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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扶苏,但却无奈暴毙于沙丘出巡途中。而后面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莫逆说道。
“秦皇死后,赵高李斯合谋篡改诏书,逼死扶苏,再让二世继位。”孙伯然淡淡的说道。
“不错。但护剑侍收到的任务却是要将始皇圣剑送于公子扶苏,如今二世胡亥继位,他们只能隐藏此事,从此遁入江湖。而他们所选的地方,便是远离关中的西域边陲昆仑山。”莫逆说道。
“如此便有祖师爷欧冶望开山立派?”田更恍然大悟的问道。
莫逆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护剑侍在当时等于是一个机密部门,除了武功高强之外,还有充足的物资资源,所以虽然是千里迢迢远赴此地,却也不算难事。但二世继位后不久,秦国便被刘项大军所灭,护剑侍的任务便永远无法完成了。但护剑侍是一群忠君守信之人,又考虑到始皇圣剑关系重大,他们便世世代代的将这个任务传承下去,直到你师父铁松师兄。”
“想不到我昆仑派还有这么神秘的背景。”田更豁然开朗的说道。
经此一言,众人也都纷纷明白过来了,只有孙伯然,虽然心里也认同此事,却不知为何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直到最近大理苍山派、岳阳巨剑门、河南嵩阳观等等武林剑门被害,始皇圣剑才进入大家的视野。而所有这一切,包括今日我昆仑派遭遇,皆是那魔宗所为。”莫逆气愤的说道。
“魔宗?”众人皆诧异不已。
“魔宗乃是贺兰山一位武功极其高强的人物,也是冰冻我昆仑派众多弟子的恶人。”莫逆说道。
“原来今日那魔头便是魔宗?”众人皆胆寒不已的说道。
“天下如果有人觊觎始皇圣剑,我昆仑派便终有一日会遭此大祸,真是成也始皇圣剑,败也始皇圣剑。”莫逆无奈的说道。
众人听罢无不黯然伤神。
“哈哈,纵然如你所说,但如今昆仑派半数弟子死去,师尊与师祖也双双仙逝,此事却与你带那书生上山有必然的关系。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心,这件事你都脱不了干系。”孙伯然说道。
“哈哈,真是笑话。那书生受铁松师兄之托护送始皇圣剑来昆仑山,实乃避免圣剑旁落,魔宗若要惦记,你便是放到东海龙宫他也照样会去取。若因我带那书生上山而认定我祸害师门,那一开始是谁千里迢迢把他带到昆仑山的?”莫逆气愤的说道。
孙伯然顿时哑口无言,却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懊悔着真是不该提这件事情。
“此番魔宗能在我昆仑派大开杀戒,使我我昆仑派元气大伤,皆因我们修为不济。从今日起,但凡我昆仑派弟子,皆潜心钻研师门武学精要,江湖之事能放一放的且先搁置一旁。”莫逆羞愤的说道。
众人回想起魔宗来袭之时,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兄弟被劫杀,却帮不上半点忙,若非自己躲开,恐怕也要落得冰封致死的下场。想到这里,在场的昆仑弟子皆纷纷点头认同,
“此话虽然不假,但你终究是我派弃徒,昆仑派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好。”孙伯然说道。
莫逆却冷冷的望住了孙伯然,片刻后却又朗声笑了出来,说道:“你心里倒是有一个如意算盘啊。”
孙伯然顿时面色惨淡,急急的说道:“不知所云。”
只见莫逆从怀里掏出欧冶天工交给他的铜牌,然后畅声说道:“师尊早知昆仑山有大难,才召见于我。虽然我曾失误使得昆仑派蒙受损失,但先前在石洞之内,师尊已经原谅与我,并将这执教令牌穿与我,叫我光大昆仑。”
众人望见莫逆手中铜牌,纷纷毕恭毕敬的跪拜下来。唯有孙伯然,诧异失望之情悉数写于脸上。
“谁见过师尊原谅你,谁又见过师尊亲手将这执教令牌交予你?我看定是你趁师尊不备,偷取了过去。”孙伯然忽然气愤的指责道。
“孙伯然,你再敢血口喷人,我一定不会饶了你。”莫逆怒道。
“你说我血口喷人,那你解释一下为何先前入洞之人,独独你一人存活?”孙伯然不服气的说道。
众人于是纷纷望住莫逆,希望他给出一个解释来。
“方才在石洞之中,我与师尊还有那书生一起联手皆不敌魔宗,师尊于是假意愿交出始皇圣剑,骗的魔宗罢手。师尊便趁此之机交代我门派事宜,并授我执教令牌。然后便将我从石洞的窗口上丢了下去。”莫逆说道。
“哈哈,后山绝壁何止万仞之高,你若是由山顶跌落,只怕早就粉身碎骨了。”孙伯然却不以为然的说道。
莫逆想要辩解,却又不知如何说,毕竟自己得救也多少算是赌了一把运气的。众人于是又盯住莫逆,似乎一定要他解释清楚来。
却在此刻,观外有一个弟子急急的跑了进来,连连问大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番细说后他才知道昆仑派遭遇如此大难,却也是难过不已。
“我在山下崖壁采集草药,却忽然见有一人跌落下来,但等我下到山脚下却怎么也找不到,所以便急急回来禀报,原来观里真的出了大事。”这位昆仑弟子急急的说道。
此言一出,孙伯然顿时心中一凉,却不待他多反应,田更已经问了起来:“那你再看一看,你采药时看到的可是这个人跌落山崖?”
这位弟子随即细细打量了莫逆一番,最后才点点头,说道:“就是他,就是他,只有他才穿这身破破烂烂的道袍。”
众人这才确信莫逆所言是真话,随即恭敬的喊道:“恭迎新掌教执事。”
“且慢。”孙伯然又急急的喊道。
田更与众人皆诧异的望着他,莫逆却冷冷一笑,任由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就算你确实从山崖跌落,但也不能证明师祖重新准许你归入昆仑派,更不能说明师祖已经传位与你。你离开昆仑派已经十六年之久,又疯疯癫癫的,何德何能敢居执教要职?”孙伯然气愤的说道。
“师尊今日见那书生带着始皇圣剑而来,便知道昆仑派将有大难,如此才召我进去。他若不原谅我,若不让我重归师门,岂容我踏足昆仑派半步?当年我因误中歹人奸计,被师尊逐出师门,我为查探此事便装疯卖傻掩人耳目。但是十六年来我一直固守昆仑山下,昆仑派的事情我皆一清二楚,如何做不得?我自幼得师尊真传,如今昆仑派大难临头,我不出来扛,难道你孙伯然能够扛得住?”莫逆愤怒的说道。
孙伯然却无言以对。
“今日昆仑派遭此横祸,但凡我昆仑弟子,都要谨记于心。从此大家团结一心,切莫再内耗。”莫逆说道。
孙伯然只好上前跪下,然后不情愿的说道:“我昆仑派初蒙大难,弟子刚才一时情绪激动,冒犯了师叔,还请师叔不要见怪。”
田更却拉了拉孙伯然的衣袖说道:“如今师叔是掌教了。”
孙伯然却瞪了田更一眼,然后恭敬的说道:“请掌教师叔见谅。”
莫逆却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以后昆仑弟子凡是一条心,必定能够重振我教威风。”
昆仑弟子纷纷起誓,要光大昆仑派。
如此,莫逆便利索的安排教内事务下去了,一是安葬死去的门人弟子;二是打开昆仑派藏武室,让弟子饱览精研,并由此划定成色,再区别培养。此刻再看那昆仑派,俨然重获新生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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