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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恐怕是刘范率兵来了。
当下,听到刘范到来,费诗自然是兴奋无比,借助这次战功,他一定可以走进刘范的眼里,而后与五梁站在同一平台继续竞争。
可让费诗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兴致勃勃想要去临邛拜见刘范的时候,杨洪却执意要返回武阳。
杨洪素来不想出仕,这事费诗是知道的。可此番大战的主要谋划人就是他杨洪,他不去费诗一个人去,又算是什么。尽管杨洪告知费诗,此战的功劳他都让给费诗,只要不将他杨洪供出来就行。
可费诗又岂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他执意要与杨洪一道去面见刘范。于是双方就又起了争执,好在张续也是司空见惯了,于是就提议让两人先回武阳,再做定夺。
然而人虽然回到了武阳,但争执却并没有停止。
“杨季休,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自己通读了些兵书,就可以将功劳随意让与旁人,我费诗虽然兵法韬略不如你,但我为人刚直,绝不会贪墨你的功劳!”杨家后宅,费诗揪着杨洪一番理论。
而杨洪也是被他扰的不胜其烦,“公举,我早便与你说了,功劳你若要就是你的,你不要让与张大兄,也是好的,又何必非要让我去认这份功劳呢!”
“因为这份功劳他原本就是你的!”
“可我不想领这份功劳啊!”
“但是我要领我自己的功劳,所以,你也要领!”费诗义正言辞。
“费公举!”嘭的一声拍打身旁的案几,杨洪圆眸怒视,“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如何欺人太甚,圣贤有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难道想成为孤寡之人吗?如今举州俊贤都汇聚在刘世子麾下,你还想置身事外,我看你才是最不明事理之人!”
鼻息粗重,杨洪盯着梗着脖子的费诗,“那先贤也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为何要逼迫与我?”
“对,己所不欲,但我是意欲的,所以我才想你同我一道!”
“靠!”愤怒的甩袖挥手,杨洪气结,“说些些先贤言论,我辩不过你!”兀自瘫倒在椅榻上,杨洪无赖道:“反正我是不会去的,你若想去,你自去便是!”
“你!”瞪眸盯着杨洪,费诗也是气结,半晌,愤愤挥甩衣袖,“竖子不足与谋!”
双手背负,当下费诗转身便准备离开。倒是在门口处撞见了急匆匆赶来的张续,见费诗的脸色,张续便知道,定是又与杨洪争执了。
张续也不问缘由,直接拉着费诗就往后宅走,嘴里还不断低声念叨着什么。
而后宅中,杨洪刚享受费诗离去后的片刻宁静,就瞧见张续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再一看,身后还跟着个费诗,瞬间,杨洪一个头两个大!
“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当某稀得见你,若不是张大兄,某绝不会再踏入汝这破宅院!”
“你二人也不要再此争执了,我得到一个紧要消息。”面色凝重,张续看着两人,低声说道:“左中郎将刘范已经率兵进入犍为境内,预计数个时辰后,就能抵达武阳城!”
“这么快!”费诗一脸惊讶。
“那还是他在临邛耽搁了一会的结果。”严肃紧张的回答着费诗的话,张续的内心也有些忐忑。
此时三人中,唯有杨洪一人,沉默不语。
许久,才缓缓开口,“你说,他在临邛耽搁的这段时间里,到底查询了些什么事情呢?”
杨洪这一问倒是把张续给问住了,而费诗却凝眉思索起来,“难道是查证我等在峡谷处的截杀之事?”
“可按照正常情形来看,他此时不应该顺势挺进越嶲,逼迫夷王就范么?”张续也同样一脸疑惑。
“所以他来武阳是奔着我们来的?”费诗突然想到,面色惊疑不定。
看费诗的样子,张续也有些紧张,“我们又不曾对他有何危害,为何要特意奔袭为我等而来?”
轻轻微笑,杨洪幽幽道:“诸位难道忘了当初世子百里追甘宁的事迹了?”
“你是说他是为了求贤?”听杨洪一解释,张续也反应过你。
并没有点头回应张续,杨洪轻吸一口气,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隐隐觉得,刘范之所以急着招拢州郡所有的能人俊才,就是心中有更大的图谋。
说白了,他的志向远不在益州,所以他会尽力减少益州本土的人口损耗,而且杨洪可以肯定,接下来的益州必将迎来发展的飞速黄金时期。
可这也同时侧面证明,此时的刘范是不会容忍任何不稳定因素存在。
而能够在峡谷截杀黄元,逼退高定的他们,就成了刘范的第一目标。为了犍为的后续安稳,谋划此事的他们三人,只能有一个选择。
就是选择追随刘范。
幽幽叹了口气,杨洪眼神复杂的看着费诗,而费诗也是聪慧之人,否则杨洪也不可能与他交友。互相对视数息,费诗眸中也露出了担忧之色。
“季休,此事...”
抬手打断了费诗的话,杨洪并没有责怪,“此事与你无关,乃是大势所趋,即便不是因为你,今后我也会被他盯上。”
“那我们?”
“准备一下,静待士子抵达,恭迎!”
此时,武阳城外刘范也已经率兵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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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泰名谋,汉嘉人也。有容止操行。刘璋时,为巴郡太守,还为州治中从事。先主定益州,领牧,以为别驾。先主为汉中王,用荆楚宿士零陵赖恭为太常,南阳黄柱为光禄勋,谋为少府;建兴初,赐爵关内侯,后代赖恭为太常。后大将军蒋琬问张休曰:“汉嘉前辈有王元泰,今谁继者?“休对曰:“至於元泰,州里无继,况鄙郡乎!“其见重如此。--《三国志·卷四十五蜀书十五邓张宗杨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