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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两人重伤。只是那姜材,却是趁着混乱不知去向。当下就集合人马,放筏入水,欲向南岸奔来。却不想此时,快马自来时路奔来,向苏哈喊道:“苏哈将军,大事不好,幽台昨夜被袭击了。”
那快马与嫡卫,说完此话,便倒地不起。此处距幽台近三百里,此人当是日夜兼程赶来,未曾休息。半晌,在众人一阵拍胸抚背的折腾下,才悠悠醒转过来。
太阿山,山势虽南北走向,但山高林密,东西宽约百里,人行其中,极易迷失方向,自古少有人翻越。宗飞自接到楚戈安排,便于当日舍弃水路往禹河下游而来的打算,将楚法等人安置在歧山部,止戈军仅带五日干粮,沿太阿山北上,然后向东准备翻越太阿山。
宗飞等人携玄石指向针行走其中,连续五日,不见人烟,全赖指向针指路,也多亏人多势众壮胆。至第六日,山尽平野阔,见洛水缓缓向东,众人才算舒了一口气。宗飞不敢让众人造饭,仍于幽台不远处的山林中等待天黑。
入夜后,幽台城留守姬伦先是挑灯查看各处哨卫,又嘱咐这几日流民不得放入城中,才安心入睡。
是夜,止戈军突袭幽台城,宗飞憋屈多日,自然是谁也劝不住,等弓箭手刚把几名嫡卫游哨解决掉,他便是真正的身先士卒,撞开土城门,一马当先杀了进来,只是他身边亲卫可就跟着累得够呛了。嫡卫平日倚仗的马,还在马厩里未及牵出,止戈军就已呐喊着杀至面前。巷战时,戈矛不如短刀,加上各自为战,止戈军先前专一训练的三人战术便发挥了最大的优势。宗飞一路很快就杀至幽台宫前,众嫡卫才将祝丹叫起,一旁的姬伦虽有千般盘算,万般计谋,被宗飞莽汉一阵冲击,也是无计可施,只得让众人分头突围出城。祝丹、姬伦被一众嫡卫拥簇着刚出北门,宗飞又领着一众止戈军杀致,追出近五里路,宗飞才在左右亲卫拉扯下,回城主持扫荡工作。姬伦还在晕头转向,也分析不出是那里来的这批楚军,也没有收拢众人。祝丹见滋事体大,几欲投洛水,被众嫡卫架下来。
众嫡卫大多无马,祝丹、姬伦合计一番,不敢走陆路,决定绕至城南的洛水乘竹筏南下,又安排快马报与苏哈。一路又收纳溃散出来的嫡卫,加上伤残也有近百人,看来幽台守军死伤不多,只是突遭袭击,崩溃太快而已。
幽台城关系重大,墨都中原部劫掠来的粮草财物,大多存放于此。只待秋收后,再劫掠一批,就驱使楚民?运回狄北,苏哈听说丢了城,哪里还敢在禹水边停留,急忙带嫡卫返回。他也不敢欺瞒,一边又派人渡洛水上报墨都。
苏哈此次返回幽台,不再似出发时,当日就急行军一百余里。第二日一早,天不亮又出发,又是一昼夜行军,于第三日下午,就抵达幽台以南三十里处,碰上已经收拢溃兵的祝丹姬伦等人。
“姬伦有负将军所托,请将军责罚!”姬伦上前请罪。
“哼,你平日里满腹谋略,你说说,这止戈军是从天而降吗?”苏哈虽然敬他是客卿,此时也没有好脸色给。
“祝丹死罪,请将军治罪。”祝丹自缚于苏哈马前,痛哭不已。
“拉下去,待大酋长发落。”这祝丹非狄西部之人,与墨都同族,苏哈虽然对其愤恨,也没有立即处死,只是将其拘押。
“姬先生看这止戈军是从何处来?有何良策。”苏哈虽然恼怒,但还没有失去理智,还是静下心来问计于姬伦。
“领军之人,是年近四旬之人,不似赤术先前所说的楚戈,应为先前出歧山部的一路。我看其作战勇猛异常,赤膊上身,此人应为沧水部宗飞。”姬伦分析道。
“只是这宗飞一支,近十天并不见东出腾门。难道止戈军真能神兵天降?”苏哈此时还不相信,宗飞一支止戈军能突袭幽台。
“依方位来看,幽台处于太阿山东麓,或有可能…”姬伦欲言又止。
“你是说,他们不出腾门,直接翻越了太阿?”苏哈说道,“这止戈军,真是不要命了。”
“也只有这种可能。”姬伦虽然说肯定,但还是猜测道,“如果楚汤被救,这幽台城筹建的地势情况,确实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止戈军或许按其指示,拼着死伤此士卒翻越太阿山,就极有可能了。”
“那依先生之见,这幽台城,”苏哈更加疑虑。
“幽台是大酋长在中原部的粮秣基地,如今被止戈军夺去,我等难辞其咎,只有等大酋长裁决了。”姬伦不待苏哈说完,抢先说道。当年狄西部在苏哈带领下,归服于墨都,墨都对其也算礼遇有加,仍让其统领狄西这支千人嫡卫,并未像其它各部打散编制。而嫡卫长于野战,不善攻竖,此番若是攻城,将会大折损狄西部实力。但若不攻城,苏哈的狄西部马上面临无粮可吃的风险。
苏哈正要安下营寨,便有斥候来报,幽台城内,正在引楚民入内,分发粮食,时下正是青黄交接的时候,消息一出,四方楚民均聚拢过来。苏哈虽然恨得牙痒,一时也毫无办法。
楚戈田伊二人上岸后,即沿禹河向南而去。
早行散去的那伙楚人中,却有几名大着胆子暗中窥探的,远远看到狄人被一通巨响吓走,以为楚戈等人兼有神力,试探着走近两人,发现是一对少男少女,其中一高瘦汉子上前问道:“敢问小哥,可是沧水部援军?”
“在下楚戈,便是沧水止戈军士卒,老哥有何见教?”楚戈直接报上自己的名字,全然没注意一旁田伊担忧之色。
“你便是楚戈?”最近嫡卫在禹河北和洛水东岸传出楚戈之名,这些楚人也有耳闻。
“正是!”楚戈一副迤迤然的样子,惹的田伊更是连扯其衣襟。
“小人安宁,见过将军。我是中原本部安家村人,这是我们近村的安建。请收留我等加入止戈军,我们正要找止戈军回乡驱逐狄狗。”安宁起先见楚戈年少,还有些疑惑,但刚才与嫡卫作战却是看得真确的。此时又得对方肯定,当下纳头便拜。“嫡卫近来在中原各村传下悬赏信息,见楚戈,不,见将军信息者,赏粟米十石。没想到今日能得见将军退敌。”
“墨都也太小气了,我才值这点粮草。定要让他付出百倍代价。”楚戈与田伊面面相觑,没想到自己居然早已名声在外,当下自我解嘲道。
“这,其实也不少!”安宁安建两人一副古怪的表情,心说,这人不知道中原楚人之苦,现下各家各户,几乎被狄人劫掠一空,十石粟米,够四五口人,就着野菜吃一年了。这时,又围拢过来一些人。
“你们要加入止戈军,其实也无不可。”楚戈说道,“只须先依我的吩咐做点事,就可加入止戈军中。”
“将军请吩咐,我九岁小儿,被嫡卫杀害,妻子被掳走,他们也差不多,都身负大仇,请将军成全。”安宁说至动情处,眼中含泪,语带哭腔了。
“此事也不算危险,你们只须去附近搜集这种草药即可。”说罢,楚戈将适才在路边采集的草药给他看了,“每人采集百斤,捣碎晒干,在水中熬制成,用麻布过滤后,取出过滤物,然后,持我手写的竹简,交于幽台城的宗飞将军,他定会收留你们入止戈军。”
“将军所说我都明白,只是用何种器具才可熬制此物?”安宁为难道。
“此处沿禹河上行,约百里,河湾处进去,有一处山洞,可以询问当地村民,就持我竹简,说前些天止戈军在此熬制硝土之处,自有人带你们进去,那里有器具可以使用。”楚戈说罢,又取出指向针给安宁,“此物无论如何旋转,最终只指向南北方向,可以供你们寻找方向。”
安宁将指向针接过,拔弄一番,发现果如楚戈所言,大喜过望,对楚戈所吩咐之事,更加信服。田伊在一旁,也说不上话,只是看着身边之人,像刚认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