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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看着五指印,叫起来:“哟,这老天也让我打你哩,你看看你,没事不去下地,就知道呆家里,你以为你那个厢房可以生出金子?现你媳妇坐着月子,你们有什么亲香。人家有钱人家,那些个主子,这时可是赶着纳妾。”李诸听到这,就黑着个脸。李海,不知道他听懂没,但他肯定是知道李嬷嬷是骂他娘,他李诸后面,一边蹦一边嚷道:“我娘这个样子坐月子,还不是那天井边出血累。我娘这样了,还说要敬你,尊你,嬷嬷,你不可以这样骂我娘,大舅说了,以后我也去读书,争个诰命给娘,这样谁也不可以骂我娘。骂我娘是要被杀头。”李嬷嬷听了怒发冲冠,左手一把扯过李诸,扬起右手,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打李海,李诸忙拉着李嬷嬷右手,不让她落下,对着李海道:“向你嬷嬷道歉,不可以这样对长辈说话。磕头道歉。”李海一听皱着眉,想了一想道:“不要,我没有错。我娘什么也没有做,还要被嬷嬷骂,爹什么也没做错,还要被嬷嬷打,我没有错。二伯”李诸一听忙喝着李海道:“海儿,闭嘴!”李海不甘心闭上了嘴巴。
李嬷嬷听了李海一个没错两个没错,一边按下右手一边道:“这个斩头鬼,你就是来索命,看我不打你个索命鬼。”
李嬷嬷也是做惯农活,那力气竟然和李诸不想上下,李渔旁看不过眼,帮忙拉着李嬷嬷手道:“娘,海儿说没错,你累着弟妹亏了身子,她娘家人都没有怎么追究了,这就是个懂事。你没来由骂海儿娘,海儿就辩几句,你也犯不着打孩子。”
李嬷嬷一听李渔话,停止了动作,瞪着李渔道:“我打他怎么了,我自家孙子,他爹不也是这样打大。就你们娇养,看着吧,看你们这样养出什么白眼狼。我这命苦啊。这么一点肉,还要四家人分。”说完就用衣角假式擦擦眼角,对着李诸道:“诸儿,你家人小,不能吃太多,这肉你家就分少点吧。”
李诸一听脸色变幻,从红转黑,硬崩崩道:“娘,咱们家提前杀猪为二哥还债,这猪都不是长得肥时候,这就少赚了几两银子,咱也不详细计较了,就让二哥分少点猪肉吧。”
王氏及李嬷嬷一听忙道:“不行。”李嬷嬷看看王氏,王氏忙解释道:“娘,你看我们家三个大人两个半大小子呢,都是能吃货。稻还要上镇上教书,总不能让他都吃青菜,一脸菜色吧。”李嬷嬷接口道:“是这个理。”
李渔听后,是觉得刚刚让李稻写借据决定是多么正确。他也不求什么,只求自己一两银子收回就行。
门外如此大动作,李老爷子听到一点风声,便出了来,刚好听到李诸话,李老爷子想了一下,对李嬷嬷道:“给二房分少点,大房及三房分多点肉吧。确实是如诸儿说这样。”李嬷嬷一听,不乐意了,道:“什么如诸儿说一样,这个家之前就是稻儿给银钱多,这肉就平分。”李老爷子看看李渔看看李诸,看到他们听后脸色无异色,就没再说什么了。
李老爷子便对李氏道:“渔儿家,你看着你娘分肉,渔儿、诸儿,跟我去粮库取粮。”李老爷子对着厅堂内一嗓子,道:“稻儿,出来,跟我去粮库取粮。”
李氏听后,对李诸点点头,李诸对着李氏道:“大嫂,麻烦你了。”李氏道:“不麻烦,去吧。”李稻从厢房出来,跟李渔身后,仨兄弟一起跟着李老爷子,去了厅堂右边粮库。
一边走李老爷子一边对李稻说:“稻儿,这次确实是你不是,兄弟能帮就这些,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你也不要想什么太多不三不四,认真读好书,考个功名要紧。这个粮食你家就分少点吧。你大哥及你三弟家里都没有大进项,我听说你三弟将地租给了你大哥,你三弟分多一点吧,毕竟他家现确实困难。”
李稻看到李老爷子没有看着他讲话,知道讲这些他心里也已经定下了,李稻为了留个好印象给李老爷子故应承了下来。
李老爷子满意点点头,自豪道:“今年水稻,一亩是3佰3拾斤,八亩共有2仟陆佰肆拾斤,小麦是2佰斤一亩,二十亩共有2仟肆百斤,二十亩沙地,十亩花生,十亩绿豆,花生一百一亩,绿豆两百一亩,咱们家李稻不需要交税,要交六人人头税,一人二百斤水稻,共壹仟2佰斤,还剩有壹仟肆佰肆拾斤。要分成四份,我做主,你们给我与你娘粮食从下月开始算,粮食平均四份,稻子给李诸多一点,李渔三百六十一斤,李稻三百六十斤,李诸三百六十二斤,我与你娘三百六十斤。扣下给我与你们娘五个月口粮,一千石,二斤,一家共扣十斤。小麦就每人六百斤,花生每人二百二十五斤,绿豆每人四百七十五斤。以后就各自过各自日子,这次是后一次分东西,分了这次后,家就真分了。唉。”李老爷子停顿了一下,道:“你们有空来厅堂坐坐,遇事与家人商量一下,尤其是李渔,你一直都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心思,有什么事与你弟弟们商量一下。李诸有困难大家帮一下。你们也别心里不舒坦,我这样分不是偏心,是看家里困难帮帮,李渔家种地,大媳妇可以养猪,这日子会过起来。李稻家每月都有进项,这就不多说了。李诸这几个月都没有进项,他现身子也伤了,他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进项。唉,你们做大哥、二哥,能帮就帮帮吧。”
李渔听后点点头,应道:“我晓得爹。”李稻看看李渔,默不作声。李老爷子没有听到李稻声音,瞪着眼睛看着李稻,李稻噎噎说:“爹,我家两口人,能帮地方实不多。写写这样,我还是能帮帮,咱字也是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