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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和白黠一面安慰这个暴脾气的小姑娘,一面说:“此事是整个家族的荣耀,你若视自己为白家人,你便忍着。”
未晞想了想,又爬回床上睡觉去了。
未晞还在这边大睡着,白黠和白露在一遍探讨房子的装潢问题,这时,白蔚身边的奶妈钱夫人却找上门来了。
白露招呼她:“钱夫人来了,请坐。”
钱夫人立在厅中,看未晞不在,便整了整神情,肃着脸对白黠和白露说道:
“蔚姑娘说了:白黠公子,您既然已经选择了分家,外头的宅邸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就该早早搬过去,好让孩子早点适应那里的环境。免得日后不习惯。今日姑娘得了一包尚好的决明子,可做枕头,正好可以给孩子安枕用。”
这可不是明摆着赶人么?
白露大怒,拍案而起,正要同她分辩一二,白黠制止了姐姐,对钱夫人说道:“既是如此,我便谢过了。即便您今日不说,我也打算早日搬过去。”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钱夫人将那一大包决明子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白露怒道:“她可真把自己当东西了!还没进宫就当自己是白家的头号主子了!”
白黠面上冷笑,不做言语。
他知道,在白蔚入宫前,自会有人来求他。
未晞睡了一觉醒来,已是未时。睡饱之后,她整个人似乎又恢复成了那个寡言少语的孩子。
白黠告知她要搬出去,她不舍得白露,但这家迟早要分,她也得忍痛分割了。可白露说自己也一起出去时,未晞开心不已。
她本就不想在此地多留,白露是她唯一的眷恋,如今也没什么可以眷恋的了。
三人一拍即合。
白黠叫平日伺候自己的那几个小生打包自己的书籍和收藏之类的,至于家具,本是白家大院的东西,他们一件不要。
未晞没有东西在白家,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白露叫未晞过来帮自己整理箱奁,决定即日搬出去。
他们把东西收拾好,一次次地施法,把他们一批批地运到他们新的住所去。
等他们把东西清了个九成五时,白乐然身边的侍从突然来传话:几位长辈召见白黠。
白黠去见几位长辈,未晞和白露则忙着和其他人一起把剩下的东西一一挪走。
白黠到了白乐然那儿,白慕天、白乐然与白令茹端坐在上头,面色严肃,还空着一把座位,预备给白黠的。
空气里闻着丝丝白檀香,心旷神怡。
“坐吧。”白乐然说道。
白黠道了谢,坐下了。
他一坐下来,白乐然便开腔说:“近日我家双喜临门,一是你高升,二是你妹妹进宫。纵观整个妖界,能做到如此的寥寥无几,这是我白家天大的造化!你也好,白蔚也罢,都应当尽心竭力地侍奉帝君。”
白黠答道:“这是自然,孙儿定然恪守臣子本分。”
“如此甚好。”白乐然看了一眼白令茹,说:“常言道‘内外兼修,表里相应’,说的不仅仅是人品,也是说的人事。你妹妹尽心于宫内,而你尽忠于宫外,合该相辅相成才是。”
这就是说让白黠去当白蔚的背景,又让白蔚为白黠在宫中尽力,两人互为依靠。
白黠站起身来:“请恕孙儿不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