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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横竖离开府里便不管了。您可别再犯糊涂,叫弘时也得了阿玛厌弃。到时候,您身边无儿无女的,晚景凄凉,可没人会好心疼你。”
李氏听了,叹口气,带着荷花离开。菊花在门口等着,看二人一起出来,心知侧福晋又做错了,只得低头,跟着李氏一同回去。
大格格望着李氏背影叹了半天气,低头看看手里布包,小心打开瞅瞅,压到箱底。
忙了小半年,总算于八月份,嫁了闺女。四爷、八姐俱松了口气。当夜四爷宿在八姐房内,二人虽然常常一同安睡,奈何忙的顾不上倒凤颠鸾。一时轻松下来,*,烧了半夜。
原本四爷与四福晋真身,都不是纵欲之人。奈何八姐害怕四爷跟别的女人生下孩子,耽误了弘旺前程,得空就勾搭四爷。力求叫四爷这只猫吃饱了不偷腥。故而,每次跟四爷同床共枕,不折腾到四爷身心欢愉、精力尽释,绝不罢休。有时候一面干,还一面琢磨:嗨,当年郭络罗氏这个法子——真好!
半夜之后,二人方停歇下来。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后遗症忒大。八姐趴在枕头上,不能动弹。还是四爷亲自动手,擦干净了换了床单,过后搂着八姐,“夫妻”俩共枕,说些闲话,好入睡。
四爷说:“弘时这两日倒知道用功了。前几年老是贪玩。”
八姐笑了,“还不是看大格格出嫁了。我哄他说,过了年,他就要当小舅舅了。再不好好学,要叫外甥看不起的。”
四爷呵呵笑了。过一会儿,慢慢说道:“明年宫里,又要选秀了。”
八姐手上一颤,头往四爷肩胛窝里靠一靠,问道:“爷的意思我明白。爷您是亲王,咱们府里,只有一个侧福晋——忒不像话。过两日我进宫去看太后,会跟她老人家提的。”
四爷听了这话,伸手在八姐后背上摩挲安抚,柔声劝慰:“放心吧。这府里,你是永远的女主人,没有人——能越过你去。”
八姐闻言,趴在四爷怀里,柔声啜泣,叹道:“能得四哥这句话,就是您娶七八十来个,我也不说一个不字。”哼,想的美!年秋月要想进门,先过爷这关。
四爷不知八姐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推脱之词,只是男人动情之后,总会认为是自身魅力征服了女人。更何况怀里这位,是与他生死相系的女人,是他四个儿女之母。只当她说的都是实话。更何况,敬重贤妻,乃是君子所为。四爷自认,不是老九那种宠妾灭妻之人。当然了,跟老大那种眼里只有一个女人的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想起老大,四爷问道:“这几年,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大哥、大嫂的事来?”
八姐也正纳闷呢,“谁知道呢。这几年直郡王闷头办差,话也不多。我只听你说过,他转了性子,跟老爷子关系也算不错。大福晋那边——她常年养病,平日里,妯娌们都少见呢。”
四爷听了点头,又说:“老爷子发话了,给大哥、三哥晋位亲王,给弘皙封郡王。”
八姐一听,迟疑道:“封大哥、三哥为亲王,那是二人这几年办差办的好。怎么弘皙都没怎么出过京干过事,竟然年纪轻轻封了郡王。日后叔叔们见了他,可不要行礼了?”
四爷犹疑一刻,说道:“八弟也要晋位郡王了。底下几个出宫开府的,除了十三,都封了贝勒。”
八姐闻言,沉默半晌。最后,还是靠在四爷肩头,柔声说道:“没事儿,老爷子身体好着呢!”
四爷拉过来她的胳膊,搂在自己胸口,点头默默道:“我知道,我知道。”
果然,到年底,就传出给胤褆、胤祉晋位亲王旨意,胤禩晋位郡王,封号廉,弘皙直接封郡王,出宫建府,封号瑞。这个封号,让大家伙儿琢磨了整个新年。其他那些小阿哥出宫封贝勒,便不足为道了。
过了年开春,便是大选。因几位皇子晋位,几位皇子开府,多了不少侧福晋位子。康熙便跟太后商量,好好把关,给儿子们挑些好的,帮着嫡福晋管家。
太后想起几位媳妇所托,噗嗤一声笑了。
康熙赔笑问,“皇额娘笑什么?”
太后摆手,忍住笑答道:“哀家笑年大人家千金,真真是好福气。一家有女百家求呢!”
康熙奇怪了,“遐龄之女?”印象中,不过是个才女。康熙阅女无数,觉得此女除了能拼爹能拼哥之外,并无十分突出之处,更嫌她身子柔弱,怕是不能生养、福气不够。便奇怪问道,“不知哪几家求了?”
太后想了想,掰着指头数,“直亲王福晋求了,想给她家弘昱做媳妇,说是满军旗、汉军旗都不要紧,就是看上那孩子本分。老四家的也来求,说是府里孩子多了,她跟李氏两个忙不过来,想找个好姐妹,一同伺候老四。嘴上没说求谁,不过我听她那意思,还是汉军旗的好。汉军旗里出挑的,听德妃说,今年也就那个年氏了。”
康熙低头冷笑,心想:“老四家的能愿意让出挑的进府?没见这两年老四家只有她一个生孩子吗?更何况,有了出挑的,德妃还不先紧着老十四。等老十四不要了,也未必能轮到老四呢。”
略去八姐不放在心上,康熙皱眉笑笑,“如此一来,不是叔叔跟侄儿抢媳妇了吗?这事儿闹的。”
太后摆手,“还有呢。太子妃也瞧这孩子好,惴惴不安问我,能不能指给弘皙做侧福晋。我还没答应,哪知道,”说着捂嘴笑一声,拉着康熙当笑话讲,“哪知道老八家那个破落户也来求,说是看上年氏本分,想替胤禩娶回去,做侧福晋。哀家可没瞧出来,老八家的,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
康熙脸上赔笑,心里奇怪,“年秋月,是吗?——看来,还真有什么东西,朕忽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