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海底楼梦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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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梦中的他很不堪,但是现在的邢晨也只能听从,她一跃而下,各层楼的看客都惊呼起哄,邢晨掉入水体后下坠速度变缓,渐渐双脚着地,水体立马消失。
在水面上游动的人鱼黑翼女子差点摔下来,好在反应快打开了黑色的翅膀,一飞冲天,风驰电掣地回到原位——五层楼的酒池里。登时鳞片大张,她倒抽一口气,绿色的眼珠子爽得翻动到眼皮之下。
邢晨移开脚,她踩在那根蜡烛上,蜡烛立马变成一只看过球没什么意义的护膝抱住邢晨的左膝,泛出闪粉镭射光泽,但是隐藏在黑色长裙之下。
“现在是什么情况?”邢晨走到他面前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跟我过来,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解释。”红发男走在前面,邢晨毫不犹豫地跟上去,但是心里还是动摇了一下,因为那个负面色彩过于丰富的梦境。
他们走后,红绳上的黑寡妇男找到了银色睡眠舱背后的白蛾小姐,她拔出头上装饰着蝉翼薄片如同飞镖一样地射向黑蜘蛛,割破了他眉心的墨绿色月牙,浓稠的血液留下来,蜘蛛男冷漠地舔了一下唇边绿色粘液,然后胸口的眼睛射出无数个眼球,眼球在空中变身为独眼小黑蜘蛛,射向白蛾小姐。
白蛾女撒了一把白色粉末,面无表情地顺红绳而上。白色粉末把眼球小蜘蛛腐蚀成半个,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上。钢琴声戛然而止,黑旗袍少女脱掉水晶鞋,舞鞋缎带绑在一起,把鞋子挂在脖子上,她把落在脚边的首饰捡起来,装进水晶鞋里。
红发男把邢晨带出了人山人海的派对,宴会的出口是个像结界一样波动的光壁,暗水粼粼。邢晨一走出出口,就踏入一个通道,温度不高,环形铁皮阴冷,眼见着红发男就要带着她去一个不晓得的地方,邢晨站住了脚,她害怕。她一个打车都害怕被坏司机迫害的人,自然不敢跟着第一印象不好的红发男往前走。
红发男见她没跟上,诧异地回头:“走啊。”
“去哪?”
“让你落脚的地方。”他此刻讲话的表情像个务实的人,红色的头发微卷,蓝眼睛附近密密麻麻褐红色的雀斑把他称出一股具有少年感的丑帅。邢晨心里惊叹,完全看不出来这人会在人面前干那回事儿,而且广播中说没有人会出来,叫她不穿裤子也可放心,那么他何许人也,权限为什么这么高?邢晨并没有把自己做的荒唐的梦境当真,也许在末日里,自己用这种乱七八糟梦境作为宣泄出口代替潜伏的精神疾病。
“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你这么胸有成竹地活着?我妈变丧尸传染了我的兄妹,他俩又变丧尸把我爸生吞活剥了,我也被感染了,好在是特殊感染者,只能说幸运,你又是为什么?黑妞白妞玩得可真快活。那艘船又是怎么回事?这里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好像他们就是能活下来一样。陆地上的人都被丧尸追逐分尸了,他们是犯了什么错吗?这里,就像为避难特意建造的一样。”虽然邢晨心中有无数的迷惑,但是她总不能问别人为什么印度人就死在自己眼前了,在没有外人的房间里要问只能问自己了,又为什么自己被带到潜水艇前失去了一段记忆,自己后来做了什么以及被人动了什么手脚才会出现在那个睡眠舱里,至少她知道自己变异后的身体一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让红发男必须尊重她,“电池lady又是什么鬼?”
对方咽了咽口水,这幅乖巧的样子让邢晨在心中继续叹息,男人啊,本事没有,装是真能装,走廊上爆炒黑妞羞辱白妞,现在搁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红发男的形象在邢晨心中早就在第一面的时候定型了,走廊那一见可谓直面疾风,冲击邢晨的世界观。
红发男面对一连串的问题一时不能马上全部回答,他顿了一下说:“好,我们就在这里说,直到我取得你的信任了,再带你去房间。首先,我叫伍德……”
确实无德……
“你来这干什么?”邢晨突然打断红发伍德的话,伍德看着她黑蓝色流转的眼眸,脸色铁青,不敢吭声。
“船上……出事了……”他磕磕巴巴,喉结滚动。
“你觉得我是不知道吗?”邢晨的眼神冷得渗人,仿佛那是来自外太空黑暗森林投入的一抹探视目光。
“我想……我想争取一下,把一些健康的人转移到海底城市。”
“滚。”邢晨轻轻吐出一句话,然后全身消失。
伍德摸了摸头上的冷汗,他松了一口气地调整呼吸着,然后拖着莫名疲惫的身躯离开,背影是真实的颓丧。
邢晨清醒后,发现自己所睡的房间类似于日本秋叶原的女性胶囊。她激动地坐起来,自己这种奇怪的身体现象再次发生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失去记忆的,走夜路被人用浸透蒙汗药的手帕迷晕过去至少还知道自己遇害了,虽然自己完好无损,但是这一系列转移都渗透着灵异。邢晨皱着眉头呼吸着,她顺手拿起手边的黑色马克杯,喝了一口凉水压惊,杯子底部刻着原子内部结构的图案。
惊吓自然是自己细思极恐出来的,而不是主动来袭的,邢晨喝了一口水之后就放松多了,把马克杯放进墙凹处的放置点。她躺下,目光呆滞直视眼前,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打扰,她愿意永远躺在这,不要再去思考围绕自己的所有事情了,反正都是悲剧,就想从此消极度日。但是坐立不安的邢晨这会儿是无法入睡的,她还是保险起见检查了一下门,内部通过一个开关就能打开,她探头探脑看了一下外面,差点晕过去,自己所处的高度有几十米,抬头不见顶,墙面就像药铺的抓药墙一样布满了其余的睡眠胶囊,门像一个个药材抽屉,高耸的墙上还有迷你透明南瓜车造型的升降梯。
“你就是电池lady?”头顶传来一个声音,邢晨吓得看都没看就把门关上。
没有什么活动,邢晨居然气喘吁吁起来,越发觉得自己像个故事的中心,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爱围绕着她,只有自己不明白,怀有这种无知是很没安全感的。然而,这里的人都半人半兽,自己的样子太过正常,反而像个异类,而且从派对上的画面看来,黑蜘蛛男好像具有攻击力,白蛇女似乎处在较高的社群阶级,自己手无寸铁,活脱脱一个酒囊饭袋,异形电影中都交代过一旦发现外星智慧,禁止和它们有过多接触,“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一旦落到对方手里,对方还恰好比我方强大,我方就很有可能沦为劣势方。
现在的邢晨就是处处被动,信息差越拉越大,越不知所措就越不敢迈出一步。
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但是四肢不发达、头脑还简单地挪,只会加快灭亡,邢晨倒进被窝里,她再也不要出去了,她深知这不是什么“以不变应万变”,而是稀里糊涂没法应变。僵尸世界大战中的男主带着孩子逃亡,遇到一家等待救援的家人,他们拒绝跟随男主闯出一条生路,男主告诉他们,要“move”才能活下去,前提是他是兵种出身,武力值蹩脚的普通人当然不愿意在丧尸群潮里面move了,只有被撕碎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