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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白凤轩的手轻轻贴着他的背脊,像是揽着他一般,推着他进了院子,穿过回廊,恍惚间一切如旧,就连家具的摆放,也跟当年一样。
直到他站在了二楼房间的门口,才稍稍收神,这是他八年前住的房间。
就是在这个房门口,白凤轩亲了他,然后被姐夫撞见,一切就此撕裂。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白凤轩,白凤轩神色淡然,“进去看看。”
沈怀景像是中了蛊一般,迈步进门。
房间里的陈设一如从前,书桌、书架、床铺、柜子,就连柜子上摆放的青花梅瓶也跟当年很像。
但是,他还是发现了,那不是当年他房间里的那对梅瓶,因为上面的图案不太一样。
墙上挂着一把二胡。
他会拉二胡,而且当年房里挂的那把二胡还不便宜,出自名家之手,是父亲从省城给他带回来的。
他走到书桌边,伸手拿了那挂在墙上的二胡,他想着,二胡也不会是当年的二胡,就像那对梅瓶一样。
但是,他却在二胡的胡身上看到他的名字,甚至连当初被他磕碰过的痕迹都还在。
这就是当初那把二胡。
“很多年没拉过了吧?”白凤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怀景没回答,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弦,然后缓缓坐下身来,也未调音,就那般试拉了几下,片刻之后,房间里便有二胡凄凉悲切的琴声传出来。
白凤轩不懂乐器,也不知道他拉的是什么,听得凄凄惨惨切切,好不悲伤。
他应该把这东西给折了的,拉的东西太惨。
但他又知道,沈怀景喜欢这二胡,因为这是沈怀景的十岁生日礼物,父亲送的。
曲子拉了一半,戛然而止。
沈怀景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抚过胡身上刻着自己名字的地方,似有不舍。
但下一刻,那胡身便在他手中折成了两半。
这是白凤轩没有料到的。
“好好的东西,折了做甚?”
白凤轩知道他不高兴,也知道得好好哄,所以早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但沈怀景的反应还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白团长有心了。不过,我这双手......”他摊开掌心,手指上留有之前在永兴社让瓷片划伤的痕迹,“杀了人,沾了血的手,不配再拉琴......”
话音落,那折了的二胡也一并落地。
“你不是想折了这二胡,你是想折了我的脖子吧?”白凤轩的目光落他的侧脸上,他则微微一笑。
“白团长说笑了。之前在白云寨的时候我就说过,以后还得白团长多多眷顾。如果说,有谁最担心白团长丢了命,恐怕就是我沈怀景了。我舍不得白团长死的,比舍不得自己死还要舍不得。”
他站起身来,看向白凤轩,“白团长费心了。房间布置得很好,既是回了家,我还是想跟姐夫说一声,省得他担心。”
这是沈怀景回来之后第二次提到要见陆昭文。
上一回,白凤轩打了岔,这事便没有再提。
现在,他要哄人的话,就得如对方的愿。
沈怀景似乎也清楚,这时候提要求,白凤轩不会拒绝。
彼此的眼神里写满对对方的审视,哪怕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们之间其实也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好,明天让齐修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