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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他嗓音中含了低哑。
静姝后知后觉的目光下移,微惊道:“你,还肿着?”
她于这方面见识也不算短浅,刚刚上药故意磨蹭了很久就是想让他消消肿,按理说,怎么也该好点了啊……
思绪拐了一个弯,她立即得出了答案。
夜寒川太想她,情难自禁。
“我帮你啊……”她压低了声音,娇娇软软的,被他钳制住的手不老实的去挠他的手心。
手心像是攥了一把柔软的火,一下子点燃了身体里细碎的火星。
夜寒川低低的喘息着,耳垂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你…别闹…”
静姝的手去到哪,他就死死地在哪拦住。
如是几次,静姝的手被他握住,动弹不得。
“不碰就不碰,反正屹立不倒难受的也不是我。”静姝哼了一声,手被他抓着,只能扭过头去。
但凡是个脑子清醒点的人都能听出来她是故意撒娇,可惜夜寒川现在脑子极度不清醒。
他凑上去抱她哄她。
“你现在身体不行,我怕…我会伤到你。”
静姝后脑勺对着他,嘴角翘起来老高,转过头来时强行压住,严肃道:“谁说我帮你就那一种办法了?”
床帏微微震动,静姝低低的声音传出来。
“你就不想我吗?”
静谧的月色将窗户上的雕花映照在地上,床前夜寒川的黑靴靴筒折下去,搭在静姝的绣鞋上。
叽叽咕咕、窸窸窣窣、酱酱酿酿……
事后,夜寒川将静姝搂在怀中,轻轻地擦去她鼻尖的细汗。
静姝在他臂弯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静姝。”
“嗯?”
一声轻轻的鼻音,软软糯糯,慵懒餍足。
“你今天发的誓……”
夜寒川从没信过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是那人是她,他很怕她真因为那一句话再受什么伤害。
“是,是什么……”静姝再次拱了拱,一个愰神后才想起是那个“誓”。
“唔,随口胡诌而已,他当真你也当真了?”
夜寒川抿紧了唇,眸中忧色未退。
静姝探出脑袋,“我只说用声誉发誓,又没说我不遵守誓言会怎么样?”
夜寒川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就算有天我名声真不好了,我就关起门来过日子,你,还有府中上下的人,哪个能跟我说三道四?”静姝一笑,露出一点雪白的牙尖,“要真有不长眼的跑到我跟前,那也别怪我教他做人。”
明明生了一张乖巧和顺的脸,非要凶巴巴的。
夜寒川碰了碰她的脸颊,把她按回去重新躺好,“嗯,有不长眼的说你不好,我们教他做人。”
静姝笑起来,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他的衣领,“我今天怼翟世成,你高兴吗?”
“高兴。”夜寒川看着她亮亮的眼睛,毫不吝惜夸奖,“我夫人最厉害。”
他那时已无计可施,多亏了她,才从翟世成嘴里撬出了真相。
可她现在双颊绯红,哪还有白日里威势逼人的样子?
“没有没有,也就是一般厉害啦。”
静姝嘴上谦虚,眼睛却笑成了两轮弯月。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夜寒川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还要?”
静姝眨了眨眼睛,手往下探去。
“想什么呢?”
夜寒川抓住她的手放回去。
“那你亲我?”
静姝指着额头上的罪证。
“我只是想,我这样的人,何其有幸,能遇见你。”
幼时拉他出泥沼,现今帮他查明真相,给他出头。
他这二十余个年头大多空寂孤冷,唯有她毫不吝啬的把光和温暖大把大把的塞给了他。
“什么你这样的人?你是顶好顶好的人。”静姝纠正道。
她一本正经,夜寒川跟着附和道:“嗯,你也是顶好顶好的。”
“那是自然。”
小话说到后半夜,夜寒川有一搭没一搭轻轻地拍着她,哄她入眠。
第二日一早。
很久不上朝的皇上重新出现在朝堂,而且一出现,就连着说了几件大事。
谢承运昨夜在牢中暴毙,直接在皇族中除名。
而翟世成,数罪并罚,三日后游街示众,处以车裂。
然后就是为了叶家平反一事,皇上表示要亲自督办,也就用了一天时间,第二天礼部已经拟好了各种章程,其中细节需要与户部工部交涉的也已交涉完。
皇上的案头放了一份,宫中又抄录了一份送到了威远侯府。
夜寒川刚接到章程不久,侯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卫遥?他不是跑了吗?”静姝听着姚五的禀报,很是震惊。
谢承运一党谋逆均已落网,就剩个卫遥,他是来自投罗网?
夜寒川将手中的章程按在了黄梨木桌上。
“抓起来送进天牢按律处置,不必再来通报我了。”他皱眉道。
他不会再放纵他,这一次,就让大周律法来审判吧。
姚五听了这话,面色有些为难,犹豫道:“卫遥神色着急,说是有重要事情要与侯爷您讲来着,不然还是见见他?”
夜寒川面上神情微顿,继而冷道:“不见。”
姚五见他态度决绝,也知是卫遥咎由自取,默默地就要退出去。
一旁的静姝将这事听了个大概,突然道:“等等。”
她眸光滑到夜寒川的脸上,温声道:“他上次从你手中逃走,这几日也没被人搜捕出来,如今冒死也要回来见你一面,不妨听听他想说什么。”
反正寒鸦谷一事已经解决利索,卫遥在挑拨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好,带他过来吧。”夜寒川从善如流道。
卫遥被姚五带了上来,一瘸一拐的很是狼狈。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夜寒川问。
“谢承运用黑火药炸的。”
卫遥苦涩地笑了笑,像极了在自我嘲弄。
他被他自己亲手制的黑火药炸断了小腿,因果报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