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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时候，多次红了眼眶，尽管他掩饰的很好，细心的易念还是看到了，没有点破，易念依然认真的听着。
想起以前小黎医生跟她说的一句话“有时候我们怕的不是不容乐观，而是无能为力。”对啊，不容乐观，还有努力的可能，无能为力却是大家都无法面对的结果。
钱沐搬了小板凳过来和易念坐在一起，整理她的病历，高高的一摞，看样子小范医生没少偷懒。
“噔噔噔噔！”小范医生拿了两张纸拍在易念她俩面前，被他宽大的手掌遮住，易念她们什么也没看到。小范医生得意的扬起嘴角，邪魅一笑
“出科试卷！”小范医生挪开他的大手掌，让两人看到上面的字，两人对了个眼神，不理他？可以！默默低头搞起了病历。
“装深沉？没用的，不写完不放你们走！”小范医生也变得傲娇了怎么办。
也许是要离开呼吸内科了，也许有些舍不得，与以往期盼下班不同，易念和钱沐觉得今天的时间过的异常的快，在病历上认真的敲下每一个字，好像病历会记得她们来过一样。听说钱沐她们明天就去新的科室，肖医生说什么也要请大家一起去吃个饭，算是给她们践行。
“这么快就走嘞，这两个小妹妹走了还不习惯。”肖医生一番感慨
“下个科室是哪里？”师哥问
“肝胆外科。”
气氛整的有点悲伤，敲下的每一个字都有了它的重量。肖医生问了每个人喜欢吃的菜，就定好了餐，还催促着大家快点忙完事情，下午好过去。
趁着小范医生不在办公室，易念和钱沐飞快的拿起笔和试卷，一个百度，一个答题，刷刷刷的完成那份出科考试试卷。
“第几题？”
“十二题，快点，肺结核的常见症状…”
“选B。”听到后易念拿起笔给钱沐也划上。
“下一个，下列哪个选项是急性支气管炎的…诶，这个我知道，选哮鸣音。”易念记得这个急性支气管炎的，傲娇小黎医生告诉他的。“二十题，多选题，肺部感染应与哪些疾病相鉴别？”钱沐的双手飞快的打着字
“支气管炎和肺结核，选D啊。”易念在试卷上写了两个大大的D，等等，不是钱沐的声音，这是小范医生？两人不敢回头，当师姐的“范老师”喊出口的时候，她们确定了，草率了！
“我就在这看着你俩。”小范医生挪了椅子过来，如监考老师般的凝视，钱沐可能太激动，脱口而出“还好选择题搞得快！”脑袋瓜子嗡嗡的吧，小范医生干了易念一直想干的事情，敲了钱沐的脑门。
今天大家都统一的在五点半点搞完了事情，换好衣服就一起出去吃饭了。这次，张医生还是没有加入，什么时候走了也没发现。主任因为太忙就没有来，张医生带的师哥也没有来。就只有肖医生和她带的师哥，田副主任和师姐，小范，小黎医生，钱沐和易念。肖医生选的地方离医院很近，是个装修很古典风的湘菜馆。
席上大家其乐融融，肖医生还给易念她们盛鱼汤，这让易念她们俩憨憨有点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希望两个小妹妹接下来继续前行，前程似锦！”肖医生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今天也是端起了酒杯祝福易念她们。大家举起杯子碰在一起，眼里都是祝福。
作为晚辈，易念和钱沐用橙汁代酒
“谢谢各位老师，师哥师姐这一个多月的照顾，你们也要开开心心的。”两人的默契全用在了这里，一个字不差，说的都一样，逗的大家笑了起来，严谨的田副主任也来打趣
“你俩还偷偷背台词。”
“砰！”对彼此的祝福，都在酒杯里。加油，呼吸内科的白衣战士们，你们永远干净如少年。
人和人就是这样，曾经在同一个地方生活，在离开的时候，却是夹杂着真实情感的惊心动魄。我们身在其中，欢喜、哭泣，等回望时，不知不觉又走进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