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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5日,我军应朝鲜请求赴朝,与朝鲜并肩作战,战事陷入焦灼状态。仔细算算温祁源离开都快十天了,现在他应该已经在战场上展开生死搏杀了吧。全国上下都在为前方勇士们加油鼓劲,文工队队员们用歌声和舞蹈鼓励支援前线的后勤人员和在战斗中负伤的战士。表演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晃神,连着好几次表演都大走音。李队长了解到我的特殊情况,特地给我放了5天假,让我调整一下心态,一个合格的军嫂要经得起考验。
大姐红旗、二姐小曼她们几个看到整天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纷纷劝我回家,注意力转移了就没那么痛苦。温祁源的离开加上二个月前弟弟给我回了一封信之后就毫无音讯,让我每天如惊弓之鸟,一刻没得松懈。简单收拾好衣物,带着祁源临走前硬塞给我他这几年的工资,我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看着沿途的风景,这座熟悉的苏北小城还是那么和蔼可亲,这块土地上的人也许不富裕,但是他们积极的生活,不会因为自然条件的恶劣而放弃生的希望;这块土地上的人也许很落后,但是他们们质朴纯净,不会因为贫穷而怨天尤人。从宁丰火车站下车之后,我赶紧趁着天还没黑往供销社赶。50年代初,由于刚刚成立,经济相对还是比较自由,商店的东西并不多,我左看看又看看,最后选了2瓶蜂蜜和几块布,又匆匆忙忙往城门口赶。
50年代的人都比较淳朴,对军装有天生的敬畏,你根本不要担心搭顺风车的时候存在安危问题,一会儿我就搭上一辆回家的牛车。走到村口的时候,远远看到烟囱里面冒着缕缕轻烟。小孩们聚在一起拍着手叫:“天老爷,甭落雨,保佑娃娃吃白米。”看到他们可爱稚嫩的小脸,我的心情立马放松了许多。回到家里的时候,娘正坐在煤油灯下纳鞋底,爹坐在那边抽水烟。哥哥嫂子早就休息去了,弟弟年林到贾三婶家找贾干柱玩去了。娘一抬头看见我穿着绿军装,,肩背草绿色帆布挎包,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揉了揉眼睛,又推了推旁边的爹,说:“孩子他爹,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怎么看到年楠站在我面前。”我放下包,紧紧抱住娘,笑着说:“娘,我回来了。”
弟弟蹦蹦跳跳从外面回来,看见有个穿绿军装的紧紧抱住娘,有点没回过神。他困惑地问道:“娘,这人是谁啊?干嘛抱着你啊?”我假装生气地说:“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啊,连姐姐都认不出来了,太令人伤心了。”弟弟听到熟悉的声音,脸上顿时挂满了委屈的金豆豆。我给他擦了擦眼泪,小声地说:“年林,姐姐知道你想我,这不回来看你了嘛。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轻易掉眼泪呢,你是姐姐心中的小英雄。”未曾想到无心的一句话,弟弟却将它记住一辈子,也许是许久没有受到重视长久以来积压下来的不开心、委屈得到了宣泄,哪怕以后再艰苦的时候他都牢牢记住那晚离家多日的姐姐安慰鼓励他的话。
在部队的时候,靓靓总是给我讲她参军前常常和妹妹丽丽一起玩的小游戏。为了让弟弟开心一下,我从厨房取出一根白萝卜,把它切成很薄的片子,一个小盆子里掉了海椒、花椒、酱油等调料。又取出一块明矾,用它在不同的白纸上写上几个数字,挂在一根棍子上面。我和弟弟猜拳,赢得那个可以在棍子上任意扯一张白纸条,然后再清水里泡一泡,纸片上显示数字几就可以吃几片白萝卜。弟弟的运气非常好,他连着赢了好几把,把白萝卜倒进盆里狠狠地蘸上调料,美美地往嘴里送。过了会儿,还故意靠近我打嗝,真是一个小臭虫。我故意考他:“为什么吃完萝卜打嗝会那么难闻?”他的眉毛快揪到一起也没想出答案,我只能揭开谜底:“经过肠道发酵,产生大量的四氧化二砷所致。”弟弟又问我四氧化二砷是什么,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告诉他等上学就知道了。看来我应该和爹娘好好聊聊弟弟的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