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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诸一家感动想说什么都无法。李海哥仨昨晚便没怎么睡,今儿又起个大早,现回到家,困意便上来了,一坐炕上便睡着了。邓氏忙烧水,李诸则速挤羊奶,邓氏用羊奶给滨滨洗过后,水温也差不多了,忙拍醒李海哥仨,让他们哥仨个一起洗了澡,换了里衣,才放他们睡觉。
李诸李海哥仨洗时烧水,就着灶里火光,趁着大家洗澡当口,整理菜种。李慕抓种子时往深里抓,量有点多,李诸将一包分成两包,一包打算明儿带去种,一包留待以后用。然后等邓氏洗完才去洗澡,一通折腾下来,已到子时。
李诸生物钟很准时,第二日仍与往常一样,卯时便醒了,叫醒李海哥仨,要一起去拾粪及拔草。李海哥仨昨日姥爷家也没怎么跑跳,经过一晚睡眠又龙精虎猛,很便洗漱好,收拾干净与李诸一起出门。邓氏自个收拾家里,滨滨仍睡觉。
辰时,父子四人回来,一家人吃过早饭后,李诸到大伯李洪深借锄头及镰刀,李洪深听说是李诸想开菜地便说要帮忙,李诸忙以鸡需要人照看为由,不让大伯帮忙,李诸一再强调,这地种着就是自家吃,不需要费什么大力气下去种,李洪深想想是这个意思,便由得李诸拿着锄头及镰刀离开了。
李诸回家,邓氏正收拾。李海哥仨高兴一人捧着一本书,背着小竹箩等邓氏旁边。只见邓氏放了一个昨日买锅车上,又放上六个木碗及筷子、木匙,一个木勺子。李诸拉出牛,用麻绳将其拴板车前,到柴房里抱出只小羊,用竹箩装着,放板车上,牵出羊。给鸟加了一日量草,入房内拿出昨晚整理菜种,将家里锄头及大伯家锄头、镰刀都放上板车后,便准备出发。这时,滨滨突然大哭起来。滨滨几乎没有大哭过,邓氏忙慌张轻拍滨滨后背,一边嘴里念叨着,别哭别哭。滨滨,不停手脚乱动,哭个不停,李海哥仨旁做鬼脸也不行,李诸拿糖来引也不行,邓氏抱着滨滨院子里转圈,又步入房里转圈,突然滨滨手指李诸买十五个蒜头,李海立即拿两个给滨滨,滨滨手小,只能抱着一个,滨滨心想,一颗就一颗吧,立即眉开眼笑起来。邓氏及李诸心里都暗暗惊奇。
滨滨哭得满头是汗,邓氏为她擦过,背部垫了布,又顺手拿了两三个蒜头才出门,打算待会给滨滨玩,心想,这钱都浪费了,能哄哄闺女也是好。
邓氏坐板车上,李海哥仨则跟李诸旁边。一家人及羊,浩浩荡荡向自家买山地行去。
说到山地,邓氏仍未看过,李诸从进入山地处就指给邓氏看,自家山地有哪些。邓氏看到一望草地,没有什么树,没有野菜,看看李诸,唉了口气便不再说什么。
李海哥仨兴奋蹦蹦跳跳,羊及牛则走走停停,看到嫩绿草,它们都会停一会儿,板车上小羊也按奈不住,时不时“咩、咩”叫,要下地。
李诸看李海哥仨乱跑,便让他们都坐上板车,推着他们走,一会儿就到山洞前。
邓氏一看这洞前光景,心里才欢喜,邓氏指着洞前树笑道:“这是桂花树,以后咱们就有口福了。”李诸点点头,将板车推绿草处,等牛及羊自个吃草。将小羊从板车上抱了下来,用麻绳拴板车旁边,大羊另一边。李诸弄好牛羊后便将一个上窄下宽竹箩子放溪河里。
李海哥仨一到这,便落地跑,撒欢跑,邓氏忙叫住李海道:“海儿,看着弟弟,不要下水,不要乱跑,只能洞前习字。”李海带着李涛、李波,山洞前习地而坐,用根树杈写起字来,平日是一个小沙盆里写,这会儿地上写,地方大了,三孩子都是一阵奇,即静下来习字。
邓氏看滨滨正睡觉,便板车中间铺开一张小被子,将滨滨放上面,邓氏拿着锄头与李诸一起收拾这个地方。
李诸本想草丛中选长草来拔,邓氏则想用锄头将山洞地铲一遍。李诸一看邓氏要入洞,李诸便立即停下手里活,拿着锄头与邓氏一起入内。这个洞李诸也没有入过,就怕里面有什么不好东西。
入得洞里,先是一片漆黑,李诸提出要有火把才前行。
邓氏想想也是,与李诸出了洞来,用草扎了个火把,再用随身带火引子点燃,才入内继续向前行。火把照亮洞内,发现洞外溪河流经洞内,左边是溪河,右边是干爽石地。再向前行不过百米,发现洞岩四壁一片波光粼粼,点点亮光闪耀,往前一望,原来洞外溪河流经洞内。这个洞是两边通,洞另一边是一个湖。一湾清澈湖水,湖面水平如镜,倒映着两旁蓝天白云、青山绿树,一切美不胜收,让人仿佛走进画卷之中。再往前深入看,只见洞外一片蓝,那蓝锦缎似湖面上,起伏着一层微微涟漪,偶有鱼跳跃。
邓氏及李诸对望一眼,从两人眼中都看到惊喜。邓氏道:“诸,这太美了!”李诸点点头,道:“你喜欢真是太好了!我们以后就这盖房子,我钓鱼,你做饭,你说这日子真是金不换。”邓氏高兴点点头。
俩人看了一会儿,想起四孩子仍洞外,忙跑出去,亮处灭了火。
邓氏洞里亮处,放眼所及地方,用锄头铲平,李诸出外拔了草,铺右边石头上,铺了厚厚一层,一大片地方。李海哥仨不时向洞内瞄看,心里都透着欢喜。
邓氏及李诸收拾了洞内,邓氏对李诸道:“赶明儿咱们自己这搭个小灶,也方便咱们累了吃喝。”李诸点点头。现没有灶台,一切从简,用两大块石子左右塔起来,再用一块小点封着后面,捡了些草,烧热,将带来小锅装满水,就这样烧起水来。
这时滨滨睡醒过来,看看四处无人,心想,不过是自己哭闹,爹娘不要自己了吧,想到悲处,不觉哭了起来。邓氏听到哭声忙过来抱滨滨,李诸时不时留意着滨滨这,先一步抱起滨滨,一边拍滨滨后背一边道:“这咱们家山地里,有草、有溪、有湖、有山洞、有桂花树,爹这,娘也这。”滨滨仍双手抱着水仙球茎,听了李诸话后便不哭了。邓氏过来,抱过滨滨,李诸则继续割草。
午时,李诸将洞前高长草都割了下来,然后从溪河边两步之外目测了一亩地,到一亩边上挖一条可以站一个成人沟,邓氏将滨滨交给李海哥仨看管,从离桂花树两丈地方挖一条沟。这沟俩人挖得都比较深,站下去到小脚肚子了。俩人直挖了一条直沟,又从自己这边沟向对方沟挖过去,李诸从直沟顶部向邓氏挖过去,邓氏则从下面向李诸那边挖过去,邓氏想留下山洞前给李海他们习字,故从离山洞有放一板车然后平着放一头牛空位开始向李诸挖过去。山洞前留了片空地,可以入牛车又可以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