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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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夜离抱着王妈妈的尸体直接去了寿安堂,寿安堂外头,守园的婆子看到世子爷满脸是血的抱着个死人来了,吓得立即进院子报信,房妈妈很快就带了人过来,拦住上官夜离:
“世子爷,您这是……”房妈妈看着上官夜离怀里抱着的人,心中大震,但外表仍然镇定地问道。
上官夜离浑身散发着悲伤凌厉地气息,一言不发地抱着王妈妈直接往里闯。
房妈妈在侯府里地位尊崇,就算是侯爷对她也是很礼遇,平日间,上官夜离和婉清等小辈对她也很是客气,但现在上官夜离一双眸子里满含杀气,房妈妈被他的气势震慑,忍不住就退了一步,但她很快又拦在了前面:
“世子爷,老太君已经歇下了,您有什么事,明儿再来吧。”
上官夜离抬起一脚,便踹向房妈妈的肚子,房妈妈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她身边跟着的婆子一个个都退了开来,谁也没有胆子再拦盛怒下的世子爷。
老太君屋里的灯已经亮了,上官夜离抱着王妈妈直闯进穿堂前,门关得紧紧的,上官夜离一脚踹开了老太君的大门,老太君屋里的丫头们都吓得战战兢兢,缩在一旁不敢作声,老太君穿好衣服从里屋出来时,就看到上官夜离将王妈妈的尸体放在正堂的八仙桌上。
老太君眼神变了几变,喝问上官夜离:“老五,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这是大不孝?”
上官夜离冷冷地看着老太君,指着桌上的王妈妈道:“她是谁?你肯定认识吧。”
老太君气得脸色苍白,根本不看王妈妈的尸体,“你这是来质问我的吗?这是一个晚辈对长辈应有的态度吗?上官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逆子?侯爷呢,看看他养的什么儿子。”
“一直以来,我就是太过孝顺了,才任由别人肆意妄为,如果我早一点行动,王妈妈也不会死了。”上官夜离冷冷地回道。
“你竟然为了一个奴才对祖母如此不敬,就不怕我开祠堂,治你一个不孝之罪吗?就不怕御使对你口诛笔伐吗?我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了,做事如此冲动不计后果,靖宁侯府如何能交到你的手上?”老太君沉痛的指着上官夜离道。
正说话间,侯爷从外面大步走进来,他脸色阴沉地对上官夜离道:“离儿,你怎么到老太君屋里闹起来了。”
上官夜离冷冷道:“桌上那个人,父侯你也应该认得吧,她被人毒死了,儿子晚去了一步,没来得及救人。”
侯爷这才看到桌上王妈妈的尸体,他震了震,骤然转过头来,眸光凌厉地看向老太君:“母亲!”
老太君目光缩了缩,但很快就强硬地说道:“一个奴才而已,她死了与我何干,夜离这是胡搅蛮缠,胡作非为,侯爷也要同他一样不考,质问我吗?”
上官夜离痛心而又失望地看了老太君一眼,拉起婉清,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
侯爷的声音冰冷得不含半点感情,“是,母亲说得不错,我和离儿都是你的晚辈,我们都应该孝敬你,不管你做了什么,做儿子孙子的,都不能指责你,这个奴才是什么人,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说罢,侯爷昴头离开了。
王妈妈的尸体摆放在老太君的正堂里,一身眼睛睁得老大,死不冥目,老太君屋里的丫环吓得瑟瑟发抖,老太君等侯爷几个一出去,身子一软,就往地上摊了下去,受了伤的房妈妈这时才走了进来,忙吩咐人把王妈妈的尸体抬出去。
老太君被人扶起时,呼吸很是急促,连气都喘不过来,人还没到床上,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老太君屋里就传出消息,说是老太君前天晚上受了风寒病倒了,没有一个人谈起上官夜离抱着奴婢尸体夜闯寿守堂的事,像是昨天那场风波没有发生过一样,而老太君自己醒来后,也只说自己是受了风寒,病倒了。
上官夜离用一种很简单很粗暴,但又行之有效的方法,暂时震慑了老太君,并让侯爷看清了老太君的真面目,而老太君再强势,也不敢同时与儿子和孙子作对。毕竟是她的亲骨肉,她已经失去了上官夜离和侯爷的敬重,伤了祖孙和母子的情份,再用礼法和家法来惩治上官夜离,只会让侯爷对她更加寒心,而且,这件事她也不敢张扬,真要深挖下去,她曾经做过的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就会暴露出来,她在府里的地位就更加岌岌可危。
但这事明面上没人说,私底下当然还是有人知道的,宁华知道后,反而一改以前的清冷孤傲,对老太君一反常态的殷勤孝顺了起来,每天在老太君屋里端茶递水,服侍周到体贴,将一个孝顺儿媳的形像发挥到淋漓尽致。
婉清那天晚上在老太君屋里没说一句话,上官夜离没有给老太君行礼,她也没有,从进屋里,她就只是冷冷地看着。
第二天,她还是和三少奶奶几个一起去看望了老太君,明面上还是对老太君恭敬有礼,不把话柄给别人说。
上官子墨这两天常往外面跑,却并没有拿上官夜离夜闯老太君屋里一事闹,反而安静得很,装作好像不知道这件事一般。
婉清这一次准备带方妈妈,坠儿和豆芽儿,金菊麦冬几个一同去北疆,老太太送的那两个人,她并没有带上,碧草有了身子,不好长途奔波,但把她放在侯府里头,又不放心,自己一个正经少奶奶还三不五时地被人下阴绊子,碧草是自己的心腹丫头,自己不在,那些个恨自己的人,还不把她生吞活剥了去?
碧草虽然与平安成了亲,但两人却分房而睡的,夫妻身份只是做给外头人看的,婉清跟前的几个人心里都明白,平安心里不痛快,碧草的心思也不在平安身上,只不过是为了给孩子一个正经的出身罢了,虽然这个出身不怎么好,但总比生下来,就被人骂没爹的野种好吧。
所以,把碧草交托给平安,婉清也不是很放心,自己一去就会是一年半载,等到回来,碧草就该生了,她才十五岁,这个年纪生孩子风险极大,婉清实在是怕……自己回来后再也看不见碧草了。
她正心忧难受时,平安来了,婉清诧异地让他进来:“你今儿怎么没去给爷跑腿儿?”
临近出征,上官夜离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粮草锱重虽然早就拨下来了,但是真要领取而且装车打包上路,手续却是繁杂得很,平安最近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婉清也难得见着他一面。
“奴才心里着急,来求少奶奶帮忙的。”平安给婉清打了个千儿,眉宇间夹杂着忧色。
婉清心中暗忖,只怕是为了碧草来的,平安娶碧草不过是听从上官夜离的命令罢了,对碧草的好,不过也是给这个少奶奶面子罢了。
“你是爷跟前得用的人,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婉清微笑着对平安说道。
“求少奶奶劝劝碧草吧,奴才实在是劝不住,她非要跟少奶奶您一起去北面儿,这天高路远的,她身子又重了,经不起那颠啊。”平安苦恼地说道。
婉清听得诧异,碧草这几天很安静,并没有跟自己提过,也要一起去北面的话啊?
“我也正为这事心焦呢,她若不是有了身子,我定是要把她带过去的,可是,留在府里头,我又怕……没有照顾她,你也知道,碧草的娘家人并没跟着我过来,我这一走,顾家带来的人就差不多都跟着我走了……”婉清也很为难地说道。
“奴才留下来照顾她,这两天奴才想了很多,爷跟前的人也不止奴才一个,平宁平和两个都很机灵,爷一样可以倚重他们,奴才是府里的家生子,有奴才在,总可以为她挡着点。”平安急切地看着婉清说道。
婉清听得震住,这一次上官夜离是要去当一方重镇的都督,像平安这样的长随小厮,跟着主子进了军队里头,他也就同样入了伍,是很容易在军队里混出一点功劳出来的,平安也是练过几年武的,若是这一次能够立功,保不齐,就能脱了奴籍,他就得快的话,还能混个小品级的官儿当当的,人说宰相门人七品官,就是这么个意思,平安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血气方刚,成就事业的时候,他竟然肯为了碧草放弃如此光明的前程?
“可是平安,这样你很吃亏啊。”婉清提醒道,她可不想平安为了这个将来埋怨碧草。
“少奶奶,奴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既然娶了她过门,奴才就要担起这份责任来,她肚里的孩子……将来还是要叫奴才一声爹的,奴才不想让自己后悔,求少奶奶成全。”平安一脸认真的对婉清说道。
婉清看着眼前还略显青涩的清秀少年,一双黑亮的眸子清澈而坚定,如果平安是喜欢碧草的,那这个牺牲婉清觉得值,可是,这么久以来,她总感觉平安对碧草只是敬重,并没有男女之情似的,尤其是在得知碧草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之后……
“平安啊,你还是跟着爷去北面吧,碧草我会想法子安置妥当的。”婉清犹豫了一会子,还是下定决心说道。
平安一听就急得跪了下来:“少奶奶,奴才知道你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安置碧草,求您就答应了奴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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