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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母亲在二服持剪刀裁衣,对于母亲这样的老裁缝,游刃有余轻松下班。但在织带厂,插线桶,去线桶,每天手脚脚不停奔跑在机床之间。这样辛苦的工作,母亲下班还要做家务。是的,中国的传统女性下班都要做家务,但是对于姥姥的老来子来说,她的身体是无法和同龄人比的。就是这样情况下,母亲为了给家里多剩下一分钱,每天买菜的时候会将长长的菜场走一遍,选择价格最低,菜相对好的摊位买菜。那时候的桦并不懂什么是苦,因为一直是妈妈,又是育儿所阿姨的妈妈,从没因家庭穷不让两个孩子吃好的。她会按每天2个鸡蛋来结算,挑个头匀称的鸡蛋,确保家里有的鸡蛋票可以买够孩子们一整月的鸡蛋。
梅姐说妈妈爱志气,萧桦认为母亲穷的有骨气,记得中国刚有电视机的时候,整个院里只有一家有台黑白电视。每到晚上,雅就拉着妹妹去别人家看电视,但是有一天雅因为挡住屋主孩子看电视机的视线,被这家孩子朝肚子上揣了一脚。妈妈那天抱着肚子疼的小雅睡了一夜,第二天她和爸爸就找各自得单位提前预支了部分工资,又给朋友节点钱,不但买了电视,而且尺寸比那家得大,还是彩色。从那天起妈妈和爸爸吃了一年得雪里红,扎紧裤腰带换完了所以的借款。
若非说母亲爱钻牛角尖的话,还不如说她其实是认死理,还老好人的爱就事论事。母亲和香叶姑不和了一辈子。但...让萧桦不理解的是,如此相处的两个人,竟然可以在相册里留下很多合影,甚至还有共同抱萧雅的三人照片。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在香叶姑姑结婚的时候,因家里没有钱。当父亲张口对母亲说:凤儿,咱能不能把你爸立墓碑的钱,先挪出来给香叶添置点东西?母亲竟然为了不让父亲作难,就真的把给姥爷立墓碑的钱拿出来,给香叶姑姑买了当时很流行的圆桌和匹配的折叠椅子。而姥爷只能由向天自家用洋灰打板刻字立碑。但是母亲又换来了什么呢?她换来的是:当母亲第一次住院前,香叶姑姑还拿来两件衣服让母亲来缝补。母亲说,她明天就要住院了,回头再做。香叶姑就理所应当的说,不行!还说,巧人是拙人的奴才,必须干。母亲好傻!
萧桦怀念每一个停电的夜晚,母亲都会在床上和她们姐妹玩架飞机和一抓金,二抓银的游戏。边唱边将两个小孩儿轮流居高高,那时的萧桦体会不到母亲上班的辛苦,总会对妈妈说:“妈妈,妈妈,再举高些,再举高些。“
妈妈还是很幽默得人,那时每个摆摊的人一到晚上就会燃起电气石灯,妈妈就和爸爸商量,看那里能买点,这样停电的时候,她可以带着我们两个小小只玩的更多。有了电池灯的第一个停电的夜晚,妈妈将电气石费劲的塞进铁的空心圆柱体内,上面压上铁片,铁片上还连接着一个空心的铁针。妈妈将铁片压实,注入水,火柴一划,电气石灯就突突的亮了。妈妈有从门外拿进一个铁盆,扔进劈柴,说等电气石灯快燃尽了,就把柴火点着。这样又可以照明,又可以取暖。雅却兴奋的对妈妈说,不要用电气石灯,先把柴火点着暖和下。妈妈此时也像小孩子一样,脸上洋溢的开心,就真的听了雅的话,把柴火点燃。熊熊的火苗又亮又暖和,我们娘仨围着火开心的笑的咯咯。等来电了拉开灯一看,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脸黑灰,如混血的非洲人,连鼻孔里都是。萧桦每每想起都会不由得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