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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攻破这样的军阵,便是重甲骑兵也要付出代价。
此时,张毅军并没有什么大盾,但他用枪卒做盾,刀兵为矛,暂时也算组成了防御阵。
南夷近卫骑兵不过百人,也没有什么重甲护身,要想就此冲垮张毅的军阵,势必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布阵,这是张毅当下唯一能做的应对。
他不仅要用军阵来抵住骑兵的冲击,也要用军阵消耗掉这百余名骑兵。只要能消耗掉对方几十人,他便可以散阵搏杀,将这些劫匪尽数剿灭。
然而,张毅没有想到他此刻所做出的决定,正是李峻所预料与希望的决定。
对于军阵的运用,李峻有所了解,在他的求学生涯中也有过研究。
历史上诸多有名的战役中,常常都会有不同的阵法运用,这些阵法的运用,或多或少地决定了战役的最终胜负。
对于张毅的个人经历,李峻在曲沃城中就向赵固做过问询。
张毅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官职,凭借的是他一身的武技与杀敌的悍勇,多年的征战使他熟识两军对垒中的战术运用。
因此,李峻判断张毅在被骑兵突袭的状况下,必然会采用枪阵的方式作以应对。
今日之举,并非是什么两军对敌,没有任何拼死搏杀的必要。所求的只是时间,利用的也是时间差。
既然一切都在按预想的方式进行,李峻也就没有让人去激烈地冲击,而是围着方阵不停地寻找薄弱之处,进行必要的偷袭,从而达到拖住张毅的目的。
李峻的心思,张毅暂时是无法猜透。他此时除了满腔怒意外,心中更是急如火烧。
想要即刻回援已成难事,如果散阵强行冲杀,自己这边的损失将会大的可怕。
然而,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要是胡奴全部被劫走,那他也就不用回晋阳了。
两难之下,张毅暴躁地挥舞着手中的铁枪,指挥属下军卒防御与抵挡不时的来袭。
间歇处,张毅望着阵外的这些劫匪,心中不免起了疑问。
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竟然敢在此地明目张胆地劫掠官兵?他们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战马?为何要蒙面劫掠?又为何会使用蛮夷之人的兵刃?
诸多的疑问,让虎牙将军张毅的心绪纷乱起来,口中也不停地咒骂。
这时,一缕浓烟从不远处的高坡上升起。
烟柱不是很大,但黑色的烟雾在寒风的吹动下,几里外都能看的分明。
张毅看到了升起的黑烟,知道这应该是某种信号,但这个信号让他心慌不已。
自己这方不会有什么援兵,即便是侯马的城防得知消息赶来增援,也不会在那处点什么黑烟来告知。
张毅知道那是对方的信号,他不清楚那个信号意味着什么,但只要对方再杀出五十名骑兵,他的这个防御阵就无法再坚守了。
“是该拼命了,即便是丢掉了一切,自己的这条命还是要保住的,”张毅如此想,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然而,令张毅没有想到,意料之外的事情又一次发生。
当浓烟升起后,一直试图攻破枪阵的劫匪突然停止了攻击,迅速回撤到一起,丢下一脸迷茫的张毅以及惶恐不安的军卒,朝着并州的方向急驰而去。
望着远离的劫匪,张毅在阵中茫然了许久。
他没有即刻撤阵回援,因为无法确定这是否又是一个陷阱,他不想再犯错。
今天的意外太多了,今天的不知所措也太多了。
张毅这颗起起伏伏的心,直到再也看不见一丝劫匪来袭的迹象后,才平稳地领兵回到了身后的那一片混乱中。
胡奴队伍的混乱没有停止,郭诵与江霸临走前劈开了许多胡奴身上的枷栲,这让那些想要逃离的胡奴有了机会。
即便是劫匪已经远离,但那些没有了束缚的胡奴们替代了劫匪,与押解的官兵厮打在了一起。
当张毅领兵返回后,镇压的时间缩短了许多,死亡的胡奴却是多了一大批。
虽然同样是没有了木枷与绳索的束缚,但匐勒却没有逃走,也没有参与任何反抗,他只是跪伏在路边人不多的地方,一动也不动。
匐勒的头始终抵在地面上,直到所有的混乱停止,他也没有将头抬起过。
当一名军卒将他拽起拉回到胡奴队伍中时,匐勒顺从得如同一只羔羊。
当人一无所有的只剩下一条命时,或许会铤而走险,用那最后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去博个未来。
但匐勒却不想,虽然也只剩下了这条贱命,但他却不想在此时此地去博,他想要留住自己的这条命,他不想如此地轻易舍去。
匐勒知道,只要现在去博,他一定会死,那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鞭子再次抽打在匐勒的身上,那些尚未结痂的伤痕也再次流出了鲜血。
这次,匐勒没有哀嚎与求饶,他只是神情木然地忍受,一直低着的头也依旧没有抬起。
张毅没有听到他想要的惨叫声,这让他心中的怨恨无法得以释放。正想要再次鞭打匐勒,军卒将一枚腰牌递了过来。
“这是哪里得来的?”?望着腰牌上的匈奴文,张毅的嘴角抖了一下,眼中现出狠毒的神色。
军卒应声回道:“禀将军,是属下在路边发现的,应该是那群劫匪无意间丢失的。”
“离石五部,定是那离石五部。”
张毅口中的话已然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这一枚腰牌完全解答了他此前所有的心疑。
蒙面?战马?弯刀?这一系列的疑问,张毅此刻想了个透彻。
只有离石五部的匈奴胡人会这样做,只有他们才会有如此精良的马匹与兵刃,也只有他们才会抢走那几个羌人,因为在五部中就有古羌一族。
想明白了缘由,张毅即刻命令队伍启程。
张毅并不打算直接回晋阳,他要去一趟左国城,他要去那里抓人,抓更多的匈奴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