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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态。哪有女子第一次跟男子这样亲近不害羞,不紧张呢?还望皇上恕罪,臣妾只是有些情不能自已。”
“裳儿,朕喜欢你这样的女儿家情态,如果你都像姑姑教导的那样面面俱到,反而失了天真可爱。朕喜欢真性情的女子,你这样很好。”
令狐裳听的皇上这样说,一直紧绷着的身子也就软了,顺势就绵软软的倚在了翎的怀里。
“裳儿只忘皇上能一直如此真心欢喜裳儿就好。每一个女子不都是希望有一个人懂自己,怜惜自己吗?只忘皇上日后也不要厌弃裳儿。”
翎感觉到令狐裳这会子放松了下来,软玉温香在怀,更喜得是这女子这样的烂漫。
“裳儿放心,朕必定谨记你今夜之言。”
“皇上。。。。。。”
令狐裳只听见自己心里如同奔跑着一只小鹿,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这样子亲近自己,这样子拥抱着自己,近在眼前的男子,这样温柔,这样温暖,让人忍不住想靠近,这些都是自己没有想到的,令狐裳一时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忘记了自己是谁。
清韵看着自己的主子脸红的似乎像一朵绯红的云彩,想来自己的小主是有些心动了,清韵一时心中有些欢喜,又有些惆怅。自己的主子纵然是一时心生涟漪,只怕也会很快清醒过来吧。
“皇上,那就让裳儿服侍你就寝吧。”
令狐裳只觉得坐在这男子怀里有点心慌,皇上既然摘了自己的红灯笼自然是要自己来侍寝的。令狐裳只觉得话一出口,脸似火烧,更不敢抬头看身边的这个男子,忙扭过头吩咐自己的婢女。
“清韵,你且去把那屋外的几盆晚香玉搬到室内吧,这会子天色晚了,外面已经凉了,好不容易开了花,不要再着了风伤了花。”
清韵听见自己小主这样说,似乎有些迟疑,没有想到小姐这个时候还没有忘记这些晚香玉。
“小主,奴婢想着最近天气渐暖,那些晚香玉不必搬进屋子里来了吧?不如今天晚上不要搬进来了。”
令狐裳听见清韵这样说,不由得回头去看清韵,这个丫头今天怎么总是顶嘴呢?好端端的怎么连搬几盆花都不愿意动弹了呢?
“清韵,今儿怎么这么懒散,使唤不动你了倒是。你知道我最喜欢这些晚香玉,虽然天气渐暖,可是这些花还是要小心照顾才能长得更好,还是搬进来吧。”
清韵见令狐裳坚持,知道这件事小主已有主意,自己再说什么也不过的是徒劳,心里竟然有些伤感,小姐就是太执着了。
“是,小主,奴婢这就去搬。”
清韵应了一声又看了看自己的主子,见令狐裳笑意盈盈的等着呢,也就一低头出去了。
翎看着出门而去的清韵,虽说是丫鬟,可是也是清清丽丽的一个璧人,凑到令狐裳的耳边打趣说道:“裳儿的婢女倒是配这样的名字,这个丫头倒是轻轻娆娆的讨人欢喜,想来必然是裳儿调教的好,朕的裳儿让朕爱不释手,心生荡漾。”
令狐裳只觉得耳边奇痒无比,心里像是有蚂蚁在爬,想躲开又想亲近,正在踟躇,清韵看着那些小太监们把花搬进来了。
令狐裳连忙挣脱了皇上,上前安置这些花儿,只听得后面“嗤”的一声笑,必然是皇上了,令狐裳也不敢回头,只管收拾这些花儿。
翎看着低头细心把每一盆晚香玉细细摆在室内花架上的令狐裳,不禁上前。
“裳儿,想不到你这样喜欢这些晚香玉,刚才朕一进你的院子就闻到奇异的香,想来就是这些晚香玉了,你院子里的那两颗晚香玉也长得枝繁叶茂,让人看着欣喜。朕的裳儿,心细如发,让朕怎么能不心生怜惜?”
正在给每一盆晚香玉浇水的令狐裳听着皇上这样说,抬头看着深深望着自己的男子,似乎手中的喷壶有一瞬间的停顿,不过很快又接着浇水了。
“裳儿,朕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子的低头,朕觉得裳儿低头是最美的,那脸就像是天上的半月,美的近乎仙子。”
翎一边说着一边上前轻抚令狐裳的脸颊,令狐裳听皇上这样说,这样抚摸自己的脸,更是低了头不言语。
“裳儿,花儿也侍弄好了,咱们安歇吧。”
令狐裳任由皇上牵着自己的手向着那床边走去了。
。。。。。。
陶夭夭坐在那莲花池边喂鱼,五儿看着自己的小主无精打采的样子,知道自己的主子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伤心,看自己小主眼下的乌青不就是昨天晚上没有安睡的证明吗?
昨天映秀姑姑已经劝过小主了。想来小主昨天晚上定然思付良久,今早上起来并没有再提昨日之事,只怕是心里明白了,只是还是心里难过。
五儿看着自己主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撒着鱼食,两只眼睛都无神,想劝可是又觉得没法开口,这种事,任谁也没有办法一下接受,何况自己的小主受宠了这些年。
“这不是陶姐姐吗?姐姐好兴致啊,一早上就来观鱼了。”
陶夭夭正发呆,听见有人说话,扭过头来看时,只见阮云霄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那阮云霄打扮的十分妖艳,满头的翡翠珠玉,那阮云霄长得本来就有点媚气,这样一盛装更觉得盛气凌人。
陶夭夭知道阮云霄虽然是新人,可是却是五品的才人,位分在自己之上,忙站起来施礼。
那阮云霄并不着眼去看,只是轻轻的颔了一下首,算是回礼了。
“姐姐这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瞅瞅这眼下的青色,啧啧,定然是没有安睡。也难怪姐姐定然昨天晚上是想我皇帝哥哥了。”
阮云霄的话里的讥笑之意,让五儿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嘴!可是自己主子位分低微,怎么能以下犯上呢?况且阮云霄的背后还有阮太后撑腰,自己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嫔妾又拿什么跟人家比?只能忍气吞声的听着。
“听说昨天皇帝哥哥去了姐姐的灼华宫,只是姐姐没留住皇帝哥哥,皇帝哥哥又走了,转头去了那令狐才人的栖凤斋。以前在家的时候就听说陶宝林姐姐是皇帝哥哥的专宠,这样看来也不过如此,这一来了新人,皇帝哥哥就把那旧人忘了。姐姐或许还不知道吧,刚才我也说错啦,人家早不是什么才人了,人家早上已经被皇帝哥哥封为四品美人了,应该叫人家令狐美人才是。”
陶夭夭听着这阮云霄冷嘲热讽,只是低头不做声。
可是听的阮云霄说皇上封了令狐裳四品美人,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惊,既是心痛又是悲伤。
自己服侍皇上这许多年,自从被封为宝林,竟然没有再晋封过。纵有那太后皇后阻扰,可是自己终究是皇上的专宠,就是这样子,也没有晋封过,一个只见一面的女子,只服侍了一晚上的女子,竟然就封为了美人,自己这些年的时光都辜负了!
阮云霄早就知道这陶夭夭这些年一直是宝林,虽有皇帝哥哥宠着,可是任何一个女人,做了这么些年宝林,这妃嫔的位分也该是心头之痛了吧。
阮云霄越是知道这一点,越是上赶着刺激这陶夭夭。看着这陶夭夭脸色骤变,可想而知心里是有多难受多难看,看着陶夭夭难受,阮云霄越发的觉得兴致好。
“哎呀呀,姐姐的脸色可不好看啊,是不是坐在这风地里吹久了,姐姐还是好生保养为是,这呼啦啦来了这些新人,姐姐年纪又长一些,不好生保养着,这以后可更见不着皇帝哥哥了。瞅瞅这眼下的乌青,啧啧啧,姐姐还是回去睡一会子吧,免得再长出眼角纹就更不好了。乌鹊,咱们还要给姨母请安,哪里像陶宝林这样悠闲,咱们还是走吧,姨妈等着该急了。”
陶夭夭看着阮云霄不可一世的走远了,眼泪终究是忍不住落下来。
五儿见自己的主子落泪了,忙上来劝道;“小主,你不要听那阮才人的,她这是故意其您呢。皇上终究是宠溺小主的,这会子有了新人,皇上不得不雨露均沾。等把这些新人都安置了,皇上必然还是待主子一如既往。瞧瞧那阮才人的狐媚的样子,还不是仗着阮太后?”
陶夭夭哪里听的进去?虽然阮云霄字字带针,有故意挑唆之意,可是她说的每一句却都是事实。那阮云霄还有一个阮太后撑腰,自己孤苦无依,才以至于让一个新人欺负成这样子。
“贵妃宛转侍君侧,体弱不胜珠翠繁。冬雪飘摇锦袍暖,春风荡漾霓裳翻。皇上一晚上的温情就可以让令狐裳做那四品美人,而我几年情义也不过是一个七品宝林!五儿,可见我这些年的情义都付给了流水!”
陶夭夭用力把那些鱼食洒了出去,却是再也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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