树上瑟瑟发抖。
苏槐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初生的复虫暂时失去了自己的修为,是一种很弱小的生物。
苏槐掏出的东西是在仙域时,楚思雨炼制的低阶丹药,苏槐带在身上的这瓶主要作用是用来抓某峰主饲养的灵鹤。
等级很低,药力很温和,至少凡人吃了能延年益寿。
“来,把这个吃了。”
复虫很乖,闻言立马就想张嘴,可惜它完了自己现在没嘴。
苏槐看到它本来嘴巴的位置长着一根吸管一样的器官,想起了蝉这种生物一般都是靠吸食树汁存活,于是他倒出那粒灵药,用手指碾成粉末,然后装回瓶里,再灌进去一点琉月之泉,用力摇匀。
然后开始奶孩......奶虫子。
幼小的复虫吸的很开心,从嘴里甜到心里。
吃了上千年的土,这还是它第一次尝到这种让人愉悦的味道。
它的吃相让苏槐想起了蚊子吸血,苏某人嘴角一抽,视线扭向一旁,望着远处那几个嬉戏的秋羽蝉孩童。
还好这东西蜕变后是类人形。
不然......苏某人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崽,即便是认领的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