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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澜山的肯定给了我很大的认同感,但我还是不禁问道:“你就这么确定?”
“当然。你所怀疑的无非是他幻想出来满足他欲望的记录,但事实往往没有那么复杂。从他整个记录的顺序我们就应该判断出其内容的真实性,这种无定向顺序的私密记录只会是他多年来不断获取的信息,每知道一条,他就记录一次,慢慢的就写满了一个本子。而定向的意淫连接性就高得多,更不会有什么公司偷税漏税的记录,所以完全可以确定这份记录的真实性。”
“那他又为什么藏在气窗外,还特意用胶水封起来?”
“隐秘的东西自然有好好的藏好,只是放在这里的原因...”澜山慢慢皱起了眉头,然后看向刚刚打开的气窗,“除非他是怕别人找到他的记录。”
“藏起来当然是为了防止别人发现,可完全没必要放在这里吧!”
“不,有必要。他很可能知道了自己会出现危险,并且难以避免,所以特意将记录藏在一个某人发现不了的地方留下线索,而这个某人恐怕就是取他性命的家伙,而记录中显然会存在他的信息,只是那人并不知道韩永贵会变态到留存这种信息所以才没有大肆翻找。”
王天赐这时也翻完了记录,感叹道:“这人还真够可以的,不说他这变态行为,就是这么多隐秘他能知道也是厉害。”
他的话提醒了我,韩永贵是如何了解的这般多隐秘的?即便是公司的创始人王有才也不见得知道这么多吧!
“不用奇怪,看看最后记录的日期。”
“11月28号。这不是今年的记录!”
“对,这份记录的总体时间至少跨过了五年之久,但今年却没有任何的记录。一个保持了五年的习惯显然不会轻易结束,我们首先的认知应该是他换了一个新的记录本,但仔细看一下,他会用记录本的正反两面共同记录,在背面还有一半的情况下我不认为他会更换笔记本,那么就一定是有人迫使他改变了自己维持了五年的习惯,而这个人,一个是在他记录最后时出现最多的一个人。”
听了澜山的分析,我和王天赐立刻从后向前翻开,果真找到了一个与澜山推测相符的人:赵丽。他们在记录的后段里交往十分密切,就如同韩永贵自己写的一样,赵丽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王有才还多,自己好像才是赵丽的男人。
这是自然也一种病态的心理活动,我接着问道:“可赵丽应该不知道韩永贵记录他人隐私的事情,又是如何断绝了他的习惯呢?”
“人类之所以主宰了地球,就是因为我们会用脑子,总会有什么方式可以控制一个人的心理,就像是昨晚让韩永贵自杀一样,只是我们还不了解。”
澜山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有一点我不明白:“如果赵丽可以控制韩永贵,那他又为什么在昨天告诉我们那些相关赵丽和王有才的事情。”
“你的理解能力太差了,我所说的控制是迫使韩永贵做一些不能抗拒的事情,而不是变成傀儡,否则她还需要费时费力的设计杀害王有才和孩子吗?”
是我理解的问题,我应该承认,这个控制的概念有些模糊。
澜山接着说道:“只是这些记录并不足以证明赵丽的犯罪事实,充其量也就因为税务问题进劳改所呆上几天。”
而王天赐却突然说道:“对了,我在他的卧室找到了一本病例。”
“病例怎么了,我家也有呀!”
“不是韩永贵的,病例属于一个叫李铭的老人。”
李铭!这个名字似乎没有出现在当前的案件中,而韩永贵一直是独居在这所小公寓里,这个老人又是怎么回事?我相信被他留存在卧室里的病例可不会是草稿纸。跟着王天赐来到了卧室,这是一本中心医院的病例,李铭,女,78岁。这几乎是我们能获取的全部信息信息,因为病历中的天书实在不是我们能看懂的,哪怕澜山也一样。
“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线索,如果没有,我们就赶去中心医院了解情况。”
而经过二十分钟的努力,我们仍然毫无所获,那这份病例中的天书也许是我们仅存的线索,最好的结果就是直接在中心医院找到病例的归属,了解情况。可事情总是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