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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若血,霞色连天。
我爹伫立窗前,霞色映入窗棂,照耀得他身如披金熠熠而光。
“爹……”刚一出声我就吓了一跳,我的嗓子干哑得厉害。
我爹闻言转过身来,看我在咳嗽,倒了一杯水,把我扶起来给我喝。我有些发怔,感到受宠若惊,一般抿着水一边抬眼盯着他看。
他面带微笑,一边给我披上一件衣服,一边说,“怎么,又不认识了?”
“不是不是,”我赶忙说,“我是在想,爹您不责怪兮儿吗?”
他呵呵笑了,看得我一阵晕眩,“怎么会呢,只是兮儿,爹知道你小有才气,可这样任意卖弄,迟早会闯出货来。”
“兮儿知错了。”我喝了茶,还是觉得喉咙发燥,依旧哑着声音,“以后不会了。”
“兮儿”他在床边坐下,我顺势赖在他身上,抓起他的胡须玩,他一愣,随即笑意漫上眼角,我觉得他眼角的皱纹似乎又添了几条,身形依旧清瘦。
“兮儿,你和太子说的……你是如何知道,两个月后陛下必定会打败而回?”我爹问,还好语气中并无质问之意。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手里把他的胡须绕在指间,头有些隐隐作痛。
“兮儿?”他看我不答,又追问。
“是我乱说的。”我低声说。
他一定知道我在撒谎,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那种无形的压力又席卷而来,让我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我舔舔嘴唇,觉得头疼的厉害起来,渐渐觉得扛不住,只能开口说:“我听说,陛下率军已经进入夷陵山林地带,吴军避而不战,双方只是对峙。”我吸了口气,觉得胸口的压力依旧没有减退,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夷陵之地山林连绵,热深湿重,我军必定水土不服,难免有疫……”
我又深吸了几口气,可还是觉得胸闷头疼,“吴军必然也知此理,因此避而不战,利用夏日天气炎热来虚耗我军,再加上东吴俊杰辈出,定会有将领懂得借助天时地利,因此不会等过八月,必会出击。彼时我军锋芒已损,军心已疲,警觉已钝,又怎么敌得过呢?”
“锋芒已损,军心已疲,警觉已钝……”我爹低声重复了一遍。半晌,他轻叹一声,道,“兮儿,你的见识不输朝中才俊啊。”
我自嘲地笑了下,心想这都是之前看了史料和这段日子以来赵统熏陶的结果,我当然不能那么说,便推说道:“我哥和赵大人常常会议论时事,我耳濡目染而已。”
我爹不置可否,低低地说了句:“是么。”
我觉得头疼得像要裂开,心里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头,但还是不甘心地想要追讨一件事:“爹,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我不等回答,说了下去,“我要学骑马,能请赵大人教我么?”我知道这样的事,能得到支持是最好的,得不到再偷着学也可以,而我要得到我爹的支持,现在应该是最好的时机了。
可能是发现我说起话来有气无力,我爹也感到了不对,他把手贴上我的额头,语带焦急地问:“兮儿,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他的手凉凉的,贴在我额头上真舒服,我趁机撒着娇说:“爹,答应兮儿嘛,答应兮儿嘛。”
我爹显然是被我额头的温度吓到了,依着我说,“好好,等你病好了,就让你兄长和赵统教你。”接着他开始叫人请医官,他焦急的声音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可是我头疼欲裂,渐渐失去了意识。
我这一病就是半个多月,这诸葛灵兮的体制实在太差,只不过在石板上睡了一晚受了点凉,就病得几乎不省人事。我意识涣散,时常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一碗碗苦药灌下去,两天下来我觉得自己嘴里分泌的唾液都是苦的。后来我说什么都不肯吃药,一直要我爹亲自过来喂才肯吃一点,我觉得我娇气得该拉出去砍了。
半个月里面,我觉得是有人来看过我的,赵统应该来过,我听到他在门外说话的声音,这个年代规矩太多,男子不能进女子闺房,他在门口看已经要我家人作陪才可以,要进屋是不可能的了。
刘禅好像也来过,不知道他是良心发现还是幸灾乐祸。
半个月之后,我终于能下床在花园里面走动,近七月的天气,别人热得满头大汗,我披着披风还不觉得热。我一个人在亭子里面写字,半个月不拿笔,觉得手腕没有丝毫力气,拿着笔抖个不停。
“我说你还是别勉强了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赵统,他歪着头看着我,脸上带着关切。我无奈地笑了一下,却没有放下笔,“我要快点恢复过来。只有一个半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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