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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们去做。
闻言,樊稠看了眼李傕,随即嗡声开口道:“我去就我去,区区一个马寿成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微微蹙眉,此时郭汜却打缓和道:“马腾兵力不弱,又与韩遂合兵一处,但凭樊将军我觉得恐怕不好对付,不如由车骑将军率领我等与他们开战,我们也好死命作战!”
瞧了眼郭汜,李傕并没有回应,沉吟片刻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文士,“文和以为呢?”
话落,堂内诸将的目光都纷纷看向这个身材消瘦,却总是半眯眼眸的中年。当初若不是他力劝李傕收拢残兵反攻长安,说不定,现在堂上的这几位早已经身首异处。
所以对他的话,众将都会认真考虑。
沉吟片刻,贾诩才缓缓稳声道:“后将军所言,虽然有利于对战争取胜,但并不利于稳定长安。”
目光环顾一周,贾诩轻幽开口:“诸位应当知道,其实长安城内的世家对我西凉军,还是有抵触的,若城内大军尽出,万一有宵小之辈出来生乱,我等失了长安,一切就都空了。”
眉宇微凝,贾诩一席话,说的三人尽皆皱眉。纵使董相国当年执政时,那么提携关东士子,到最后还是被他们联盟攻打,何况如今是他们这些并没有多少底蕴的军阀。
对于自己的斤两,他们还是知道的。
“长安城内风平浪静,哪里有文和说的那么玄乎?”当下,郭汜轻笑着同贾诩说道。
微笑看着他,贾诩知他并不甘心,于是将马宇府上管事检举他通敌城外,后来刘范、杜禀叛逃出城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席话落,堂内三人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
郭汜低头沉默,半晌,再没有出言质疑。抬头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贾诩,遂向李傕道:“既然文和已经将话说到这般,我等若再不出战便显得怯懦了!此战,我与樊稠领兵出战,若是战胜,望稚然不要吝惜表功!”
“那是自然,此战若二位得胜,我必向天子表奏功勋!”
看着面上挂着笑容的李傕,郭汜并没有他那样高兴,而是扭头看向贾诩,默默道:“若是吾等不敌,还请文和能及时发现,告知稚然及时发兵援助。须知,我等本为一体!”
轻轻颔首,贾诩神色稳重,“将军放心!”
见他点头应诺后,郭汜面色才稍微好看一点。他不是不相信李傕,只是真怕这厮到时候还抱着消耗他们实力的想法,在城楼上坐观成败。
当然,他们此战也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去的。
此事便决定下来,郭汜、樊稠回去稍微准备一下,就可以动身发兵迎敌了。
至于李傕此时倒是一脸轻松,看向贾诩略有好奇的问道:“不知那走脱的刘范等人,文和是如何处理的?”
微微轻笑,贾诩抬手轻轻捻着颌下短须,道:“此时应该已经快要有结果了吧!”
同时间长安城外,距离长平观三十里处
两股兵马互相对峙着,双方的神色都是十分凝重。
其中一方正是刚刚从长安城内逃出来的刘范等人,长平观距离长安城只有五十里,也就是说他们赶出长安只走了二十里的路程,就被西凉军追上了。
而西凉军这次为了追他们,也算是下了狠劲,竟然派出了近千的骑兵出来。
这也是刘范没有想到的。
目光冷冷的在对面西凉军将领的脸上扫过,刘范沉声,“李中郎将,我只是想返回益州,并不想在这场长安大战的动乱中战死,难道这都不能被放过吗?”
默默握着手中的战刀,李蒙冷漠的看着刘范,“刘中郎将,并不是我不想让你活命,而是你的所行让文和忌惮,他使我来拿你回去!”
李蒙,武威郡姑臧县人,与贾诩同乡,当初随樊稠、王方一同加入李傕反攻长安的队伍,因为功勋不够,战胜后只得了抚军中郎将的职位。
此番原本是要参与长平观之战的,只是在临行前贾诩让人捎信给他,请他出来办件事。还特意叮嘱他带领一千骑兵,现在看到刘范本人,李蒙倒是松了一口气,此人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猛。
而此时对面的刘范听到李蒙的话后,面色已经彻底冷下了。贾诩终究还是不愿意放过他,说来也是,似贾诩这类谋士最喜欢与人较量过招的。
尤其是现在稳坐尚书台的他,在自己手上吃了这个闷亏,想用他的头颅来祭旗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无法接受!
其实,刘范也很无奈,之前他都已经打算好了向南走,避过他们战争,迂回撤到郿县再说。可是,世事难料,他还没有走多远,马宇、种邵却是领着杜禀他们自己寻了过来。
原来,三人一合计,天子的密诏还在刘范的手上,要想在马腾的军中有地位,就必须手握密诏才能对他们发号施令,所以他们又回身来找刘范一行。
于是,两方再一合并,时间再耽误了会后,就直接被李蒙的骑兵部追了上来。
“我与文和公素来无仇,且如今马腾来攻,车骑将军胜负难料,我父乃益州牧,往后将军若想去西川避难,我亦可为引荐,现在放我一马,又何必赶尽杀绝!”当下,刘范陈述厉害不断搬出利益得失来劝说李蒙。
而李蒙听着他的话也不由陷入沉思,身处乱世谁都要为自己的性命考虑,贾诩也不一定能帮他一辈子。
目光在刘范众人身上来回横扫,半晌,李蒙冷声道:“你可以走,他们必须留下!”
“刘伯常!我等乃奉天子命行大义,岂能因为身死就向贼人委身。”当下,杜禀忽然震声大喝起来,说着他扭头看了眼刘范,冷笑一声,“同为中郎将,我瞧不起了!”
说罢,杜禀直接高举大刀朝着李蒙便冲杀了过去。
只留下刘范顿在原地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