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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见我一副失神的模样,医生转身对我旁边的保镖说。
“病人的血型比较特别,而很饱强,我们这个医院的血库里只储备了最基本的血型,所以不得已只能从别的医院调过来。”
我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抓着医生问:“他是什么血型?”
“RH阴性。”
有那么一瞬间,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在我听到RH的时候我的心燃起了一点希望,但很快便被浇灭下去。
我是RH阳性。
因为自己本身的血型比较特殊,所以我特意去查过资料。
记得一本书上写着RH血型是稀有血型,而在中国百分之九十九的RH血型都是阳性。
也就是说,秋暝是那不幸的百分之一,且恰好受了重伤。
市中心医院能找到这种血我们就该谢天谢地了。
能不能送过来就其实应该另作他说。
可是我想的是,如果不能及时送过来的话,那找到这种稀有血又怎么样呢?
我望向躺在急诊室病床的秋暝,他的眼睛半睁着,脸上带着呼吸面罩,看上去虚弱得下一秒就要死去。
我不再去理会医生说客套话,径直朝秋暝的病床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明明是在靠近秋暝,我却总觉得他离我更远了。
我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然后在他耳边沙哑着声音说:“秋暝,你要是痛的话就喊出来,不用忍着。”
我知道的,从上车到来到这里,秋暝流了好多血,但他没有叫过一声。
他一直都是这样,隐忍克制,他知道他一叫的话,我会更担心的。
他总是太会为别人着想,无限度地委屈自己,看了叫人心疼地要死。
我看着他破碎呼吸面罩下红肿的脸颊想,秋暝一定属于那种从小就很听话,在饭桌上不会争鸡腿吃,糖果永远那别人挑剩下的那种小孩。
他不会觉得憋屈,不会以此来抬高自己,把这个当做一种美德。
他生来就是如此的,这些太过于理所当然的事了。
秋暝应该是听到我的话了,他的声音好微弱,透过厚厚的呼吸器,我更听不清了。
我之后更加俯下身子,把耳朵再凑近一点,听不到,再凑近一点。
他说了一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话。
“我死了的话,我们阿礼,不要孤独。”
你死了的话,我会很寂寞的。
所以我不准你死。
我顿时潸然泪下,但是不敢去握秋暝的手,他的手背满是扎入皮肤的针头,不过一会的功夫,全身已被、插满了大大小小类似乳胶导管的东西,导管的尽头连着我叫不出名字但看上去运作得比病人身体还好的仪器。
害怕秋暝听不到我的回答,我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还好他们没有伤害到他的耳朵。
“你不会死的,笨蛋,医生在准备给你手术了,”我多想抱住他啊,“方榷在来的路上,很快就到了,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没有谁会孤独的,笨蛋。”
我刚说完这句话,方榷便到了,他几乎是冲进来的,见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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