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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接通电话,就听到刘小壮在电话那一端焦急的喊:“组长,你快来一下呀!王壮实被狗咬了。”
“……”
火急火燎地赶去案发现场,就看到马路边围了不少的人,大家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而人群中央,王玉清正抱着腿坐地上号啕大哭,一边的刘小壮怎么哄都没用。
“让一下让一下……”王默挤进人群,环顾一圈,急切地问:“怎么样?严重吗?”
“老大~……”
看见王默,王玉清哭的更惨了。掀开捂在手掌下的小腿肚,就看到她的手指和腿上都是血液,几颗深浅不一的牙印触目惊心。
“老大,都怪刘小壮!”王玉清指着一脸无辜的刘小壮,凄惨绝伦。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默看向刘小壮问,又左右看一看,问他:“狗呢?”
“咬了人就跑了!”一个路人回答。
紧接着又有一个路人说道:“可能是个野狗,我看见它好几回了!”
然而现在追究元凶是谁也不是太有意义!
王默紧着又问刘小壮道:“你不赶紧送玉清去医院,在这里等什么?”
刘小壮吸了吸鼻子说:“我刚刚报了警,说让我们在案发地等民警!”
“等你个头!”
气急败坏的骂一句,王默扒拉来开碍事的刘小壮,提起王玉清的胳膊,背起她。
“别嚎了!现在送你去医院打预防针。”
王玉清没有抗拒,衣袖在脸上一抹,吸了吸鼻子,没有再哭了。
背起王玉清,掂掇着,冲出人群。
艳阳下,暑气翻腾,马路上静谧消沉,仿佛世界是禁止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无论是人行道里的路人,还是天空飞过的鸟儿,好像一时间都静止了。
没有风、也没有流动的空气!你眼前的一切都沉寂成画,毫无生命。而与这些背道而驰的,是背起自己脉搏中血液滚动的王默。他喘着粗沉的鼻息,步伐颠簸,亲密接触的肌肤可以感受到他那扑扑跳动的心脏。
双臂环紧王默的脖子、臂肤沾着王默脖颈里溢出的汗珠,身体随着他奔跑的步伐上下簸坠。
王玉清忽然笑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滴,嘴角却咧起弧度、欣悦无声地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将脸蛋贴在王默的肩上蹭了蹭,心理莫名的踏实!。恍惚间自己变成了幼小的孩童,此一刻就扑在亲哥哥的肩膀上,是自己生俱来就该有的福利,只是她得到的比较晚;或者说,只是错失在了过往的生命里。
闭上眼睛,迎着干爽的风,温暖如怡!
她好像可以看到,王默载着自己上学,跨过沟壑、踩着泥泞,无论前方是什么,她都没有理由担心和害怕。因为她有这么一个宽实的肩膀可以依靠,路人会投去羡慕的目光。
‘哥哥!’王玉清在心里喊了一句。阳光明媚,空气中有他黏糊糊的汗味;耳边流淌的风声里有他粗沉的鼻息。而他,正是自己血浓于水的手足亲人!因为有他的存在,自己才不会孤单。
“老大!”王玉清把脸贴在王默的背上喃喃的说:“老大,要是有一天我忽然不在了,你会想我的对吧?”
“什么?”王默侧了侧脸,感到莫名其妙。
“我是说假如。”王玉清扒着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着假设的话。“假如我辞职去了别的地方、咱俩很长很长时间都不能见面了。你一定会特别想我的,对吧?”
“呵呵”王默喘着粗气,边走边笑:“真要是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要买二斤羊肉回家炖火锅、庆祝一下。”
“哼!”
王玉清冷哼一声,趴紧他的肩膀,忽然很想在他的肩上咬一口。
但王玉清不是幻想派,想到的事情说干就干。
“喂!”王默痛的喊了出来,停下脚步转回头看一眼,龇牙呻吟。
“王壮实你是怕打针,想让我陪着你一起打针吗?”
王玉清也不笨,很快明白他是在骂自己,牙关搓了搓、又是一口……
“死王默,那只大狗如果是狂犬病毒携带者,你也跑不掉。”
“你这个人心理有问题!”王默没好气的说:“我是救你耶!你想报复社会找刘小壮开刀呀,我招你惹你了啊?”
“小壮肯定也跑不掉的!”王玉清说着牙关掂了掂,颇为得意。
“我倒很奇怪,马路上那么多人,那条狗为什么偏偏咬你?”王默迟疑地问,忽一转头跌定定的说:“肯定是你先去招惹它的,对不对?”
“才没有!”王玉清嘴硬,并且委屈。
……
附近有一家市级医院,王默带着玉清挂科寻医,但交费的时候遇了难题。
狂犬针很贵,两千多。王默打开手机,翻找能付款的账户,一筹莫展!
这段时间花钱太猛了、又被压了工资,账户里的钱基本见了底。
大丈夫也有为五斗米折腰的时候,面对高额的医药费用,又不在医保范围内,只能先从网贷客户端借钱了。
再三思量,还是认定给王玉清打狂犬针更重要!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除了替王玉清付医药费,他的生活也已经没法正常维系,所以没作多想,一咬牙,借了五千元。
利息蛮贵的,但作为一个成年人,与乞声借钱相比,这点利息就显得廉价多了。
……
医务室里,王默不忘提醒王玉清说:“一会去公司,看看能不能申请个工伤补贴什么的。”
打完针,医生给王玉清的腿做了简单的包扎护理,吩咐注意事项。
看着一重接一重裹在小腿肚上的纱布,王玉清叹了口气,转身问王默:“这个还可以去公司报销医药费?”
“当然!你这是工作时间受的伤呀。”
王玉清释然的点点头,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揪着王默说:“老大,能不报销吗?我不想让被别人知道。”
“为什么?”王默感到莫名其妙,在王玉清面前捻了捻手指提醒:“一两千呢!不是你付钱你不心痛,那可是我得钱!”
“诶呀,才这么点钱,就别说了嘛。”王玉清嚷嚷。心里却在想,要是这个事传到父母耳朵里,只怕真的没办法再来公司了。
虽然王玉清来公司的初衷已经不在了、自己又很快要被老爸逼迫着出国深造,但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舍不得离开,忽然发现过去的几十年都没有来公司上班的这段时间活的充实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