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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驾马之人。
“云候,要不要我去惩治驾马之人?”郡尉笑嘻嘻的询问。
“对对对,我觉得应当给他一个教训。”
太守也急忙附和,暗道郡尉脑子灵活。
云星河听闻这话后,反问他:“太守,敢问你以什么罪名问罪?撞死了条犬?法律中有规定撞死了犬,而判刑的吗?”
“这……”
太守与郡尉懵了,刚刚这位云候,救了狗。
按理说,顺着下面,所惩治那人,肯定是迎合对了这位侯爷呀。
嘶,他们有些搞不懂这位官驾的念头。
撞死了犬而已,你可以站在道德层面指责,但绝对无法以法律来定罪。
云星河救是因为自己的心生怜悯。
但为何要去报复人家?惩治人家?人家并无犯法。
两人大汗淋漓,这位官驾的有些琢磨不透。
但没办法,两人只能陪着笑。
官大一级压死人,伴君如伴虎。
这位虽然官不大,但地位高呀。
这叫什么,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这应该是东阳郡白安县府的车架。”
“云候,要不要我去与东阳郡太守打个招呼?”郡守似乎没放弃。
云星河摆摆手,表示没兴趣。
救它只是举手之劳,但没必要为了这原因去报复一个人。
救它是云星河的事情,而撞了它不停留,直接驰走,则是那人的事,是他道德方面的损失。
我们可以指责,但千万不要以自己的思想来约束别人。
“太守,你可叫我好找!”
太守正和云星河在讨论,在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回头一看。
只见一青年,胯下黑云追风马,身穿狻猊吞吐甲,肩披玄黄赤象袍,手持苍炎火尖枪,气宇轩昂,英俊不凡,傲视天下。
在他身后,更是有一支洪流劲旅,屹立在其身后,气势如虹,不动如山。
他们手持铁枪,一个个气息慑人,眼眸锐利。
每个人气息极其微妙,有杀伐之气凝聚成阵,顷刻间可进行雷霆一击。
青年下马,身高八尺,行走如风,疾步如云,周身仿佛雷电轰鸣,惊涛澎湃。
“殷公子!”太守看到青年后,急忙迎上去。
“太平村我刚刚赶过去,结果已经结束了战斗,他们也不知太守所在何地,传讯符又没有反应。”
“最终来到县令府询问,一番打听,才知道太守所在。”
青年很是健谈:“我在巡守半路得知太守传信,便立马前来。”
“父将在后,快马加鞭,凌晨便可来到。”
“多谢将军与公子,速速通禀将军,说不用来了。”
“好。”青年点头,面容英俊,身姿俊朗,发出信息。
“来来来,我为两位介绍。”
“这位是龙川将军三子,殷雄。”太守又笑呵呵指向云星河:“这位是关内侯爷云星河。”
“哦,你便是云星河!”
殷雄手持炎枪,看到云星河后,眸子中里满是炽热。
“听闻你在武东郡事迹,又曾听闻你在京城,与大鹏他们闹得天翻地覆,惩办了那么多贪官污吏,当真叫我好生佩服。”
青年英伟非凡,英姿勃发,望向云星河时,笑意满满。
“不敢不敢,小打小闹。”
“倒是将军如此年轻,却能统卒御下,带兵出征,征兵秣马,极其不凡啊!”
“哈哈,不敢当,从小被父亲逼着,一身所学皆出自兵营。”
“我乃有将门出身,良好教育,有平台施展,如今靠着父亲蒙福,却只是个偏将。”
“云候出身镇妖司,短短时期却有如此功绩,实在令人敬佩。”
“将军此言差矣,时间不同,机缘不同。而我也只是顺应了时势,换做将军,将军也能有一番功绩。”
“哈哈,不行不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无那本事。”
“久闻云候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今宵得见,乃知传闻有误。”
青年看起来英武不凡,极为率直。
接下来也不需要太守介绍,两人本就就是同龄人,自然有足够多的话语。
“在下今年二十七,比云候只差一岁。在下虽骄傲,可也没有信心,能够在一年内超越云候。”
两人同样英俊帅气,丰神俊朗。
所谈众多,很快,也终于聊到秋子阳。
殷雄怒不可遏,嫉恶如仇:“竟有如此之人!”
“若非我不知晓,若我知晓,定要给他好看!”殷雄极为恼怒。
他确实不知,有些事情瞒了下来,压住了消息,连新安郡都有许多人不曾知晓。
更何况远在龙川的殷雄。
况且前些年,殷雄出门学艺,也不在龙川,最近几年才回家。
殷雄怒气冲冲看向太守,并发出质问。
“太守这么多年,对秋子阳行为,难道不曾耳闻?为何如此纵容与他。”
太守也是一脸尴尬,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这事情,没人牵头,谁敢管?
他不要命?
不要说什么主持正义,匡扶正道,为朝廷为黎民除害。
那都是个屁,自己命都没了,这些玩意儿,理想追求有屁用。
礼义廉耻,皆酒足饭饱之后物。
这句话什么意思,只有当你物质条件满足后,你才能追求精神追求。
说俗一点。
你饿的快要死的时候,还会管礼仪不礼仪,看到东西便是直接抢,直接吃。
只有等你吃饱了,不缺食物了,哎,你看见别人才会行礼,才会谦让,才会孔融让梨。
我快饿死,我还让你?开什么玩笑。
同理。
太守他也想为民除害,威名广播于四海,贤德广施于九州。为生民夸赞,万世留芳。
但这些都是建立在,他自己能活下来的情况下。
辛辛苦苦寒窗几十载,秉烛夜读,悬梁刺股,天寒墨砚,当官是为的什么?
为民请愿?实现自我价值?
扯吧,别拉倒,那是终极愿望。
当下的愿望,就是搞银子,优渥的生活,活下来,升官。
这才是当前追求。
当然,能做到这些的前提,再能为民请愿,为苍生谋福利那是最好不过。
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别开玩笑,咱没这么高尚,咱就是现实。
咱当官图的就是前途权柄,位高语重。
别整虚头巴脑。
不排除有许多高尚,富有追求,坚定初心的同僚官吏,但很显然,代太守自己肯定不是。
这一点,他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
而且这些清官,大多数都过的不咋好。
郁郁不得志,备受排挤打压,几十年都无法晋升,甚至为百姓唾弃。
被排挤和不得志,能够理解,但为何会被受百姓唾弃呢?
呵,这一点那就值得深深思考了。
“此事本官难以插手啊!”
面对殷雄的质问,也没有生气,他也知道殷雄就是这么一个人。
况且殷雄只是个孩子,其中弯弯绕绕,官场之事,他并不明白。
他又有怎么理由去责怪呢。
不过为了掩饰他的不作为,他也只能显得很无奈。
他本身也确实很无奈。
殷雄又要继续询问,被云星河阻止。
“好了,郡守,下面还有些事要处理,我与殷雄相谈甚欢。”
“是,下官告退。”
郡守郡尉行礼退下。
“云候,为何你不让我继续问下去。”殷雄性格率真,并没有意识到其中问题。
也是,说白了,殷雄是武将。
武将极少擅长吏场的问题。
观念不同,认识不同,处境不同。
得出的问题与性格也自然不同。
若是再让他问下去,恐怕太守该无地自容,刺痛他的内心。
说不定因此怨上殷雄,这并非没有可能。
殷雄自然考虑不到这点,所以云星河阻止了他。
你做一个普通人可以现实,可以一心搞银子,但你作为一个官吏不能。
就像是在大街上遇到了歹徒,百姓可以跑,将士、军人能跑吗?能退缩吗?
身在其位,当谋其政。
自然,云星河也无法评判所有人,也没有资格去抨击,甚至他自己也有自私时。
“走,吃饭的时间快到,咱们寻个酒楼。”
殷雄下令,让他们去城外驻扎。
甲士们有些犹豫。
“怕什么,我与云候相谈甚欢,一见如故,尔等不用忧心,我不在时,由副将负责。”
“是。”
众将听令。
郡守表示要让甲士们在城内,副将、参军摇头。
副将是文人谋士出身,只是后来兼修武道。
殷雄过于率真,行事不周全,一直来,都是他在辅佐。
非紧急时刻,军队不可在城内驻扎,即便太守邀请也一样。
一,是以防郡守与县令担心,怕趁机占据城池。
也怕士兵做出不好的举动,比如克制不住自己,亦或者其中的残渣,或者做出违法乱纪。
二,便是对于军队自身考虑,害怕县令有什么不轨之心。
虽说如今天下太平,并非大乱割据时期,极少出现这种事情。
不过为了大家都放心与不必要的担心,他们选择出城扎营。
黄山酒楼。
“原来如此,秋子阳居然这么可恶,这么劣迹斑斑!”
殷雄狂啃了一口羊腿,大碗喝酒。
虽说他的容貌极其英俊朗秀,但他的性格完全是武人性格。
接下来,在要求下,云星河又说了一些自己在京城之事。
“云候真是让人佩服。”
“别恭维,京城之事多是侥幸。”
“秋子阳的事情,我本也不想管,想让朝廷下来御史调查。谁曾想,他居然如此肆无忌惮。”
“哼,这种人渣,以前是没遇上我,否则我管他是不是平南候儿子,一枪拍死他!”
殷雄怒拍桌面,溅得酒水飞起。
“好了,既然秋子阳已经伏法,那么我们也无需谈论他的事情。”
云星河也被殷雄这种豪放派吃法感染。
也是撸起袖子,大手大脚,直接开掰。
两人还抢上了同一个牛排骨。
不得不说,和殷雄这类人吃饭就是爽。
因为他这么豪迈的吃法很容易让别人也有胃口。
为啥?因为你抢慢了,就没了。
“京都八校!”殷雄楞了一笑。
他一直要云星河讲述在京都所作所为。
虽然他有了解一些。
但也仅仅是了解,对于大概过程并不知晓。
如今有个当事人在身边,其真实性绝对可靠。
不过接下来,其实真实情况与他了解的差不多,只是更为细节。
即便有误差,也是极小。
殷雄眉头凝重,看向云星河时,突然蹦出来一句话。
“我想与云候切磋切磋。”
云星河尴尬的笑了:“好好吃饭,咱们无需如此。”
“多有冒犯,但我是真心实意的请求。”
殷雄放下手中肉块,道:“听闻大鹏他们居然能与天阶修士一战!实在骇人听闻,匪夷所思!”
殷雄不解,他们跨越的可不是一个小境界,而是大境界。
你说地阶中期战地阶后期,他可以接受,不会有丝毫疑惑。
“大鹏强大,我无质疑,张开元为重阳道子,定然也有底牌手段。顾长留我虽未曾听说,但有剑仙之名,想来也有所本事。”
“可这离神鸩竟然也恐怖如斯,硬抗天阶修士,最后击败而走?”
殷雄听闻离神鸩惊得天阶败退,大战九百回合,奈何不得区区地阶后期修士。
堂堂天修心态爆炸,最终中毒不支,恐惧败走。
让他大为吃惊。
云星河听到这么说,嘴角抽搐,呵呵。
殷雄又道:“还有这楚云亦,纸灵门控纸手段也这般了得?”
楚云亦这个名字,他以前听都没听过。
不过纸灵门他听闻过一些消息,里面的修士神神秘秘,与葬土物为伍。
性格古怪,孤僻怪异。
这是他所了解的消息与人物。
但刚刚他也听到云星河提到了很多名字,
鹤无霄鹤无霄,幽灵鹿,赵书剑,雪漫天,叶子元,慕容宸等等众人。
有些人虽没有在那场战斗中,却也是实力惊人的修行者。
而且,听到他们都很年轻,二十五以上,却多数不超过三十,与他们可为同一辈人。
“哎,果然是天下英雄何其之多,犹如过江之鲫。”
站在酒楼之上,望着江面,心中感叹。
“一直以来,我都裹足不前,认为自己是一等一的天才。”
“确实是我片面狭隘了,天地比我想象的更为广阔。”
得知了京都卧虎藏龙,天才众多。
不仅没有让他沮丧,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当即拍桌。
“不行,我得前往京城与他们较量较量一番。”
大家都是年轻小伙子,凭啥你可以那么强,我就不服。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你比我强不强,你到底是怎样个情况,咱摆开架势,对阵几场。
“敢问云候何时回京?”他眼神灼灼看向云星河。
“大概就在这两日吧,等到三清山罗天大醮观礼完毕,我便动身回京。”
云星河在太平村也处理的差不多,也该回京了。
只不过三清山发来请帖,怎么着也得去看看。
“好,那时云候便通知我,我与你一起进京。”
殷雄又是拍桌。
云星河让他别冲动,这酒挺贵的,经不起你这几下拍,全都迸射出来,撒在木桌上。
“不,算了,这些天我还是待在云候身边,到时候还要赶来,耽误时间。”
殷雄心情很是焦急,他恨不得立即动身,前往京都。
与那些青年高手一较高下。
别看殷雄统兵,他其实是正统仙修,只不过兼修兵、武。
按照他自己所说,他在地阶后期里面,也算极其极为不错。
当然,至于和张开元离神鸩他们比,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
“到时候你到了京都,估计能见到三十年一遇的修行盛会了。”
“修行盛会?”
“你……这不知道?”
“不知。”
殷雄摇头,他幼年在家时日不多,都是被父亲教导兵法武修。
随后六岁那年前往山中学艺,二十五归来。
山门中,除了师尊外,没有多少人,对于很多事情都不知晓。
云星河点点头,也有些山门道统,不喜大肆扩展。
一个门派,通常只有一两人。
但这种门派,要么就是掌门喜清净,要么就是极为恐怖的宗门。
云星河为他仔细介绍修行盛会。
殷雄一听很是兴奋,到了后面极为激动了。
“那时定是豪杰汇聚,天才纷争,将是一大盛景盛世啊!”
天骄问世,举世瞩目。
“我定然不能错过!”殷雄很期待。
云星河点点头,他也不太确定。
往届是这样没错。
但这一次因为缝皮案延期,是否还是如此,那就不知道。
殷雄极为果断,当即传信,让属下告诉其父,表示要随云候去京都。
“这……”
副将参军们一脸懵逼,这啥情况。
来一趟新安郡救援,少将军都被人拐走了?
这让他们怎么和龙川将军回话。
好在殷雄送来一枚留音石,向其父解释原委。
自己虽身为将军之子,但久居深山,要去京城见识见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物,修炼者。
副将部下们,只得听令。
这两日,殷雄处处缠着云星河,说些事情。
“云候的经历当真丰富,不像我一般。”
“这些丰富的经历,可都是建立在人命之上。”
面对殷雄的纠缠,灵月有些小小的不开心。
好端端的,我要面对各种女人的竞争也就算了,现在身边还多了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这两日,殷雄住在黄山城酒楼中,时不时就来骚扰云星河。
让一直想要机会独处的灵月十分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