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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还真是下得去手。”于凛凛冷哼一声,“这么有本事,之前怎么不出手。”
“我可不知道你有喜欢躲躲藏藏的毛病。”西门吹雪冷哼一声,他向来话少,仅有的说出的话也相当毒舌。于凛凛差点就抓着剑冲上去了。
“我这叫观察敌情,谁知道那四个女的是什么人!男人……见到美女就不知道五六七八了。”于凛凛冷哼了一声。
这话花满楼也听在耳朵里,不知怎么的莫名心一虚,他无奈地笑笑,松开了石秀雪的武器,石秀雪怔怔地望着他,她刚刚自然知道了花满楼挡着她这一剑,是为了不让她被西门吹雪所伤,当即痴痴地望着花满楼,见他要走,就提步拦在他面前:“刚刚、刚刚谢谢你,你贵姓?”
“我姓花。”花满楼对待女士从来都格外绅士,不过此时他有些焦急,耳朵里听着于凛凛和西门吹雪的争执,他是真害怕,于凛凛一言不合就对着西门吹雪拔剑,那位可是使剑的行家,而且……使的还是杀人的剑法。
“我、我叫石秀雪,那个最高的是我师姐马秀真。”女孩用羞涩却明亮的眸子偷偷望着他,只觉得他温和俊秀,待人真诚。
“我记住了。” 花满楼冲她点了点头,转身就朝着于凛凛与西门吹雪的方向去了。
“上官姑娘,与西门吹雪动手并无意义。”他急急地拦住她要拔剑的手,于凛凛讥讽地瞥他一眼,不过也知道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懒懒道:“我并不打算和他动手。”于凛凛手上一松,将刚刚抽出剑柄的剑重新推回去,顺便从花满楼手里抽出了手。
感受到手心消失的温度,花满楼一时有些失落,却勉强笑了笑。峨眉四秀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石秀雪更是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了,虽然她被花满楼所救,对方却急急地赶往别的女人身边,怎么不令她羞恼。她咬了咬唇,抬起眼睛瞪了那拿着大剑的美貌少女一眼,手里的一双短剑握得紧紧的。
于凛凛则转向她们:“苏少英确实为西门吹雪所杀,你们要杀就赶紧。他活着也就一把杀人的剑。”
西门吹雪蹙眉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至少会自己拔剑。”
“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对手。”不想,一向倔强的于凛凛却很轻易地承认了这件事,西门吹雪眉头微折,心中也像被揉成一团似的褶皱起来,他望向于凛凛,见对方凛冽地望着他,毫无妥协之意,忍不住开口讥讽:“你那倒不是认命的模样。”
“我剑破绽太多,但总有一天,我会在你出剑之前先一步弥补破绽,届时便是你死之时。”丢下这句话之后,于凛凛头也不回地走远。
见她生了气,花满楼低叹了一声,仍忍不住跟了上去。那边仿佛已经痴了的峨眉四秀望着这奇妙的发展,再看看大院里横着的大树和依然立在原处的西门吹雪,也转身走了。
整个院子里只余下西门吹雪一人,月光落在他身上,让他看上去像沐浴在雪里似的,高洁又遥远,本是靠在门口的陆小凤忽然直起身来朝他走了过来。
“我倒从没见过你这样一面。”陆小凤走到西门吹雪身畔站立,忽然道。
“什么?”西门吹雪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他,依旧抬头望着月盘。
“呵呵,幼稚地和人拌嘴,一点亏也不肯吃,以前你可是直接用剑解决的。”陆小凤眯起的眼睛里闪过戏谑的光芒。
“她是个女人!”西门吹雪蹙了眉,终于屈尊看了陆小凤一眼,语气相当自然:“我不杀女人。”
陆小凤差点嗤笑出声来,他这个好友迟钝至斯,让他觉得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有意思,他忽然又不想点明了,就这样看戏也挺好的~
“不愧是上官飞燕呀。”他这样意味不明地赞叹着。
“她不是叫上官丹凤么。”一向不理世事的西门吹雪不明白陆小凤忽然说这么句话的含义,不过陆小凤经常抽风他已经习惯。但提到的是那个女人,他还是忍不住问起陆小凤的“语误”。
“既然司空摘星说她易容了,那么她就是上官飞燕……只是我不知道她扮成上官丹凤的目的是什么,我想,这一定是个很有趣的答案。”
西门吹雪很快皱眉:“你觉得,那个买司空摘星偷她的人,知道她就是上官飞燕?”
“多半。”陆小凤懒洋洋地斜着身子:“不然,他怎么会请司空摘星。司空摘星可是易容高手。”
西门吹雪又不说话了,他站在那儿,仿佛已变成了一具雕塑。陆小凤嘀咕了一句“无趣”,摇晃着身子打着呵欠晃晃悠悠地回去了。
月光如水,凉沁沁的,而西门吹雪的目光比月光还凉。
另一边。
“你跟着我做什么。”于凛凛停下步伐,猛地回身,有些不耐烦地望着后面两步之遥的花满楼。
“飞燕,你忘了你很危险了?”花满楼忧虑地蹙起眉头。
“不就是霍休买我的命吗!”于凛凛充满恨意的声音响起,她握紧手里的剑:“这下我总算知道了——总算知道是谁了!”
“……你在说什么?”花满楼满是担心,少女的情绪不稳,他总担心她会出什么事,他还从未这样深地担忧过一个人。
“没什么。”于凛凛方才还激烈的情绪瞬间消弭无踪,她又变得冷酷而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前小楼里那个担忧的少女仿佛消失了。她好像已经下了某个决心。
“你说的那个想杀你的人……”花满楼仍不放弃地问道。
“我说过不会告诉你的。”于凛凛冷冷拒绝了他的要求:“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的,我会解决。”她执拗倔强地望了他一眼,转身:“不要再跟着我。”冷冷丢下这一句,她飞快走远了。
花满楼留在原地痴痴地听着她离去的足音,没有再跟上去,夜深露重,他呆立在原地,一步都没有动弹,肩头染上了水意也毫无所觉。
陆小凤站在二楼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是痴情种。一个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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