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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掰了掰手指,在算出可能的最高报酬后惊叫起来,他觉得自己亏了,亏得很惨。
“你还嫌少,能有这个数咱们都得谢天谢地。”要不是牛仔帽对他们有恩,这种掉脑袋的活,中分头根本不想来,多少钱也不干。
刀疤脸和中分头聊得兴致勃勃,全然不把任疏的存在当回事,而任疏听了他们的对话,则是无语到了极点。
俗话说得好,一分钱一分货,就是请绑匪,也不能舍不得银子,瞧瞧门外这两位,他觉得自己被他们绑了,都是件丢人的事情,由此可以推断,他们的那位雇主,也不是个多精明的。
得出这样的结论,任疏的心情放松了许多,他从床下下来,走到门边敲了敲门,能商量下来是最好的,他不喜欢动刀动枪。
“任少,有什么吩咐?”刀疤脸正聊到兴头,差点没听到任疏敲门。
“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就算有了逃跑计划,也得吃饱饭再说。
“好,你等着,马上就来。”听到有人要吃的,刀疤脸顿时激动了,一记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跃了起来,往楼下厨房跑去。
中分头似乎也很高兴,扯着嗓子点了几个菜,好些都是颇有难度的,不是专业厨师,根本整不出来。半个钟头后,新鲜的饭菜送了上楼,四菜一汤,外带个小咸菜,色香味俱全,饿了大半天的任疏难得今天胃口不错,把饭菜一扫而空,撑得差点都动不了。
吃过饭,任疏把空空如也的碗筷从门上的小窗口递了出去,然后听到刀疤脸说话,“我做饭,你去洗碗。”
不是吧,任疏傻眼了,他还以为他们叫的外卖,结果居然自己做的,有这样的厨艺,什么星级饭店不抢着要人,居然来做绑匪,真是的,他脑筋是不是有毛病,还有劫持他过来的那位,车技不是一般地好,他再是嗜睡,车上如果有什么大的动作,不可能不惊醒,可人家就是悄无声息地把林叔弄走了,再换了个人开车,他愣没察觉,这技术,绝对在林叔之上,不去当赛车手都是浪费。
要不是双方立场不同,任疏都想挖人墙角了,这两位,绝对人才啊。
不对,立场不同他也能挖人,他能给的,那位脑子转不过弯的雇主,肯定给不起,于是任疏又敲了敲门。
“任少,什么事?”回应他的是刀疤脸,中分头洗碗去了还没回来。
“能给我点消食片不,有点撑着了。”任疏不是没话找话,他是真的吃撑了,现在坐下都难受,只能撑着腰在屋里转圈圈。
“好的,你拿着。”刀疤脸似乎有随身携带消食片的习惯,任疏话音没落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倒了两粒药丸出来,递给任疏。
任疏再次傻了,缓了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随身带着这个?”
“以前也不带的,谁知每次吃了饭,都有人问,我就随身带着了。”刀疤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寸头。
“你厨艺不错啊,哪里学的?”任疏把药塞进嘴里,边嚼边问。
“跟我爷爷学的,他以前是御厨。”五十年前,华国还是君主立宪制的国家,皇室虽然已经沦为吉祥物,可到底是存在的,生活待遇也是一等一,宫里的御厨们,手艺个个不凡,皇室退位后,这些人出来,立即就被各大宾馆、酒店一抢而空。
“你怎么不开饭店,或者餐厅打工也好。”搞不好收入比现在还高,还没风险,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大道不走非走小路。
“没人请我,他们说我爸爸是杀人犯,说我做的东西,也有问题。”刀疤脸垂下脑袋,语气有点失落。
呃,怎么画风突然变了,任疏转念道:“那我请你好了,那个牛仔帽给你多少,我就付你多少的年薪。”抛开其他因素不谈,这个工资,不算过分,前提是刀疤脸以前没什么案底,不然他也救不了他。
“真的?”听完任疏的话,刀疤脸顿时来了兴趣。
“如果我能活着离开这里,那就是真的。”要是他不幸挂了,只能怪刀疤脸倒霉,因为那样的话,他也活不了。
“你让我想想啊,想好跟你说。”刀疤脸又开始掰手指,掰到中分头洗了碗回来还没算好,他就把任疏的话跟他说了。
中分头抬手敲了敲他的脑门,“你傻啊你,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要是任少出去了,我们就得进去。”他们这是绑架,不是别的小事,而且还是主犯,就是当事人求情,作用也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