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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胜倒下的一瞬间第二重防御便被突破,一个身穿红衣的身影爆真气迈上阶梯,千年前的威压笼罩在身上,红衣青年提起全部真气,大步迈开,向上方的白月昙追去!
宁殇一剑自己挑开面前的对手,转身便追。
尽管之前的信息中得知了情况,亲自踏上祭台宁殇仍不禁要感叹到其上威压的神奇。
不愧是生死真人留下的威压,变幻无穷,低级的阶梯威压会相对小些,而越向上阻力越大,难怪白月昙许久没能登上这区区百丈的祭台。
宁殇心念一动,脚步无声,每一步落下都会踩下一轮小小的太极法图,辅助化解祭台威压带来的不适。
他与红衣青年间相隔两级台阶,看似不过两步,但碍于威压实际很难真正追上。
但宁殇并不需要追上,他抗着压迫力缓缓抬起手臂,举剑齐眉,深吸一口气,而后剑气猛然爆!
在祭台上宁殇的桥剑领域被压制得不及平日三成,但已够得到前方的红衣青年。
看着宁殇的剑气突破阶梯间的威压向自己袭来,红衣青年挥剑反击之时却觉不对,宁殇的剑气带有吸力,将他好不容易迈出的一步生生拉了回来,而宁殇则在反吸力下相对轻松地向前移动了一步。
宁殇没留下半分反应时间,横剑便拦在红衣青年胸前。
红衣青年惊讶地打量来到自己身边的少年,方才自己站在高阶,的确有些不利,但这个少年能在祭台阶梯上让剑气离体两步之远,实力想必是不弱的。
“吃惊的话你就退下去吧?”宁殇随口说道。祭台会在白玉令牌被取下的瞬间消失,他只需为白月昙争取更多的时间,并不用将红衣青年击退。
红衣青年看着挡在身前的长剑笑了笑,自知这一耽搁已经追赶无望了,干脆停了下来。
“得手了。”
白月昙走上祭坛最顶端,抬手摘下白玉令牌,收入手腕坠着的须弥石中。
雪域众多弟子长舒一口气,此前三次争夺中雪域根本没能登上阶梯,此次如此顺利地得到了令牌,其实很大原因是因为离得近才抢得了先机。
而还有更重要的另一个原因,让宁殇眉头紧皱。
祭台在白玉令牌被取下的同时便破碎成虚幻的光影。白月昙从十丈高处一跃而下,白衣如雪。
“白胜师弟!”白月昙第一时间去查看已倒在地上的白胜的伤势,他已经昏迷,胸前的肋骨折断刺进了内脏,但以夺天境修行者的生命力,还不会轻易死亡。
白月昙对红衣青年怒目而视。
“方才真是对不住,这瓶丹药算是我的赔礼。”方才砍伤白胜的红衣青年从须弥石里拿出一只小瓶递给白月昙,而后转身对宁殇抱了抱拳:“在下冥都杨真,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宁殇意外地看了杨真一眼,说道:“无名小卒宁殇,久仰杨公子大名。”
杨真的修为不过夺天中期,知名度却不小,他身为大冥王朝辅大臣杨延河之子,是冥都贵胄圈子里修行天赋最高者,亦是冥盟的盟主。
冥盟不是九天宗门,只是数年前杨真牵头,都城里年轻修行者自己办起来的小组织,修为最高者也不过夺天。
而随着诸多官宦子弟甚至皇亲国戚的加入,冥盟可以说暗中有着整个朝廷做背景,寻常散修根本不敢招惹。
杨真素来好交友,此时知道追不上白月昙,索性便不去追了,堂堂辅之子还不缺机缘,他们来雪域只是一场历练。
而宁殇在昆仑雪域的队伍里,却分明不是雪域的功法流派,若是散修,杨真是非常乐意拉拢的。
喂白胜服过伤药,白月昙急切唤道:“白胜师弟,你醒一醒……”
“别在这耍圣女心了。”宁殇皱着眉拉开白月昙,将白胜交给毕邪,白月昙瞪大眼睛就要怒,宁殇冷笑说道:“你想再把令牌丢了不成?你难道没现阴阳涧根本没有出现?”
白月昙闻言心里一紧,的确,以阴阳涧的强势,哪怕已经得到了两枚令牌也绝不会就此收手。他们迟迟不出现,恐怕有异!
白月昙当即下令:“雪域弟子立即回城!”
宁殇对红衣杨真抱拳一笑:“阴阳涧蛮横势大,对雪域和冥盟都不是好事。希望日后能与杨公子和平往来,莫要刀剑相向。”
……
……
有白月昙媲美夺天巅峰的战力开道,千人散修大潮并没有拦住他们。
拦住他们的是一座桥。
那是一座石板吊桥,两丈宽百丈长,横跨在护城河上。
苍阑是冰雪之城,它的护城河里没有水,有得是嶙峋锋利的冰锥。对九天以下无法飞行之人,是吊桥便是进出苍阑的唯一通道。
而此时,一道高大身影站在桥上,长枪横陈,万夫莫开。
那是一个身穿黑白两色法袍的男子,他的面孔如斧凿石刻般轮廓刚硬,算不得英俊却要称一声霸气绝伦。
“阴阳涧孟焕,在此恭候多时了!”
男子开声喝道,声音滚滚如雷,震散了稀薄的夜雾。
白月昙心中凛然,难怪一路没有遇到阴阳涧的人马,原来他们以逸待劳,一直守在城前等他们携令归来!
在孟焕身后,阴竹子揽着红裙绿袖的女子狞笑。先登上祭台取得令牌并不意味着万事大吉,其实之前次令牌抢夺,阴阳涧便是在祭台消失后从别人手中抢到令牌。
而对雪域而言,无论是回雪府还是上山门,苍阑城都是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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