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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没有啊。”
“没什么没有啊,你看你那一脸被屁打了的样子,蔫儿了都。”
“……哥哥,那是被霜打了……”我无语地纠正他。
谁知梁竞特理直气壮地说道:“被霜打的是茄子,你是茄子吗?”
“……”我真是无言以对。
这时就听叶煦又轻轻发出一声鄙夷的笑:“港度。”
“你说什么呢?!”梁竞抬头问,“说中文行吗!”
“这是上海话,土鳖。”叶煦嘲笑地看着他。
“你洋气行了吧,你少犯点洋气会死吗,请,翻译成普通话可以吗?”
叶煦哼了一声:“就是搞笑的意思。”
“切,”梁竞转回头不再看他。不过我却记得听在上海念书的表姐说过上海话里“港度”是笨蛋的意思。
犹豫了两秒,考虑到说出实话可能梁竞又得炸,我还是选择忍住了。
“又扯远了,易生,刚才问你呢,你忧愁啥呢?”
我发现梁竞有时候真不是一般的敏锐和执着,虽然这是个优点,但此时我倒希望他没这优点。
“我真没啥,不过竞哥你怎么还这么悠闲,我记得你那门通选不是今天下午考试吗?你都看好了?”
“啊啊啊跟你们这儿说话我差点忘了!刚起来正要看天悦就给我发信息来就给打断了……糟糕糟糕算了先不说了我先回去复习了回见!”梁竞说完就一阵烟似的跑了,我也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一转头,我就发现何安正认真地盯着我看,他的眼神里有探询的味道,好像想从我身上找到某种答案一样。
我心里一紧,怕真被看出什么来,于是赶紧回到椅子上坐好用床架挡住了他的目光。
何安见状,便也回位置上去了。
※
之后的几天里,我和何安的交流一下就变少了许多。从原来的没事就说上两句变成了有事才会说一句的节奏。
其实我们倒也不是故意这样,只是平时一般是我先找他说话的次数比较多,而现在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似乎说什么都尴尬,索性就贯彻了沉默是金的原则,这样一来对话自然就少了起来。
有几次我看到何安都是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然而我没问,他也不说。
直到聚餐的那个晚上。
因为是跨年大家情绪都比较嗨,吃饭的时候就喝了些酒,等吃完了一帮人又杀到了KTV去,女生唱歌男生继续喝酒。
我的酒量一向不好,但那天也是放开来喝了,总归是心情不痛快就想喝,越喝越不痛快就喝得更多,最后连着去卫生间吐了三次,等最后一次回到包间里时我就半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而何安开始的时候本来坐在另外一边,我今天特意没跟他坐一起,不过他这会儿看我喝多了就坐到了我旁边来,拍了我两下问:“还好吧?”
“嗯。”我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了下说:“啤酒又喝不醉。”
“那也得看喝多少。”他皱着眉头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眼睛看着桌面,等了两三分钟才忽然说:“易生,我有话想问你。”
“问吧,”我呵呵地笑着,抬手勾到了他脖子上,感觉自己颇有豪迈的侠义之风:“憋好几天了吧,赶紧问。”
“易生,”何安看向我叹了口气,他坐直了些让我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又等了等才颇为踌躇地说道:“我感觉你最近挺不对劲的,特别是对我。我就想问,是不是我之前开的有些玩笑让你产生困扰了?还是说,有些话,你当真了?”
“你不就是想问我是不是看上你了么。”我直接特爽快地替他总结了一下中心思想,感觉酒壮怂人胆这话说得真他妈太对了。
何安盯着我,神色很凝重地嗯了一声。
我瞬间就乐得给了他一拳。
“你吃错药了吧?不对,你是以为我吃错药了吧?就算我喜欢男的,也不至于见个男人就喜欢啊。更何况你还不是个gay。”
“你说实话?”
“别磨叽了,当然实话。”
“那今后,朋友还能正常做吧?”
“废话,怎么着咱也是好基友啊。”我跟他说完这段话就觉得胃里又开始犯恶心了,但又实在不想去吐第四次。
好在何安没继续问下去,他就坐在那儿听人唱歌,我也就继续把他当作人肉枕头。
可能又过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吧,我已经处于一个半昏迷的状态,也不知怎的就突然觉得酒气上涌、恶意丛生,感觉刚刚那些话说得让自己很不爽,心里头堵得难受,于是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声,发自内心地低声说道:“你为什么不是啊……”
这一句说完,我就感觉到耳朵下面何安肩部的肌肉似乎收紧了些。
不过也可能只是我的错觉。KTV里太吵了,我的声音又轻,他应当是听不见的。
反正人在喝醉了之后就容易产生各种幻觉,幻想自己会飞,幻听自己是张学友,幻视自己是吴彦祖……
而我那天到后来,似乎在幻觉中还听见何安对我说:易生,对不起。
妈的。
既然都是幻觉了,如果听见的是另外三个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