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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妈嘴里一直嘀咕着‘卡娜’两个字,就像是她亲生闺女儿似的,她转身回茶室,二姑妈跟在后头一直安慰她。
姑妈走了之后贝尔纳多独自一人站在楼梯口许久,表情非常沮丧,围观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出来安慰他。他一直在思考卡娜有可能会去的地方,才发现他对卡娜的了解少之甚少,除了知道她的身份是X女,其他一无所知。
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揪着痛,连去回忆的勇气都没有,好像看见了卡娜的身影,又好像没看见,视线模糊一片。喧哗的人群里突然有人提议他去找卡娜,也有人嗤之以鼻说她贱命一条,不值得留恋。
他的思绪彻底乱了,被闲言碎语轰炸,憎恶那些看轻卡娜的人,讨厌他们说下三流的话。讽刺、嘲笑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膜,忍耐到了极限最终爆发,咆哮怒斥他们,“你们给我滚,统统给我滚出去。”。
他们惊慌失措,疾走如飞。
贝尔纳多转身上楼,一口气冲到她的房间,站在门前,心里暗暗发誓如果她能回来以后一定真心待她如妹妹,帮她赎身。从此以后对她不再抱有幻想,只对她真心关切。
“……”
贝尔纳多冷静下来推进门,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
他一眼看到敞开的门窗,屋外的风吹进来,吹拂起轻薄的窗帘。他感觉她应该就在这里,目光顺势转移到**上,可是只看到空荡荡的**,**单平整干净。他向前走一步,动手关上门。门后面站着一个黑影。
贝尔纳多连退几步,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摸着空空的口袋,暗语‘糟糕’,他没有带护身之物。
“是我。”克莱斯的脸从黑影里露出来,脸色铁黑。
贝尔纳多表情惊愕,撑大眼珠,感觉在克莱斯面前抬不起头。“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控制住情绪,质问的语气。
克莱斯脱下衣袍帽,反问他,“你又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X院。”语气生硬。
贝尔纳多两步走到窗台边,伸手关上窗户。屋子里的气氛在凝结。
他面向克莱斯,眼神锋芒毕露,略带一丝杀气,“克莱斯,你把卡娜怎么了?”。
克莱斯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误会自己,所以表不改色,语气镇定道:“你觉得我会对一个X女做什么?我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来是想劝卡娜小姐离开你。你是堂堂正正的奥古斯托少爷和她一个X女不可能会有好结果。”。
克莱斯还没说完,贝尔纳多已经火冒三丈。
“你以为我对她有感情?克莱斯你错了,我只把她当做妹妹。”
克莱斯用不信任的眼神斜视贝尔纳多。
“你把她当作卡洛塔,但她是卡洛塔吗?如果知道你为了她跟一个X女在一起,她一定会生气,会觉得你不是贝尔纳多。”
贝尔纳多冷眼怒对克莱斯。
“卡洛塔,卡洛塔,她都已经死了你还拿她威胁我。克莱斯,你想要旧账新帐一起算吗,你以为她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现在还想要谋害卡娜,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贝尔纳多的语气接近疯狂,恨不得一口咬断克莱斯的脖子。
克莱斯看到他这个样子想起了过去的他性格温和谦逊,言行文质彬彬,做事通情达理。他一直不敢承认贝尔纳多变了,因为对奥古斯托家的人心里有愧。他心虚,因为是他把卡洛塔隐藏起来。
可是他没有错,他只能借用贝尔纳多的悲伤来掩饰卡洛塔的存在。现在没有人再怀疑奥古斯托小姐的生死,王室的人没有在暗中监视奥古斯托家,公爵大人自由了,奥古斯托家族得救了。
所以他永远不会告诉贝尔纳多真相。
“我今天来这里只是想找卡娜小姐谈一谈。刚才你说自己对她没其他想法,我况且相信你这一次。不过我也承认她的声音和卡洛塔一模一样,连我也分辨不出谁是谁。”他说完重新戴上衣袍帽。
贝尔纳多突然沮丧道:“可是她失踪了。”。
“卡娜小姐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你要相信我对卡娜小姐没有任何恶意,何况她也让我想起了卡洛塔。虽然我只是你们的导师,可是我对你们都有感情。”克莱斯慢慢走近贝尔纳多,靠近桌椅。
贝尔纳多让他坐下,自己站立靠着桌子。
“前几天因为利兹的事我和她闹翻了。最近几天她都没来找我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克莱斯迫不及待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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