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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凄惨大叫,所有人都将目光注视过来。
“副将被打了,快去帮忙。”
十几人将云星河包围,手握长戈,一个个目光不善。
“敢来城门闹事,不知死活!”一校官看着十几人异常愤怒。
“给我上,把他们先拿下,先打断他们几根肋骨,尤其是他,撇断他的手脚筋。”守城副将被小兵扶起来后,歇斯底里大叫。
“快点,快点啊!”
脸上火辣辣的痛带给他无限愤怒。
云星河扫视众人一眼,淡然开口:“把你们这里能做主的找来。”
“放肆!”守城副将怒吼:“将其拿下。”
这时镇妖司众人忍不下去了:“和他们讲什么,这群人太不讲道理,想要收受过路费不成,还想拿咱们。”
“此事捅到朝廷,他们绝对要完蛋。”
镇妖校尉将军们可不怕。
“且慢。”一道声音传来,一位身着铠甲的中年将军,火急火燎的赶来。
他身上的铠甲脱了一半,剩下上半身,原本准备更换铠甲,下值回家。
居然出了这档子事情。
“请问可是镇妖司的人马?”守城将军试探性询问。
“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们云侯爷都认不出来!”
“什么,云侯!”解甲至半途的城门将军听到此话后,登时吓的魂一跳:“十四门朗台门司马下属守门将军方凯楠向侯爷行礼。”
守门将军急忙行礼,守城士兵看到这一幕楞了一下。
“都傻愣着干嘛,行礼。”
“是。”
士兵们一个个行礼,一个个交流目光,不可思议:“这啥情况?”
“你不会不知道吧?”
“大名鼎鼎云星河云侯爷,你不知道?就之前在武东郡留下莫大功绩,回京后又破缝皮案的那位。”
“哦,我知道知道,镇妖司的那位传奇侯爷!”
“卧槽,怎么惹上他拉!”
低头行礼的士兵们,脑门开始发黑。
“据说这位来头惊人啊!”
“何止是惊人,简直能用直达云端来形容了!”那位士兵一想到这位爷闯下那么多祸患,愣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就脊背发寒。
换做别人,不知早凉多少次了。
皇城分外十四门,内九门,拱卫京师安全。
京都八校负责内九门安全,十四镇司马主管外门。
云星河看着他们,并没有说话。
“靠,被副将军给坑死。”
士兵们一个个紧张的不行。
方凯楠更慌,谁能知道就转身的功夫,闹出这般大的事情。
偷偷扫了一眼副将,头都是大的。
副将拒不行礼,怀抱双臂:“一个小小关内侯,也敢这么威风。”
“啊。”
又是一鞭子横抽过去,将他抽到在地,疼得大喊大叫。
“多嘴,早就想抽你,索要路钱,居然要到了镇妖司爷爷头上,不知死活!”说话的是一位发水将军,刚刚便是他抽的鞭子。
这是镇妖司以为功勋卓著的发水将军,即将升任都尉,被云星河带了出来。
“啊,啊,你敢动我,我要杀了你!”
众士兵内心都朝这位副将军问候了百八十遍,甚至连祖上都亲热询问。
爷爷,您想死,别拉上咱们。
我们可是拖家带口,不敢陪您玩啊。
再怎么是九等候,人家也是名副其实的侯爷。
“真是脑残啊,看不懂局势吗!”守城士兵们都崩溃了,这家伙脑子有病吧,怎么这么傻缺。
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家是侯爷,是圣府御史,你只是小小从七品副将,不要去招惹人家。
“快点把他待下去。”将军让属下士兵,赶紧把这丢人玩意儿拖走。
要是再将他留在这里,天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啊,我可是汉王府的人,敢如此动我,汉王饶不了你们!”副将大叫。
可是众多士兵,没有管他,拉扯他的速度更快。
直到他的声音完全消失不见,将军才以笑容掩饰尴尬:“侯爷见笑。”
“我说怎如此猖狂,原来是汉王府的人。”云星河也没啥好奇怪的了。
而是转头看向方凯楠:“这是什么情况。”
守城将军苦笑,如是解释:“这位是汉王府书童,在汉王府嫌弃了烦闷的生活,王府总队便与我打个商量,将他送到我处。”
“这个面子没法拒绝。”
守城将军只能笑着,王府总队不是他能招惹。
而且两人也有些往来,不得不答应。
云星河望着他谦卑的样子,反问道:“他收取路钱的事情你是否知道。”
“自然知晓,包括属下有时也会收取路银。”
“你到坦率。”云星河呵呵一笑,当然他也不会怎么鄙视人家,或者把他正法。
这种东西即便你换上一百个人来,也有九十九个会。
水至清则无鱼。
“当然,侯爷还请不要误会,我们收取路银,都是路商自行给去,而我们也会多多方便,例如为他介绍那条路,哪座山头该注意什么。”
“并非强取豪夺,逼迫人家。”
方凯楠没什么不敢承认,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是如何触犯法纪之事。
“那刚刚那位是怎么回事?”
方凯楠有苦难言,叹了口气:“侯爷,您也知道,那位是汉王府书童,我哪敢惹,我只能管好自己。”
“有汉王撑腰,王府巡夜队,守卫队都巴结他,就算想管也不敢管呀,还请侯爷理解。”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千万不要用自己的思维强迫在逼人身上。
从而进行道德绑架。
方凯楠他能管,但管了之后呢,被记恨上?遭到打击报复?
人人都渴望正义。
但当行使正义需要付出代价时,人们便会犹豫。
这并不是道德丧失,而是人之本性,无法指责。
换做我们自己,大多数也会如此。
“放行吧。”
云星河与众人纵马而去,于城门口,云星河提起缰绳,马匹发出吁的声音。
迟疑了片刻,他便回头大声道:“将其送往刑部,责问罪行,如有人问,便说是我云星河所为。”
方凯楠楞了半响,才回礼点头:“是,上位。”
出城后,有将军摇头道:“云侯爷,其实我们完全不用管这件事。”
“嗯,我也觉得刘将军说得对,毕竟是汉王府书童。”
“此事为他错在先,我们已经教训,即便我们动手再重,汉王知晓,心有怨气,但也不得不忍着。”
“因为此事于情于理都在我们,可将书童送往刑部,这可是完全得罪汉王了。”
“其实没必要。”
“汉王是皇子中最为顽劣,性格暴烈之人。”
对于这些云星河自然知晓:“无妨。”
云星河与汉王府也不是第一次冲突,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
“走吧,今夜我们可是要来回奔行上千里。”
天明之前,云星河等十一人回来。
城门守卫很识趣,恭恭敬敬急忙开门,生怕云星河责怪。
毕竟昨晚之事,他们心中虚着。
“你们先去休息吧。”云星河对十人说。
众人先行告辞,即便是修行者,一夜颠簸,也会内心疲惫。
“又排除几个地方,不过此处有些疑点,可以跟进一二。”
云星河泡上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给白猫。
粉嫩舌头轻微舔动,若非茶杯有涟漪泛起,真以为这是一只假猫,一动不动。
“真是气死我了!”一位将军怒气冲冲进门:“好好的事情,被那群王八蛋给搅乱了。”
云星河抬头一看,这位说话的发水将军将铠甲往椅子上一丢,发出铁片铛铛声响。
他整个人穿着粗气,端起茶壶直接往口咙里灌。
在他身后,跟着一群垂头丧气的校尉将军,其中还有何展。
“怎么了。”
“这……”何展欲言难止,他实在没什么脸面相对云星河,三番两次无功而返。
“何刑议查,这有什么不好说,让老张来说。”那位将军很不爽的道:“我们都发现邪魔轨迹,追踪到一村庄,结果碰到有人在那里办酒席。”
“好端端非要拉着我们吃宴席,错过时机!”
张将军唉声叹气,十分难受。
“还有这种好事,请你们喝酒席。”云星河笑了笑,不以为然。
张将军看到云星河这幅表情,更加郁闷:“云候,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不是他们,我们早就又立功了。”
“这群天杀的汉王府巡卫队,偏偏在那里办酒席。”
“嗯,什么?”云星河表情微微一动,看向张将军,盯着他再次询问:“张将军可以将事情详细一说吗?”
“事情也没什么,就是汉王府卫队一人其妹成婚,汉王府巡卫全都到场。”
“而他们则认出我们是镇妖司人,纷纷热情邀请。”
将军眼神十分不解,头皮都快抓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一个个跟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硬拉着我们。”
“可不是,不去还不行,平时咋没见过他们这般热情呢。”
他们个个脑袋都挂着一个问号。
“汉王府众人,一直以来都是眼高于顶。不是看不起着,便是看不起哪儿,会请咱们喝酒?”
镇妖司留守众校尉将军,也无法想象那种场景。
“谁说不是,平时人家和显贵交流,见到咱们都是鼻孔朝天,请我们,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
三更半夜见太阳,就离谱。
“什么时候的事?”云星河继续询问。
“就在昨天傍晚啊。”
云星没有过多的情绪,眼眸慢慢眯了下来,嘴角微扬:“看来不是我找汉王府的麻烦,是汉王府要和我过不去。”
“来人,去查查前几天,何刑议查调查的地方出现的那支军队,是什么来历。”
云星河想到前几日,何展也是去调查,途中也是碰到一支军队出现。
结果导致打草惊蛇,间接性阻断何展与镇妖司的下一步行动。
很快,去调查的校尉便一脸愕然的回来:“云官驾,这支部队没有番号,但他们其实来自汉王府!”
“你怎么知道是汉王府。”
“我们镇妖司自有眼线,起初我也不敢信,可在昨天,汉王府销毁了一批铠甲,被我们的密探所知。”
“我其实也联系不到,可上官刚刚这么一问,我便去查,销毁铠甲与之前那群人所穿衣甲能对上。”
云星河再次确认:“你是否会搞错。”
“绝无可能。”
“很好,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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