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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遥,你若再骗我……”夜寒川眸子转冷。
“大哥,我真的没有……”他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静姝拉住夜寒川,淡淡道:“他没骗你。”
十几种毒虫在身上咬过,毒性不猛烈才怪。
而且她逃出来之后秋月立马就给她诊了脉,也说压制痴傻的毒复杂猛烈地很。
“我且问你,损耗身体,是怎么个损耗法?”
卫遥抿了抿唇,艰难道:“一两年内相安无事,但时间久了会侵蚀脏腑……活不长。”
夜寒川浑身一震,目光陡然落在静姝身上。
活不长……
她还这么年轻,这么鲜明招摇,怎么会活不长?
这下没等两人问,卫遥自觉道:“为今之计,只能先把那层烈性毒解了,再解开致人痴傻的毒,长公主的身体方能无碍。只是这毒性复杂,只怕有十几种掺在一起,其中分量多少都有讲究,若不是下毒的人来解,风险都会很大。”
“谁给你下的毒?”夜寒川声音发狠。
他要把他抓来,治不好静姝,就让他生不如死!
“已经死了。”静姝苦笑一声。
当时为了逃出去,她们宰了看守她的军医。
夜寒川一呆,眼眶发酸泛起红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上青筋隐现。
“就没有办法了吗?”
卫遥沉吟一下,道:“我师傅曾说,北越医者很多是家族行医,若是能找到他的家人或者是师傅,或许也能弄清楚下毒的手法和配方。”
对上夜寒川询问的眼神,静姝道:“是赵擎原来的军医,一个老头。”
“我这就启程去北越,把和他有关的人全抓来!”
原来不知真相,以为她已经没有大碍,慢慢调理总能养好。
可现在知晓一切,他如何能坐的住?
卫遥一个头磕在夜寒川脚前。
“夜大哥,我去吧。”
“先前是我错,您再给我个机会,我去北越报仇,同时帮长公主找到解毒的办法。”
夜寒川没说话,显然是信不过。
况且静姝的事情,他不亲自去办,总是不放心。
“他不是说一两年内无碍,你也不必这么急。”静姝拉回夜寒川,目光落在卫遥身上,审视着,“你可知道,你现在谋逆罪在身,本公主该抓你进天牢。”
“我的仇人已经有一方死了,我得去北越报仇。”卫遥顿了顿,垂下头道:“等报了仇,我要没死,任凭处置。”
静姝直言道:“本公主怎么确定你去北越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投奔赵擎再回来造反?”
毕竟投敌这种事情,卫遥又不是做不出来。
“况且,”静姝眼底一寒,“你还会制黑火药,北越若得了它,对大周而言无疑是莫大的威胁,谢承运,便是前车之鉴。”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不会投奔北越。”卫遥听了这话,坚决道,“当时会帮谢承运,是因为不知真相。”
“大哥,我们一同从北越逃出来,你该知道我的。”
夜寒川一双寒冷的眸子看着他,并未接话。
他的弟弟爱憎分明,对仇人毫不留情,对旁人总存着医者仁心,可如今的卫遥,早就不是当年的弟弟了。
他偏执疯狂,打着报仇的名头图谋皇位,这样的人,还能信吗?
卫遥看着两人,目光缓缓沉寂下去,像是有把火,然后灭了。
也是,他先前做了那么多错事,他们不信他,也是应当。
可是北越那个恶心的国家还存在,当年欺负他的人也没死绝,他必须趁着还有命,去亲手弄死他们!
不然,他不甘心赴死。
跪下,磕了一个头,看了眼旁人,又用乞求的眼神看了眼夜寒川。
这是要屏退众人的意思。
周边的侍卫都撤下去,静姝要走,被夜寒川按住。
“我没什么事不能给你听。”
静姝把锦如打发走,看向卫遥。
卫遥也没介意她留在这,抿了抿唇,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我小时候叫北越人抓去,过了一段畜生都不如的日子,夜大哥是知道的。”
他脸色隐隐发白,似是回忆起了一段不愿想起的噩梦般,艰难道:“可我应该没和你说过,我…我…”
他咽了口唾沫,停顿了许久,才鼓足勇气。
“北越畜生不仅玷污了我娘,还欺负了我。”
有几个呼吸间是死寂的。
“你说什么?!”
夜寒川太过震惊,脱口而出。
卫遥对上夜寒川惊讶的目光,他颤着唇角苦笑道:“阿娘护的住你,可是我娘……她护不住我。”
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他只能埋在心里面慢慢腐烂,谁也不想说。
他拜名师,学医术,也算学有成就,却怎么也治不好那年留下来的恶心和恐惧。
静姝一直呆滞着,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可,你是……”
他是男的啊!
怎么还会被……
“是啊,是男孩。”卫遥拳头抵在地上,惨笑着,“男的也逃不过那群畜生。”
静姝心神俱震,浑身都麻了,僵硬的转头去看夜寒川。
她好像是听说过一种说法,有些人不爱娇娥偏爱男儿,卫遥生的清秀,那夜寒川……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夜寒川蹙眉抿唇,看向卫遥,“你没说过。”
“北越王喜欢阿娘,那些人不敢动你,阿娘保下我之后,那些人也没再碰过我。”卫遥用充满死寂的声音说,“是在我娘还活着的时候。这种事,我恨不得带进棺材里,怎么会到处说。”
“我不会帮北越,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只有那些恶心的人都死了,我才能解脱。”
屋里这回久久没有动静,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夜寒川浑身气息冷冽,心里却像酸苦辣纠缠在一起,说不上来成了种什么滋味。
阿娘临终前交代过他多照顾卫遥,现在想来,阿娘或许早就猜到了什么,是他没理解其中真意。
所谓照顾,不是身体,是心上难愈的伤。
良久,还是静姝打破了这种沉默。
她轻声道:“你去北越,是为报仇?”
“是。”卫遥答。
“但你的腿……”
卫遥低眸看向他那条废了的腿,后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我会告诉他们,我的腿是你们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