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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
而主持者,则便相当于这一批修行者的老师。
参加修行盛会的年轻修士,日后皆行师礼。
即便没有实质的师徒关系,但大义上,也得尊一份情面。
以往,非储君,亦或德高望重,修行大佬不可胜任。
而此次确实名不见经传的云星河。
无怪乎,别人会传,这是圣皇在为幼子亲自培养班子。
见云星河拒绝,他最终只能叹口气,不过这也是比较好的结果。
有云星河出面,凭借他的分量,想来朝廷也会重视。
“如此,拜托云候。”
城隍一拜再拜,如果靠他自己,这份真相,一生都出不了新安郡。
“咯咯咯!”
公鸡开始打鸣。
城隍看了一眼外面有些蒙蒙亮的天空。
“云候,时辰到了,下神要速速回去,否则会被发现。”
城隍走后,云星河随手破开梦境。
他的眉头微蹙,察觉到了一些声响。
出门,慢慢走去。
只见在陈家小姐挖出之地被大阵封锁了。
“咦。”云星河感觉古怪,好端端,此处怎么有了阵法。
透过阵法,云星河看到有些黑衣人在那里寻找什么。
这些人实力都很不错,地阶初期。
“那女人不应该是在乱葬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好诡异。”
“确实诡异,事事透露古怪,我们赶紧找找,看看是否能找到些线索。”
“当年案件不会事发吧?”有一黑衣人突然道。
“哼,怕什么,只要公子在,这天就塌不了!”
云星河抱拳,扫了这些人一眼,便准备退出阵法。
“阁下听了许多不该听的话,还是不要走的好!”
在云星河背后,出现一人。
此人与黑衣人不同,他的气息很强大,一身白袍,神态轻松,看着云星河时,眼神中露出惺忪。
云星河看都没看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白袍人身形闪动,出现在云星河身侧,眼睛微眯。
“阁下选一项吧,是被抹掉记忆,还是吞下遗忘汤,亦或者……死亡。”
云星河仿若未闻,一直往前走,直接将他无视。
“阁下,你若将嘴带出去,我不放心呐!”白袍人,阴沉道。
此时,云星河才偏了偏脑袋:“滚。”
“找死!”
白袍人大怒,风云变色,周身灵力舞动,法力绽放!
这是一位地阶后期修士。
原本怕多生变化,只要这人愿意配合洗掉记忆便好。
那么也不用动粗。
奈何,他太过狂妄。
云星河一直往前走,身后出现一尊牛影子。
接下来,便是一阵天翻地覆,河水沸腾,泥石纷飞,附近宛若发生了大地震一般,房屋抖的厉害。
就连群山都在颤栗,石砾飞射,河面惊涛。
白袍男子接触的瞬间,便是脸色大变。
力量太强了。
“呃!嘶!”
他的双臂宛若要断裂一般。
“好强!”他的目光变了,仅仅对拼的一招,他的双臂仿佛便要碎掉。
他回头看了一眼云星河,只能看见他微弱的背影。
“该死!”
就在他愣神之机,一双牛拳袭来,宛若天神大锤,笼盖头顶,恐怖里面蔓延,令人头皮炸裂。
它好似一尊牛魔,横冲直撞,野蛮无比。
每一次动手,都仿佛是蛮神降世。
“轰!”
“啊!”
白袍男子被锤飞,砸在坑中,灰头土脸。
黑角蛮牛一个纵跃,强大冲击,使得脚下地面大裂,四崩五飞,带着巨大震动。
白袍男子仰头,看向那乌光流转,妖气笼罩,充满魔性的身躯。
“轰!”
又是一击,白袍男子直接被轰进土里,晕死过去。
那些黑衣人也没有逃过劫难,全都被一一打飞。
此处剧烈声响,自然引起周围人注意。
他们布下的阵法,只是很简单的幻阵,并不能隔绝战斗波动。
县尉府与镇妖司来人,看到狼藉一片也是满脸发呆。
“这到底啥情况。”
村民距离此处更近,听到动静后,纷纷而来。
看着四周崩塌,十分愕然。
县衙让百姓不要靠近,担心其他事故发生。
当县衙官员看到那些人时,都皱起眉头,因为这些人受伤都很严重。
“县尉,土坑里面还有一人!”
“赶紧救出来。”
当白袍人被挖出来时,县尉见他面容,登时一愣。
“咦,这不是侯爷府的安管事!”
“上官,醒醒。”
县尉让人哪来药水,给灌下去一下。
当时平南侯府发生大喜事,他与县令有幸前去一观,与这位白袍管事有过一面之缘。
而且也是这位管事负责招待他们。
白袍人艰难撑开眼睛,看向他,眼眸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
血液倒灌,他的眼睛一片模糊,看着世界都带着血色。
微微张口,剧烈疼痛充斥全身上下。
血液倒流,使得他只能微微动一动口型,而无法发出声音。
浑身筋骨碎裂,虽没有身死,但却动弹不得。
只要他一有动静,便浑身撕裂便,极为痛苦。
回想事情发生那一幕,他的心中恐惧,魔影袭来。
它的力量简直太恐怖了,是一头牛魔。
“县尉,这些人都是……”
“这些都是平南侯府的人?”县尉也是惊了一跳,听到手下讲完后,朝那些黑衣人扫去。
又看着灵力枯竭,已经运转完毕后的阵法台基。
眉眼横跳,看向白袍管事,心中有诸多话语想要询问。
与此同时。
百姓中也有诸多人士,已经认出平南侯府人物。
“这人是候府管事。我以前在候府修缮时,见过他,众星捧月,训斥一众侍卫,没曾想居然这么凄惨。”
“那个也是,是平南侯府侍从,以前办大寿时,我千里迢迢送过寿饼,便是他接的。”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纷纷将黑衣人和白跑管事的身份抖落的出来。
不过看到周围场景,他们又很疑惑。
“这不是昨日发现陈家那女娃娃的地方吗?”
“不对劲呀,平南侯府的管事与修行者,怎会出现在这里?”
接下来众人发现事情似乎不简单。
群众们开始喋喋思语,指指点点。
“平南侯府索要陈家少女尸身,此事云候怎么看?”
昨晚,平南侯府遣了一人过来,向镇妖司讨要。
碰巧,早上发生了大事情,镇妖司带着几人便过来了。
太平村在这不远。
郡镇妖都统也拿不定主意,按理说,陈家少女尸身都死去这么多年了,也无关紧要,不如卖个面子给平南侯府。
不过他还是前来询问云星河。
毕竟云星河也能算他的上官。
“郡镇妖司什么时候需要听平南候府的命令了?”
云星河看着他,反问王景华。
一时间,王景华哑然,真想抽自己嘴巴。
王景华看到云星河的眼神,一时间身体发抖,急忙说道:“是是是,我这就回拒。”
自己还真是讨打。
很快,平南侯府,派来一支队伍,将白袍管事接走。
为首将军带着五队甲士,身披金戈,按照白袍管事指引,特意找到云星河。
“我劝你莫要多嘴!否则!”
将军目光森冷,杀气腾腾。
“在这里,不管你是谁,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将军看着云星河,警告着他,语气极为不善。
“否则,我无法保证你是否会发生意外。”
“放肆!”
镇妖司众将军怒了,一时间纷纷抽刀。
五队兵甲足有百人,瞬间将众人给围住。
甲兵人多势众,即便是王景华也在,此刻也被汹汹针对。
这些人都是见过血,战力很强,一个个凶神恶煞,精气神饱满。
将军挺马上前,一双眼睛盯住众人。
“哼,我知道你们是京城来的,所以也给你们几分面子!否则别想完整出去。”
将军面容蔑视,扫视镇妖卫。
镇妖司无不愤怒,这些甲兵实力不高,但都有八品左右。
对方况且人多势众,有备而来,动起手来,他们讨不了好
若是他们如同出任务般,全副武装而来,倒也不怂这些人。
但没有特殊紧急任务,他们也没有理由使用物库法宝道具。
所以此行,他们只是寻常装备。
又面对如此队伍,他们一直下就失了气势、
“平南侯府府兵统率,隶属从七品下,且不论官职,本座侯爵加身,谁教你如此与本候说话?”
云星河背着单手,声音平静,宛若湖面一般,不见丝毫波澜。
“哈哈,哈哈。”
为首黑将仰天大笑,看向云星河时,眼神傲然。
“哼,候?什么候,区区关内侯,也敢在我王府面前摆谱?”
“当真不知死活。”
将军蔑然,眼光轻视,手指云星河,指着他的头:“我劝你老实一点,安安静静探完亲,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啊!”
寒光闪烁,五根手指飞起,血洒长空。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为首将军痛苦大叫,剧烈疼痛使得他青筋暴露,额头大汗密布。
“找死!”
甲兵中两道光芒腾浮起来,浓郁气息,凌驾众人之上,皆是地阶后期。
他们混入士兵中,以防不测。
万万没想到,瞬间而言,将军的手指便被斩落。
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两人飞离,绽放灵息时,天空乌云笼罩,雷光交错,在孕育大恐怖。
场中,更是掀起了大风,呼啸天地,倒卷树木!
风起云涌,风暴肆虐,猛然刮起,兵士们不知所措。
一个没注意,顿时被吹得双脚离地,东歪西倒。
仿佛海中大浪中的破船,风雨飘摇,顷刻要四分五裂。
“该死!”
两人心生不妙,双手光满盛放,滚滚灵力沸腾。
他们在运转法术,驱除飓风,稳定将士。
而就在他们施法破除风暴时,天穹之上,黑云压顶,极度沉闷。
未曾注意,乌云之中突然出现两道雷击,光芒大作,速度极快,刺破天空,犹如天神一击,摧枯拉朽。一瞬间将两人击倒在地,浑身焦黑,灵能溃散。
没了两人阻挡,五队甲士,上百来人。
这这一刻,好似风中树叶,随意摆弄。
乌云垂顶,倾盆大雨降下。
飓风暴雨,甲士们被反复吹打,身躯备受折磨。
一个个被卷到天际,再摔倒地上,晕头转向,狂吐不止。
通常而言,他们都是低阶武修,面对此等术法,根本没有任何抵抗手段。
只能任凭蹂躏。
尽管箓法宝道具在身,但疾风骤雨,完全未曾给他们使用的机会。
“太平村好客,大家都别走了。”
看着七零八落,身体发软,头晕目眩的甲士,云星河看向王景华:“出言不逊,辱骂大隋上官,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们吧。”
王景华大汗淋漓,拼命点头:“我明白,明白,一定将他们送往州府刑部。”
“为什么要送往刑部?”
云星河反问:“难道我们新安郡的风火雷冰刑房不够多?”
“如果真是如此,此次回京,我让镇妖司总部下派。”
“呃,呃,呃。”王景华哑然了半天。
“公然袭击大隋云候,此罪大恶极,与妖魔同罪,且不可姑息!”云星河又看向王景华,目光迫人:“你可明白。”
“是是是,属下十分明白。”
王景华额头满是汗珠,他擦了一把。
同时,心中也不断在思索。
处理这些人,势必会得罪平南侯府。
因为按理说,这些人其实并不属于镇妖司来处理。应该是转交给郡府刑法处理。
但仔细思考,得罪平南侯府又能如何,并无隶属关系。
平南侯府难不成还是掌握他的生死不成?
但这位却能掌握他的前途。
若实在混不下去,到时候拜托这位云候,调离新安郡便可。
想清楚厉害关系后,王景华果断遵命。
“原来是客,切莫让外人认为,咱们新安郡镇妖司,怠慢了客人。”云星河说这话时,拍了拍王景华。
王景华嘴角微微一笑,看向那些人,不自觉同情起来。
“兄弟们,可否帮我将平南侯府的兄弟们请到郡府镇妖司做客。”
“哈哈,好说,好说。”
镇妖校尉们一个个摩拳擦掌。
断了五指的将军,见他们一个个面容狰狞,狂笑地走过来,吓了半死,毫无此前乘马时的嚣张。
“真不知是谁给你的骄傲,面对我们侯爷,竟能如此狂妄!”
镇妖校尉们只能感叹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
“信息也是在太落伍了!”
镇妖将军冷冷笑着,云星河是什么人物,难道这些人没有听说过?
“不是他们信息闭塞,而是他们校长桀骜惯了。”
“哼,真以为我们云候吃你们那套?也不去打听打听云候的威名!”
一校尉,直接朝那黑甲将军身上踏了一脚。
并且极为不过瘾,又是一脚上去。
“敢威胁劳资,在京城,都没遇见你这么嚣张的人物。”
“真当自己是天修!真当自己是平南候!”
镇妖司只有三四十人,每个人提着三人的脚踝,沿途托着,直接县镇妖司,随后再将他们快马押去郡府。
另一旁。
“这些人,还真是有自寻死路。”灵月也知道了那一幕。
得知那黑甲将军敢如此羞辱,貌美的面容,满是愤怒。
“这也从而可以得知,平日里,他们是何等猖狂。”
这些人连面对他这个大隋官吏,朝廷云候都敢如此狂蔑。
可想而知平日里对待百姓是怎样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甚至鱼肉乡里,也不无可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平南侯府派遣兵马前来,结果全被押入镇妖司。
此事招摇过市,原本只是云家附近些村落看到。
后来,此事慢慢传染,发酵,全城人都知道了这么一件事。
甚至一天之内,新安郡十一城都在流传。
各大茶馆,酒楼立即察觉到了商机,攥稿子人,午觉都被来得及睡,急忙被拉起来,编写新稿子。
诸多修行之人,亦或不少人士都在议论。
“平南侯府有些霸道了啊。”
“这些年候府行事风格,让人实在不敢恭维,尤其是候府公子。”
“确实有些过分,我当时在场,目睹了一切,不过现在似乎有好戏看了。”
“兄台怎么说。”
“你们可知这一次与平南候府冲突的是哪位?”
“并不知晓,好像是朝廷来的一位了不得的官员。”
“哈哈,确实是了不得的官员,他叫云星河,前段时间武东郡之事,还有京都大佬落马事件。”
“即便诸位再消息闭塞,也该有些耳闻吧。”
“自然知晓,拯救武东郡如此壮举,也传来了一二。尤其是京都朝中官吏,六部九司大佬下马,斩妖台血染青天,早就传遍了大隋。”
“知道就好,参与此事,主导此事的便是这位云星河,云候!”
众人越听越来劲,尤其是武东郡战役,简直是热血沸腾。
“这假的吧,托起整座正武城!”
“这多少夸大其词了。”
“关于这点,确实是真的。”
众人听闻,无比咋舌,面容无比惊愕。
接下来,谈到京都之事,以及缝皮案过程风险,简直是惊心动魄。
“九尊天阶拦住,日月无光,天地失色,大战的那片地域都被打沉,化作湖泊。”
“我的天,天阶修行者!还是九尊?”
这些人完全被吓到了,身处郡城的他们,听都极少听闻天修。
“那可不是,那一场战斗十分激烈,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随后,此战参与九人,被奉为京都八校!”
担山,定海,降妖,镇魔,敕神,驱邪,平江,开天!
“这名号的其中意义,想来各位也明白一二。”
“不仅如此,而这位云候,更是圣皇钦点一月之后的修行盛会主持者。”
众人听到津津有味,眼神中明显很是激动。
“嘶!”有些吃瓜群众惊到了:“这来头真是不简单呀!”
“那可不是,这一次平南侯府也不见得能够嚣张了,毕竟,这位云候比他还嚣张!”
“嘿嘿,接下来,咱们好好看好戏吧。”
这些人都是嫌事情不大,一个个起哄。
“大事情,大事情!”有一人冲了进来,猛喝几杯茶,大叫:“小侯爷集结了人马,调动了不少候府修行者,前往黄山太平村!要将其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